老刀对徐奉产生了质疑。
我盯着徐奉,也从徐奉的脸上发现了一些不对劲。
诡异的院子,诡异的画,诡异的儿子,还有诡异的动作。
这一幕,我好像曾经在《往生录》里面看到过类似的。
“徐先生,看病的事情先放一放,我们想知道当年的事情。”
我单刀直入,想从徐奉这里找到我想要的线索。
“当年的事情?”
徐奉的表情突然变得痛苦起来,这个场景和之前的老刀一模一样。
也就是说,徐奉的记忆应该是被人修改过了。
我心里咯噔了一声。
难道这一次,我们又来晚了吗?
“不是我不愿意说,而是关于当年的事情,我实在是想不起来了……”
徐奉变得无比的痛苦,提起那一段记忆,徐奉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你们两个混蛋,对我父亲做了什么?”
旁边的徐强看到徐奉这个样子,连忙搀扶起了徐奉。
之后对着我咆哮道。
“陈哥,这是怎么了?”
老刀见到徐奉这个样子,也是有点奇怪。
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现在突然变成这个样子。
“既然已经残缺了,一死了之便是,为什么还要变成这不人不鬼的样子。
你,活的够久了吧?”
我掏出了符箓,对着徐奉冷笑了一声。
从刚才我就觉得奇怪,为什么徐奉看起来和常人不太一样,可我又看不出太大的区别。
刚才我发现徐奉的记忆不怎么全,回想起之前在书中看到的奇闻轶事,这才发现了一些端倪。
我口中念叨着咒语,我将符箓放在雷击剑上进行擦拭,随后对准了徐奉。
徐奉的眼睛突然变得非常的空洞,眼角流出了鲜血,相当的渗人。
“是啊,我,为什么还要苟活着?”
徐奉表情不断的抽搐着,像是做什么内心的争斗。
紧接着,徐奉用自己的双手掐着脖子,想要将自己给掐死。
面对这种情况,旁边的徐强更加懵逼了。
“我父亲现在怎么样了?你,你到底做什么了?”
说罢,徐强直接扑向了我。
刺啦!
随着一声尖锐的响声,徐强在触碰到我的一瞬间,就被雷击剑的余波给震飞了。
身上的那种死气,也更加的明显。
我的口袋有一些反应,我将手摸到口袋里面,是那个少妇给的鱼鳞。
或许我之所以能够看到死气,是因为这个鱼鳞的作用。
老刀起身,站在我的身边,对我竖起了大拇指。
“人有三魂七魄,徐奉现在被人封住了一魂一魄,自然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我给老刀简单的解释了一下。
“一魂一魄?被封印了?是谁?”
老刀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这种玄之又玄的事情在老刀看来,太恐怖了。
我摇摇头,因为是谁动的手,我也不知道。
很可惜,虽然找到了徐奉,可是我们还是来晚了。
“老刀,你也不知道么?”
我看向了老刀。
其实老刀的情况和徐奉的差不多,差别是,给老刀封印的人,手段很温和。
而给徐奉封印的人,手段相当的狠辣。
老刀说他什么也想不起来,要是知道,肯定就告诉我了。
“对了,陈哥,那他呢?”
老刀指向了被我弄倒了的徐强。
徐强刚才在接触到我的时候,就被弹飞了。
之后身上冒黑烟,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徐奉当初应该是将死之人,被人封印了一魂一魄,他跑到了郝坡村,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法,强行续命。”
我看着地上的父子二人,说出了我的猜测。
徐奉虽然命不该绝,可是如果用什么邪门手法强行续命,那就有违天道。
这也就是为什么,徐强的身上有死气。
他的父亲就是一个本来要死的人,估计是用了某种不好的方法,强行续命,后来才有了徐强。
导致徐强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在触碰到我的时候,那种死气扩散,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老刀听得云里雾里的,虽然没有听明白,可是依然表示大受震撼。
“那陈哥,咱们好不容易来一趟,就这么回去了?他们怎么办?”
老刀看着地上躺着的两个人,不知道怎么办了。
“徐强应该是没救了,但是徐奉的情况很特殊。”
我上前一步,来到了徐奉的跟前。
徐奉还躺在地上,自己掐着自己的脖子。
我念了一段咒语,徐奉的动作终于停下,大字躺下了。
至于旁边的徐强,身体不断地抽搐着,化为了黑烟。
只在地上留下了一滩痕迹。
“这就没了?”
“嗯,我破了徐奉身上的术法,那么徐奉留下来的儿子,自然也受到了影响。”
我唏嘘不已。
徐奉没有死,他儿子倒是出问题了。
我没有理会徐奉,而是重新来到刚才的画卷旁,直觉告诉我,这个画就是关键。
不过,我观察了半天,发现这个东西似乎缺少什么必要的引子。
无论是咒语,还是符箓,亦或者是雷击剑,都没有办法开启这东西。
雕鸮纹身倒是对这个画卷很感兴趣,可是我现在的目的不是吃掉画卷,而是引出里面的东西。
老刀看我站在画卷旁边捣鼓了半天,没有反应,便凑了上去。
刚凑上去,我就能够感觉到,这个画卷有了异动。
原来如此,老刀的身体本来就特殊,看来这小子就是关键的钥匙。
我马上想清楚了一切。
“老刀,咬破手指,将你的血放在上面!”
我冲着老刀大喊道。
老刀虽然害怕,可是很讲义气。
很听话的用牙齿咬破了中指,疼的龇牙咧嘴。
最后,老刀将中指的血,挤在了画卷上面。
画卷释放出了一道黑气,直接冲击到了徐奉的天灵盖上。
刚才失去知觉的徐奉,重新的站了起来。
只不过,徐奉的样子和刚才相比,完全不同了。
“陈哥,快看这个老东西,样子不一样了!”
老刀惊叫道。
如果说刚才是一个慈祥的中年人,现在就是一个表情狰狞的老男人。
“他不是徐奉?”
老刀脱口而出。
我摇摇头:“不,他就是徐奉,只是和人交换了命格,真是好歹毒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