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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钱之后,就再也不用需要思考如何赚钱,财富总会以普遍规律流向更有钱的人。

在奥狄斯的推动下,短短一个月内,寂寂无名的阎墨已经成为罗德市炙手可热的新贵。

尽管他极少出现在贵族们的晚宴上,也从不踏入核心区的社交圈,但关于他的传闻却从未停歇。

几乎罗德市所有贵族都知道,在海伍德街道47号居住着一位神秘雄虫。

他背后站着布里兹家族,甚至是狄伦家族,伪造出低阶雄虫的身份,体验平民生活来了。

风景优美的庄园内,众多穿着华贵的雌虫聚在波光粼粼的湖边,悠闲地喝下午茶。

阿尔文坐在一张雕花扶手椅上,周围环绕着罗德市的政商名流,有副市长、商会会长、几位世袭贵族,甚至还有军方的代表。

他们端着酒杯,看似随意地交谈,但阿尔文能感觉到,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若有若无地落在他身上。

阿尔文由一开始地战战兢兢变成现在的泰然自若。

他和那些身居高位的雌虫聊残光研究院未来的发展方向,以及它将为罗德市带来多少就业岗位,那些大人物兴致缺缺,甚至好几次将话题扯到别处。

最后他们东扯西扯,将话题扯到他目前的主人——在两个小时前离开此地的阎墨阁下身上。

“他和布里兹家族是什么关系呢?”罗德市新上任的副市长带着神秘莫测的笑容问。

“呃......”阿尔文不知该如何作答,“家主和阎墨阁下是好友。”

他已经不止一次见到阎墨阁下去布里兹旗下产业去见奥狄斯,两人通常一聊就是一两个小时。

阎墨阁下不像是会主动找人聊天的人。

平常阿尔文见到他时,他说的话主要以简洁的命令为主。

今天早上,他还在和下属开会时,接到了阎墨的电话,对方说有个慈善募捐会,让他过去参加。

阿尔文打扮了好久,甚至专门换上最精致的衣服。

结果阎墨只在这里待了不到十分钟,大方地捐了钱,拍了合影后就离开了。

唯留下他处理后续事宜,以及拉拢和这些权贵们的关系。

阿尔文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他已经抓住了阎墨阁下不善言辞的缺点,以及认识到他在对方心中的不可或缺性。

再过不久,对方应该就会娶他当雌侍了吧。

他实在是想不到阎墨阁下会有什么拒绝的理由,只是可惜不是雌君的位置。

他知道阎墨阁下早已成婚,而且有了雌君,不过他从来没见过那只雌虫。

连出席重要的晚会时,阎墨阁下都从来不带雌君出席。

这到底是多拿不出手啊,阿尔文内心腹诽。

“只是好友?”

有虫故意这样问,显然在这些人眼中雄虫和雌虫是不可能存在这样的关系。

这个问题一下子也问住阿尔文了,家主和阎墨阁下只是好友吗?

家主目前尚未成婚,而且最近又时常和阎墨阁下私密见面,没人知道他们在包厢里做什么。

见阿尔文沉默,众雌虫笑起来,说奥狄斯.布里兹是个会享受的,养了个这么漂亮的情虫。

他们开始猜测阎墨的隐藏身份,到底是哪家贵族家族出身。

又说他看上去清冷,私下里不知道勾搭了多少雌虫当情人。

阿尔文心里听得不是滋味。

他想说阎墨阁下不是那样的雄虫,他非常洁身自爱(这个词放在雄虫身上真是太奇怪了),甚至还有点洁癖,不喜欢陌生的雌虫碰他。

不过他知道,他一旦说出来,自己就会被赶出这个社交圈了。

他们会嘲笑他,离一个雄虫那么近,跟了这么长时间,还没有拿下对方。

实在是丢A级雌虫的脸。

“听说连那位侯爵大人......”有人故意没把话说完,引发一阵心照不宣的笑声。

目前罗德市只有一位侯爵,就是楚休。

阎墨将“月牙”从垂死挣扎的死囚的喉咙中抽出。

殷红的血洒满了他皙白的脸庞,还有新买的精贵衬衫。

漆黑的眼眸打量着喉咙切口处的乌黑,忍不住感慨,这柄匕首的居然还是附毒,真阴险。

一只雪白的锦帕递到他面前。

阎墨无视了它,以及它的主人。

身上的状态刷新,所有的血污都消失不见。

短暂的嗡鸣声过后,楚休送过来的十名囚犯的脑子全部被爆开,他们的生命能量被阎墨精神体中的杀戮核心捕获。

其实杀戮核心早在已经异种世界杀戮直播秀就已经补充了足够的生命能量。

这些天培养下来,已经将阎墨的体质提升到了SS级,他暂时不需要杀戮献祭了。

可楚休不知道怎么回事,在没有他命令的情况下,告诉他又为他找到了祭品。

本着来都来了心态,阎墨先拿那些虫子试了下自己新买的源石武器,顺手杀了他们,就当吃零嘴了。

楚休僵在原地,直到阎墨从他身边走过去,他才手脚不协调地跟上。

“您打算离开卡罗斯了吗?”

楚休问出这句话时,心里想是雄虫最近和布里兹家族族长奥狄斯频繁接触,以及与两虫都传出绯闻的地步。

“有这个打算。”阎墨说。

事实上,在他进入乱离黑洞前他就是这么准备的。

让另一半的自己去复仇,去折腾,而自己则带着老婆美美跑路,过上闲云野鹤的生活。

毕竟再野的阴谋也不能逼一个发誓摆烂的咸鱼去奋斗。

显然命运并不打算放过他。

从乱流黑洞回来后,他就改主意了。

原因无非是,他觉得自己现在有了起源核心这个催命玩意儿。

它就如同达摩克利斯之剑,无时无刻悬在阎墨头顶,稍有不注意,他可能就会被起源核心夺取意识。

而且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玩意的复苏感越来越强,他总得在自己的脑子坏掉之前做点什么。

比如攒点家底,结交些朋友,顺便看看能不能给远方的自己提供一些微不足道的帮助。

楚休一时间脑袋乱哄哄的。

这几天他强迫自己不去想阎墨,麻木地干着上司给与一条又一条任务,眼看时间一点点欺近。

他无法开口,无法再欺骗对方,但他又无法逃脱。

他知道自己一旦做出不符合卡里尔期望事情,对方会毫不犹豫杀了他。

他只能暂时将自己装进龟壳里,企图慢慢找到出路。

然后就在他装聋作哑的这段时间,雄虫不知道什么时候和布里兹家族搞在了一起。

他看到对方参加以前从来不去的宴会,和陌生雌虫攀谈,尤其是和布里兹家族的那个族长奥狄斯站在一起的时候,一股无由来的愤怒控制了他。

奥狄斯和伊利亚这两个兄弟长得并不相像,

弟弟由于疾病的原因面容偏柔和,身材消瘦,而奥狄斯当过一段时间的军雌,又久居高位,光是站在那里,就有一股无形的威压。

可偏偏这两个虫都能和雄虫说上话,他看到雄虫和对方攀谈时嘴角扬起的笑意,怒火几乎要将他焚毁。

明明他待在对方身边时间也不短了,明明他们也一起经历了很多事,也帮助对方解决了不少麻烦。

可阎墨极少在他面前露出笑脸,甚至连伪装都懒得给。

每次站在对方面前。

忠诚,畏惧,欲望各种情绪都在灼烧楚休的心灵,他不信雄虫看不到。

这个雄虫就是故意的,他乐意看到别人痛苦。

他就这样保持着忽远忽近的距离,玩弄他,吊着他,折磨他。

阎墨饶有兴趣地看着楚休脸上闪过愠色,胸膛急促地起伏,貌似对刚才的回答非常生气。

“你要拦我?还是你打算跟卡里尔告密,把我关起来?”

“我不会这么做。”楚休下意识说,而后又补充了一句。

“将军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