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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院里的扭打还在继续,傻柱和易中海像两头红了眼的公牛,死死攥着那个陶土盆,唾沫星子随着骂声飞溅,脸上的泪痕早就被怒火冲得没了痕迹。

陶土盆的边缘被两人捏得发白,几道裂纹顺着盆壁蔓延,眼看就要碎在当场。

“都给我住手!”

一声喝声突然炸响在院里,穿透力极强,瞬间压过了两人的争执和街坊们的窃窃私语。

所有人都下意识地循声望去,只见王主任带着两个街道办的工作人员,脸色铁青地站在中院门口,手里还拿着一个牛皮纸信封,一看就是刚从单位赶过来的。

傻柱和易中海被这声喝斥吓了一跳,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地松了松,陶土盆“咚”地一声掉在地上,幸好没摔碎,只是滚到了一旁。

易中海先反应过来,连忙整了整身上的白布条,脸上挤出一丝勉强的哀伤:“王主任,您来了。”

他心里打着鼓,不知道王主任突然出现是不是为了摔盆抢房的事,毕竟这事闹得太难看,传出去对谁都没好处。

傻柱也梗着脖子喘着粗气,瞪了易中海一眼,没说话,但那眼神里的火气还没消,显然没打算就这么算了。

王主任没理会两人的小动作,径直走到灵前,对着聋老太太的遗像深深鞠了三个躬,脸上满是肃穆。

他转过身,目光扫过院里的街坊,最后落在易中海和傻柱身上,语气严厉:“老太太刚走,尸骨未寒,你们就在这儿为了摔盆抢房大打出手,像什么样子?对得起老太太生前对你们的照顾吗?”

易中海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连忙辩解:“王主任,您误会了,我和傻柱就是一时激动,没控制住情绪,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王主任冷笑一声,“我在门口都听清楚了,为了一套房子,为了个摔盆的资格,把脸面都丢尽了,还好意思说不是故意的?”

傻柱也不服气地说道:“王主任,这事不能怪我,是易中海先抢的!老太太活着的时候最疼我,这摔盆的资格本来就该是我的,他凭什么跟我抢?”

“凭什么?”易中海立刻反驳,“就凭我有儿子!摔盆得是男丁,你一个生了三个丫头片子的,凭什么继承老太太的房子?”

“你放屁!”傻柱又要冲上去,被旁边的街坊死死拉住了。

“够了!”王主任厉声喝止,“谁有资格摔盆,谁能继承老太太的房子,不是你们说了算的,也不是老规矩说了算的,得听老太太自己的意思。”

这话一出,院里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愣住了。傻柱停下了挣扎,易中海也皱起了眉头,疑惑地看着王主任:“王主任,您这话是什么意思?老太太都走了,怎么听她的意思?”

街坊们也纷纷议论起来,脸上满是好奇。

“难道老太太生前留下什么话了?”

“不可能吧,老太太走得挺突然的,没听说留下什么遗言啊。”

“是啊,要是真有遗言,早就该拿出来了,怎么会等到现在?”

王主任没有理会众人的议论,从手里的牛皮纸信封里拿出一张折叠整齐的纸,展开来,说道:“这是老太太生前立下的遗嘱,是我去年帮她公证过的,她特意交代,等她百年之后,再拿出来公布。”

“遗嘱?”所有人都惊呆了,包括叶潇男和娄晓娥。

叶潇男挑了挑眉,心里有些意外,他没想到聋老太太竟然还会立遗嘱,而且还是经过公证的。娄晓娥也睁大了眼睛,好奇地看向王主任手里的遗嘱,想知道上面到底写了什么。

易中海的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之前之所以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抢,就是觉得老太太没留下什么遗言,凭着他和老太太的关系,再加上自己有儿子,就算按老规矩,这房子也该归他。

可现在突然冒出一份遗嘱,这让他怎么能不慌?

傻柱也愣住了,脸上的怒气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疑惑和期待。他心里暗暗祈祷,希望老太太的遗嘱里写的是让他摔盆,让他继承房子。

王主任清了清嗓子,开始宣读遗嘱:“本人张桂兰,深知时日无多,特立此遗嘱,身后之事,皆按以下安排:

其一,我名下位于四九城四合院中院的房产一套,在我去世后,赠予何雨水女士。

其二,出殡前摔盆之礼,由何雨水女士执行,此为我生前唯一意愿,任何人不得更改。

其三,我名下其余财物,尽数赠予叶泓泽小朋友。立遗嘱人:张桂兰,公证人:王春兰,日期:1972年5月12日。”

“轰!”

王主任的话音刚落,院里就像炸开了锅,所有人都目瞪口呆,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什么?给何雨水?”

“怎么会是她?”

“我没听错吧?老太太竟然把房子留给何雨水了?”

傻柱直接傻在了原地,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眼睛死死地盯着何雨水,仿佛不认识她一样。

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跟老太太亲如母子,天天照顾她,老太太竟然把房子留给了何雨水?

这个平时不怎么说话的妹妹,只是偶尔来看看老太太的何雨水?

易中海更是如遭雷击,身子晃了晃,差点没站稳。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变得惨白,眼神里满是震惊和不甘。

他为了儿子易小江,不惜撕破脸皮跟傻柱争抢,结果到头来,房子竟然给了何雨水?一个女人?这让他怎么接受得了?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易中海失声喊道,指着王主任手里的遗嘱,“王主任,您是不是弄错了?这遗嘱是假的吧?老太太怎么会把房子留给何雨水?她跟何雨水又没什么关系!”

傻柱也反应过来,连忙附和道:“对!王主任,这遗嘱肯定是假的!老太太活着的时候最疼我,怎么可能把房子留给她?您一定是搞错了!”

王主任脸色一沉,把遗嘱递到两人面前:“你们自己看清楚,这上面有老太太的亲笔签名和手印,还有我的公证章,怎么可能是假的?老太太立遗嘱的时候,头脑清醒,思路清晰,这都是她的真实意愿,我可以作证。”

易中海和傻柱凑上前,仔细看了看遗嘱上的签名和手印,又看了看公证章,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他们不得不承认,这遗嘱是真的,可他们就是想不通,老太太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安排。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投向何雨水,有震惊,有疑惑,有羡慕,也有嫉妒。

何雨水自己更是懵了,站在原地,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脸上满是茫然。

她怎么也没想到,聋老太太竟然会把房子留给她,还让她摔盆。

她跟老太太的交集并不多,只是前些年,她为了跟叶潇男的西跨院连通,跟老太太换了房子。

当时她觉得占了老太太的便宜,虽然补了钱,但心里总感觉亏欠。

所以平日里,她会经常买点水果、点心什么的来看望老太太,有时候还会帮老太太洗洗衣服、打扫打扫房间,没想到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竟然让老太太记在了心里,还做出了这样的安排。

何雨水的心里五味杂陈,有惊讶,有感动,还有一丝不知所措。

她对这房子其实并不感兴趣,她现在跟着叶潇男,日子过得很好,根本不缺房子住。可这是聋老太太的一番心意,是老太太对她的认可和信任,她又不忍心拒绝。

二大爷刘海中站在人群里,脸上满是看热闹的表情,心里却在盘算着。

他之前还觉得易中海和傻柱抢房子挺有意思,没想到最后竟然便宜了何雨水。

他心里暗暗想道:“还好我没掺和这事,不然现在丢脸的就是我了。易中海和傻柱这俩家伙,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三大爷阎埠贵则捋着胡子,眼神里闪烁着精明的光芒。

他心里盘算着,这何雨水得了老太太的房子,以后在院里的地位可就不一样了。

不过他也在琢磨,老太太为什么会把房子留给何雨水?难道仅仅是因为何雨水照顾了她?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别的隐情?

许大茂站在角落里,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他心里暗暗庆幸,还好自己没掺和抢房子的事,不然现在肯定也像易中海和傻柱一样,丢人现眼。

他觉得这事儿太有意思了,易中海和傻柱争得头破血流,结果便宜了何雨水,真是应了那句“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秦淮茹和娄晓娥站在叶潇男身边,脸上也满是惊讶。秦淮茹心里有些羡慕何雨水,毕竟那是一套房子,在四九城可是一笔不小的财产。

但她也为何雨水感到高兴,何雨水平日里为人和善,待人真诚,得到这样的回报也是应该的。娄晓娥则更多的是好奇,她想知道何雨水会怎么处理这房子。

叶潇男的目光落在何雨水身上,心里也有些意外。他没想到聋老太太竟然会做出这样的安排,不过仔细一想,也觉得在情理之中。

何雨水平日里确实对老太太不错,而且老太太生前很疼叶泓泽,经常偷偷给叶泓泽塞吃的,有时候还会抱着叶泓泽在院里溜达,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这孩子真俊”。

叶潇男和聋老太太的关系之所以能缓和,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叶泓泽。

看到何雨水一脸茫然无措的样子,叶潇男轻轻碰了碰她的胳膊,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示意她先答应下来。

他知道何雨水心里的纠结,既不想辜负老太太的心意,又对这房子不感兴趣。但现在这种情况下,拒绝显然不是一个好主意,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复杂。

至于以后怎么办,那是以后的事情,大不了到时候再把房子处理了就是。

何雨水感受到了叶潇男的鼓励,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灵前聋老太太的遗像,心里的茫然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坚定。

她深吸一口气,走到王主任面前,轻声说道:“王主任,我接受老太太的遗嘱,谢谢老太太的厚爱。”

“好!”王主任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何雨水女士,你能理解老太太的心意,真是太好了。这摔盆的仪式,就由你来执行吧。”

“等等!”易中海突然喊道,脸色依旧难看,“王主任,不行!摔盆得是男丁,何雨水是个女人,怎么能摔盆?这不符合老规矩!”

傻柱也连忙附和道:“对!易中海说得对!摔盆必须是男人,女人不能摔盆!老太太肯定是老糊涂了,才会做出这样的安排!”

王主任皱了皱眉,看着易中海和傻柱,语气不悦:“老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老太太的遗嘱上说得很清楚,让何雨水摔盆,这就是她的意愿,我们都应该尊重。而且,谁说女人不能摔盆?现在都什么年代了,男女平等,女人为什么不能执行摔盆之礼?”

“可是……”易中海还想辩解,却被王主任打断了。

“没什么可是的!”王主任语气坚定,“再说了,何雨水虽然是女人,但她有儿子啊。叶泓泽小朋友,不就是她的儿子吗?按照老规矩,儿子也可以代母亲摔盆,这总符合你们说的男丁继承了吧?”

“叶泓泽?”所有人都愣住了,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何雨水身边的叶泓泽。

叶泓泽也是好奇的很。

何雨水蹲下身,轻轻抚摸着叶泓泽的头,温柔地说道:“没事,宝贝,他们就是想看看你。”

易中海和傻柱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他们怎么也没想到,王主任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叶泓泽是何雨水的儿子,这没错,可叶泓泽姓叶,又不姓张,怎么能继承老太太的房子?这根本不符合规矩!

“王主任,这不行!”易中海急道,“怎么能代她摔盆?这不符合规矩!”

“规矩?”王主任冷笑一声,“老太太的遗嘱就是最大的规矩!她愿意把房子留给何雨水,愿意让叶泓泽继承她的财物,这都是她的自由,谁也无权干涉。

再说了,血缘关系就那么重要吗?老太太生前,你们谁真正关心过她?谁真正照顾过她?何雨水虽然跟她没有血缘关系,但却一直对她嘘寒问暖,照顾有加。

叶泓泽虽然是个孩子,但却给老太太带来了很多欢乐。相比之下,你们这些所谓的‘亲人’,又做了什么?”

易中海和傻柱被王主任问得哑口无言,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再也说不出话来。他们知道王主任说得对。

他们平日里虽然也会看望老太太,但更多的是为了老太太的房子,根本没有真正关心过她的感受。

街坊们也纷纷点头,觉得王主任说得有道理。

“王主任说得对,何雨水确实对老太太很好。”

“是啊,比起易中海和傻柱,何雨水才是真正关心老太太的人。”

“老太太的眼光没错,把房子留给何雨水,是对的。”

易中海和傻柱听着街坊们的议论,脸上火辣辣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们知道,这次他们是彻底输了,不仅没抢到房子,还丢尽了脸面。

王主任不再理会两人,看着何雨水说道:“何雨水女士,现在可以执行摔盆仪式了。”

何雨水点了点头,抱起叶泓泽,走到灵前,拿起那个陶土盆。她看着聋老太太的遗像,眼里含着泪水,轻声说道:“老太太,谢谢您。

您放心,我会好好照顾泓泽,也会好好对待您留下的房子。您一路走好。”

说完,她把陶土盆递给叶泓泽,轻声说道:“宝贝,帮奶奶摔了这个盆,送老太太最后一程。”

叶泓泽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接过陶土盆,用力往地上一摔。

“啪!”

陶土盆应声而碎,碎片溅得到处都是。按照老规矩,盆摔得越碎,就代表着老太太走得越安详,后代的日子也会越红火。

随着陶土盆的破碎,院里的气氛再次变得沉重起来。街坊们纷纷低下头,为聋老太太默哀。

易中海和傻柱站在原地,眼神里满是不甘和失落。他们知道,从这一刻起,聋老太太房子就属于何雨水了,他们再也没有机会了。

叶潇男看着这一幕,心里暗暗叹了口气。他知道,这件事虽然暂时平息了,但四合院里的风波,恐怕还远远没有结束。

易中海和傻柱肯定不会就这么算了,以后难免还会找何雨水的麻烦。不过他也不怕,有他在,谁也别想欺负何雨水和她的家人。

王主任看着破碎的陶土盆,点了点头,说道:“好了,摔盆仪式结束了。接下来,就按照老太太的遗愿,安排出殡事宜吧。希望大家都能尊重老太太的意愿,不要再为了房子的事情闹矛盾了。”

街坊们纷纷点头,表示同意。易中海和傻柱也只能默认了这个结果,虽然心里不甘,但也无可奈何。

出殡的队伍缓缓离开了四合院,朝着火葬场的方向走去。叶潇男带着娄晓娥、何雨水和叶泓泽,也加入了出殡的队伍。一路上,何雨水的心情都很复杂,她时不时地回头看向四合院,心里暗暗想着:“老太太,您放心,我不会辜负您的心意的。”

易中海和傻柱走在队伍的后面,脸色依旧难看。易中海心里盘算着,虽然房子没抢到,但他还有儿子易小江,以后一定要好好培养儿子,让他出人头地。

三大爷阎埠贵则在心里盘算着,何雨水得了老太太的房子,以后肯定会在院里更加有话语权。他得好好跟何雨水处好关系,说不定以后还能沾点光。

叶潇男走到何雨水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别想太多了,老太太在天有灵,也希望你能过得好。以后有什么事,随时跟我说。”

何雨水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嗯。”

娄晓娥也走了过来,说道:“雨水,恭喜你。以后这房子就是你的了,要是你不想住,我们可以帮你想想办法。”

何雨水笑了笑,说道:“我现在还没想好怎么办,等以后再说吧。”

几人没有多说,虽然他们都不是很在乎一套房子,但这是聋老太太对何雨水的情感寄托,还是以何雨水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