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黔寂尽去投奔一个叫沛赆的人,那是何璟
早年救过一命的人,沛赆答应过他会满足他一个要求的,虽然何璟那时,还不知道做不做数,但。
他当时看着黔寂尽,这已经是他能为寂尽,想到最好的后路了。
而黔寂尽那时,也的确是按着何璟的遗书,去找到了沛赆,那时对方正在院子里浇花。
黔寂尽就带着一副何璟准备的,[请收留我]的牌子,跑去了沛赆面前,当时把小老头都看愣了。
沛赆:“你是谁?”
“我是黔寂尽,是何璟让我来找你的。”
说着他还把何璟的遗书递了过去,那时黔寂尽还是瘦瘦小小的,见沛赆看来,他就努力的不让对方把自己送走,拉着沛赆的衣角承诺。
可以帮沛赆洗衣做饭,或者沛赆有什么其他忙,黔寂尽也可以努力学着帮。
还记得那时,沛赆看了他很久,通过何璟的遗书,自然也知道了黔寂尽身体的问题。
当时甚至久到,黔寂尽都以为自己留不下来了,但最后沛赆也还是收留了他。
甚至还为黔寂尽做起了治疗。
接下来的十年,黔寂尽都是和沛赆一起度过的,那时其实有几次黔寂尽生命都垂危了,是沛赆硬生生救回来的。
甚至他不止把黔寂尽的命救回来了,还把黔寂尽呼吸系统的问题都给治好了。
要知道黔寂尽自身的问题,医生都是断言永久性的,而当时黔寂尽也询问了对方,为什么有这种技术,却只能私下用呢。
沛赆当时是对黔寂尽回答:“因为我也是在赌。”
黔寂尽那时才知道,原来沛赆曾经是一名研究人员。
当时他加入的组织,正是名为[迷雾]。
彼时沛赆负责项目,正是有关治愈疾病方面,其中沛赆就取得过重大进展,那比如他就发现了一个,可以打碎细胞重组,从而让问题从根本消失的办法。
并且这个方法不止可以剥离疾病,还可以延缓细胞生长的速度,也就是通俗点来讲,不止能帮你把病给治好,用沛赆的方法,还能帮你多活几十年。
听起来很好对不对,但沛赆很快就发现了一个致命漏洞,那就是。
黔寂尽道:“致死率太高。”
沛赆的方法只有1‰的成功率,所以沛赆当时也是看黔寂尽真的要到头了,所以才努力给黔寂尽最后拼了一把。
天知道沛赆当时,看到黔寂尽还活着时候有多激动。
但这十年也终究只有十年,沛赆当时也老了,他教了黔寂尽几乎全身的本领,对黔寂尽也终究到了告别时间。
唯一令沛赆比较高兴的,大概就是他起码还挺到了黔寂尽成年的时候。
那时吸取何璟的事例,黔寂尽已经不会再崩溃的哭了,他只是坐在沛赆的床边,声音干涩的询问。
“沛爷爷,我是不是最后的家人也要没了。”
沛赆:“不会的,寂尽是个好孩子,一定会遇到其他家人的。”
黔寂尽:“那要是我遇不到呢?”
沛赆当时就用苍老的掌心,抓着黔寂尽的手,努力想撑开一个笑。“寂尽别哭,那就努力争取,多和人说说话。”
沛赆说出最后的言语:“总会遇见的。”
黔寂尽当时是把自己,关在沛赆家里很长一段时间,期间他看着沛赆的遗相,也想过对方的言语。
沛赆让他多和人说说话,说不定就会有家人了,但黔寂尽当时真的已经怕了。
黔寂尽看着白余一:“因为呀,余一院长我好像从出生就在离别。”
先是黔寂尽母亲的意外身亡,到后来黔寂尽父亲黔越的过劳死,再后来,是何璟的身体溃败,最后是沛赆的老死。
期间黔寂尽不是没想过和沛赆一起离开,但又突然想起,何璟希望他活着的遗言。
还要再加一个沛赆希望他去找家人,于是黔寂尽还是去了。
但由于他想起沛赆给他做过手术,黔寂尽的生命是注定比别人长的,于是黔寂尽也不想再被遗落了,所以如果他要找家人,黔寂尽想找至少寿命能跟他一样长的。
但“老”这种东西又不受控。
于是最终,黔寂尽将目标打在了沛赆生前的研究上。
白余一:“可那个不是只有1‰的成功率吗!”
黔寂尽:“是啊。”
他对白余一露出一个笑:“但余一院长只要成功我就有家人了。”
所以之后,黔寂尽就开始着手创办[迷雾]组织的事,他想让[迷雾]成为自己的工具,为他带来可以承受沛赆手术的实验体。
期间黔寂尽也尝试过改变成功率,但沛赆的研究已经定式,黔寂尽根本无法改变。
而也在黔寂尽都要心冷的时候,[迷雾]的转机出现了。
那是除了黔寂尽以外,第二个可以接受沛赆研究的人。
于是黔寂尽当然不会放过对方。
[迷雾]也对这人进行了研究,期间对方好几次,差点就被[迷雾]没轻没重的研究员弄没了,最后还是黔寂尽亲自上手的。
而最后黔寂尽,也确实发现了这人的特殊点。
他问白余一:“知道我是怎么发现的吗?”
白余一茫然的摇头,黔寂尽就笑道:“是这个[迷雾]实验体的天道找过来了。”
那时黔寂尽还有点惊讶,这才知道原来,这个[迷雾]实验体,就是黔寂尽这个世界的主角。
自此黔寂尽便彻底知道,能提高沛赆实验率的办法了,只要他把像[迷雾]实验体这样的主角搞到手,那么沛赆的实验就可以成功。
为此黔寂尽还假意,让[天道]留在了自己身边,并和那位[迷雾]实验体打好关系,并顺带套套,黔寂尽这个[天道]的情报。
也因此,黔寂尽知道了索求他们这些世界的存在,并且为了[天道]能听一点[迷雾]的话。
比如帮黔寂尽去到,像索求他们的世界,黔寂尽就特地想方设法困住了对方,并以[迷雾]的那个实验体为威胁。
黔寂尽笑道:“最后它只能为我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