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佑堂冷哼一声,叶岚山的孙子是什么德行,他可是一清二楚。
“叶岚山,不是我不给你这个面子,万一有狗把我这宝贝孙子咬伤了,我这做长辈的,岂能坐视不理?”
“你也说了,我白佑堂的特点就是护短,你要是不服,我再陪你斗上几年又何妨?”
听到白佑堂这么说,叶岚山的脸色不禁阴了下来。
“道个歉就能解决的事,你当真要为了这小子和我作对不成?”
“道歉?”
白佑堂闻言冷哼一声,毫不客气道。
“你们叶家欺人太甚,我宝贝孙子受委屈了,没让你们道歉都不错了。”
就在这时,叶岚山却是冷笑一声,缓缓抬起手指向了江琴。
“那如果,是你的好孙子,和小珩的未婚妻搞在了一起呢?”
此话一出,白佑堂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地看向了白哲两人。
此时白哲和江琴的脸色也是变得十分阴沉,他们没想到,不光叶珩不要脸,就连叶岚山也是个老不要脸的。
“叶老爷子,说话可是要证据的,我弟弟和弟妹可是有结婚证的。”
这时,白浅月缓缓走了出来,一脸平静地说道。
“呵,结婚证?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父母之媒大于天,你不如问问这女孩的父亲是怎么想的呢?”
此话一出,江琴的脸色瞬间变得冰冷起来。
江浩天的逼迫,对她来说,一直是一个无法接受的痛。
面对叶岚山的逼问,江琴沉默了,确实,她的婚姻,是不被家人所认可的。
哪怕,那个人是自己最讨厌的人,血脉里的关系却无法消除。
一时间,江琴的眼眶有些微微泛红,而白哲则是缓缓开口道。
“叶老爷子,都什么年代了,还在想那些死板的思想呢?”
说着白哲在众人面前搂住江琴的腰,没等她反应过来,便在众目睽睽之下吻了上去。
那一刻,两人的世界仿佛停格在这一瞬间一般,而眼眶中打转的泪水,此刻终于滑落了下来。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
委屈,高兴,担心,庆幸,各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让江琴不愿意面对眼前的一切。
良久,唇分。
白哲轻轻擦去江琴眼角的泪水,并没有说些什么,只是一脸平静地看着叶岚山。
“江琴,就是我白家的媳妇,你们叶家若有那个本事,来抢便是。”
一时间,就算是叶岚山这种大人物,也被白哲怼的哑口无言。
“呵,有本事,那我就要看看,你们白家到底有什么本事。”
“小珩,我们走。”
叶岚山憋屈地放下一句狠话后,转身便带着叶珩离开了别墅。
看着叶岚山爷孙俩离开庄园,白哲心里总算是松了口气,转而把目光投向了白佑堂。
“爷爷,我……”
“这才是我白家的男人。”
没等白哲说完,白佑堂果断地打断白哲的话,白书恒则是笑着走上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一句有本事来抢,和你爹一样傲,有骨气。”
这时,白浅月也一改之前的严肃,笑着走过来打趣道。
“哟,弟弟挺勇猛啊,刚才这一吻可真是霸气。”
闻言,江琴的脸“唰”地红了,头也低了下去,白佑堂则是看着众人笑了笑。
“行了浅月,别打趣你堂弟了,书恒,去把若薇那两个孩子带来,认认人。”
白书恒闻言点了点头,不一会,一个女人便牵着两个孩子走了进来。
“爷爷,这位是……”
面对白哲的询问,白若薇主动笑着上前道。
“你就是小哲吧,按辈分,你应该喊我一声姑姑,我是你父亲的妹妹。”
听到白若薇的解释,白哲赶忙喊了一声姑姑,而白若薇则是领着两个孩子走了过来。
“砚之,予安,快来和你们堂哥打个招呼。”
白哲顺着白若薇的方向看去,一男一女的两个孩子正好奇地打量着他。
“堂哥好,我是白砚之,我今年八岁了。”
“堂哥好,我是白予安,今年和哥哥一样,也八岁了。”
白哲见状,蹲下轻轻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而白若薇则是有些好奇地看着江琴。
“小哲,这位,应该就是侄媳了吧。”
江琴红着脸点了点头,轻声喊了句“姑姑”。
白若薇闻言笑着拉过江琴的手:“侄媳真漂亮,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在打完招呼后,白哲还是选择走到了白佑堂身边,有些严肃地看着他。
“爷爷,我想……和您单独聊聊。”
白佑堂闻言一愣,随后给白书恒使了个眼色,白书恒便领着两个孩子走了出去。
而江琴和白若薇也明白了老爷子的意思,两个人不动声色地走了出去,直到管家关上了书房的门。
一时间,偌大的书房仅剩下他们爷孙两个人。
“小哲,有什么要和爷爷说的?”
白佑堂露出一副和煦的笑容,白哲则是思考许久后才缓缓开口道。
“爷爷,我想问问,我爸,到底是为什么离开了白家。”
白佑堂闻言一愣,像是想起什么不好的事情一般,沉默许久后才深深叹了口气。
“当年,都怪我太固执了。”
“年轻时的我,和你爸一样,是个倔性子,你爸学什么会什么,是我最喜欢的孩子。”
“只可惜,我一心想让他学习商业上的知识,可他却丝毫不感兴趣,非要去学什么中医药学。”
“那倔脾气,宁可和家里断绝关系,也一定要去学什么中医。”
说到这,白佑堂叹了口气,目光中的深邃仿佛回到了当初年轻的时候。
“他是我的儿子,哪怕真要学,我又怎么会不让他去呢。”
“只是那之后,我们父子俩的关系越来越远了。”
“你奶奶走的早,你爸和你大伯很早就开始学习这方面的知识。”
“或许你爸是桀骜不驯的龙吧,总是和我的想法相反,却又不肯低头。”
“直到一次,他带回来一个姑娘,那是和他在大学里认识的。”
“那个人,就是你的母亲,当时他们一定要结婚,但我却做了一件后悔一辈子的事情。”
“我给他,擅自安排了婚约,我反对了他们的婚事。”
说到这,白佑堂变得有些哽咽起来,而白哲也猜到了后面发生的事情。
按照父亲的性格,或许,这就是和白家断绝关系的根本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