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属下玔,见过皇上。”禾玔的礼行的倒是规矩,可是身上半点没有谦卑的意思,给人感受着只能说是不冒犯,但并不像是其他宫人那般恭敬,更谈不上讨好。

皇帝看着身边冷淡淡的人,当真觉得这主仆二人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根本半点都不讨人喜欢!

“你日日来的这么快,这是你的意思,还是她的意思?”皇帝双手环胸,好像有点气急败坏,却不明显。他也冷声问着她,语气之间带着点讥诮。

“娘娘不让说。”禾玔轻飘飘的说了一句,听的人恼火,丝毫没因为对面的人是皇帝就收敛。

“你!”他短促一声,带着点怒,可是终究没再说下去。只是硬生生的转了话头。

皇帝好像自知理亏,他强把这口气咽了下去,甩了一下宽大的袖袍,偏过了脑袋。

“你去告诉你主子,我今日必须......”

他低声说着,面前的禾玔却忍不住,嘴角细细看过去能瞧得出抽动,她笑眼弯弯的朝着皇帝伸出了手,向内宫指去。

“皇帝陛下,随在下来吧。”

她轻声说着,面前穿着墨色龙袍的人有些诧异,面露疑惑的朝着她看了过来,带着半信半疑。

“主子在宫中等您。”皇帝如此不信任,可禾玔还是带着淡淡的笑意,朝着他真诚的点了点头。

“嗯?”皇帝忽然有些不知所措,他心中警铃大作,可是脚却不由自主的跟着她迈出步子跟了上去,甚至越走越快。

他跟着禾玔朝内宫走,他与萧皖这个女官之间也算是相熟了,她这一副模样,分明就是在给自己下套。

可皇帝偏偏明知有祸,偏朝前行。他要是不进了萧皖给他设的套,大概皇后娘娘这辈子都不会理会他了。

“皇上,请。”禾玔引着他到了内殿门口,随后就顿住了脚步,朝着身后退了过去。

她闪的快,一个眨眼就没了踪影,皇帝想朝着她伸手把人抓住,可这人滑的像泥鳅,一个扭身就跑开了。

出手不得果,皇帝看着面前虚虚掩着的大门深呼了一口气,只能朝前迈步,推开了走乐进去。

吱呀。

门滑动带着咿呀呀的响声,如今的内殿窗也紧闭着,光被遮挡,内里昏昏暗暗的。皇帝眼力倒是可以,就算再如此昏暗的情形之下他也能看的清楚。

他瞧着内里一成不变的布置,似乎有些不解萧皖这一出到底是什么意思。

嬴畟环视了一圈,内里无声无息,感受不到生机,也嗅不到气息。他朝前迈了两步,四处瞧着。

风也平淡,如今晌午已过,太阳要往下落,带着风去了。

宫内安静的可怕,半点响动都得不来。

忽然,他听见轻轻一声足音。

“来了。”

声音如清泉,一如过往时候那般,听不出情绪,也感不到神色。皇帝听着这一声呼唤,猛地朝着身后转过了头。

几日不见的人似乎脸色红润了些,一连几日的修养,再加上奉决的人看着,不让她用一点内力,她瞧上去好了不少,没有了过往那种病态。

皇帝看着面前的人,只犹豫了片刻,随后就朝着他快步奔了过去,抬起手,想要把人抱在怀中。

“停。”

她手中拿了个什么抵住了他的肩膀,横在二人之间,让他无法靠近。

皇帝低头去瞧,这才发现,是一只青白色的玉箫。明月夜,一曲箫声诉长生。是他送她的那把玉箫。

“萧皖.....”他轻声唤她的名字,语气带着可怜劲儿,听的让人提不起脾气来,做出听话的模样来,乖乖的任由她抵在原地,不在靠近她。

娘娘今日还是人熟悉的那一身黑衣,身上绣着凤穿牡丹,头上拿着两根金簪轻轻盘起来,耳边还是带着那一颗天空一样的水蓝色宝石。

右耳是空的。

“我从来不通音律,这几日只学了个大概,吹的不如你。”她忽然开口说着,就连皇帝也有些诧异。

“萧皖?”他轻声叫着她的名字,面上是不解,声音带着颤声。

“你送来的曲谱太难了,我学不会。我让霜卉教了我一段南城的小调,小时候总能听着有人哼唱。”她没理皇帝,自顾自的说了下去,随后指尖一挑,玉箫就在她手中转了两圈,比在她唇边。

这两下耍的倒是漂亮,箫转动着,在如此昏暗之中发出莹润的光。玉衬夜色,更衬人,萧皖这么举着这一柄玉箫,当真是让人着迷。

箫响。

这箫是皇帝珍藏,一曲出,听得到价值连城的声响。

一曲无误,韵律准,音韵佳,根本不如萧皖说的那般不堪,听在人耳中甚佳。南城的小调悠扬,春雨绵绵之势,落入耳中让人心绪都平了,只能专心瞧着眼前的玉人吹奏。

“......”皇帝好像看呆了,一曲毕,一句话都说不出,只是痴痴看着面前的人。

“吹的如何,可还算中听?”萧皖轻声说着,她放下了手中的箫,伸手朝着皇帝面前的袖袍勾了一下。

“好听。”皇帝低声回应着,嗓子有些喑哑。

“嗯。”萧皖点了点头,她手中转着那柄玉箫,勾唇看着面前的人。

“我的刀呢?”她忽然问着。

面前的人有一瞬间茫然,随后片刻反应过来,赶忙从身侧摸了两下,把早就准备好的匕首拿了出来,朝着萧皖展开手。

一把匕首嵌着宝石无数,一如萧皖第一次见着它一般不凡。她伸出手,把这匕首拿到了手中,手一顿,抽刀而出。

“这是南疆的宝贝,虎骨做的。”皇帝朝她轻声说着,看着她阖上刀鞘,脚步不稳当,不自禁的朝后退了半步。

“我......”他说着,可还不等他把话说出口,面前的人就抬手打断了他。

“我吹了箫了,作舞给我罢。”

她说着,语气丝毫听不出情绪,只觉得这人又冷冰冰的,像是她手中的玉石一样,没有裂痕,完整,但是又孤傲,冷硬。

“跳到我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