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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一卦却并没能让她脸上的表情有丝毫的缓和,众人看着她的动作和升腾起来的怒火,只觉得室内越来越冷。

死卦。

她来来回回占卜了几次,次次都是同样的结果。

“萧皖,看清你自己吧。独木难支,凭你自己你做不成任何事。”霜卉淡淡的开口。

“你至少需要我。”她此话刚落,忽然只听摧枯拉朽的一声破竹声。

众人只觉得耳鸣一阵,随后刮过一阵寒风。再一眨眼间,原本在皇帝身边的人已经没了踪影,寒凉的感觉到了对岸,皇后娘娘站在了霜卉的身边,跟着凶名天下的夕子决挨得极近,面对面的站立着。

“你真有手段。”二人面对着面一齐站在桌椅间的夹角中,拥挤而逼仄。

“是你手段太少了,废物。”奉决丝毫不掩饰的露出讥讽的表情来,二人身量相差着,就算她高挑着却也还是差出半头之多。

“气愤么。”他低声说着,看着对面这个根基在夕流阁多年的人,抽走她打拼的势力丝毫不留情,“很简单啊,拿着你的皇帝的势力跟我打。”

他说着,而后从怀中掏出了一小块像是玉石一样的物件,上边穿着一只红绳,递到了她胸前,重重的扔到了她怀里,也不管她接不接住。

萧皖下意识的抱住了怀中的东西,她低头一看,一眼就认出了手中的玩意。

舍利。

“你从始至终优于常人的就只有你这一条永不停歇的劲儿,无休无止的折腾着,一刻也不肯停下来。除去这一条命,你还剩的下什么呢,奉炀。”奉决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的人,他强迫地抓着她的手举到了她面前,盯着这晶莹的玉石。

“你不如问问皇帝,看他瞧着你奔波去受死,是欣喜多还是厌恶多。”

“够了。”萧皖低声喝着,少见的露出几分不耐来。重重的甩开了奉决的手。

只是还不等着二人争吵,两人的话忽然被一旁的人出声打断了。

二人都是一等一的强权,众人不说不敢打扰,且单论着萧皖这一层特殊的关系,她和奉决吵嚷没有一人插上嘴。

如今插手其中的,根本想不到第二个人了。

皇帝。

众人转头看向他,就连一边打的火热的两人也一时间噤声,转过头来看向了身后一言不发许久的皇帝。

旁人就只听着皇帝轻轻唤了一声皇后娘娘的名字,然后,他便不再开口,而是伸手摸向了一边,从袖袋之中掏出了一个明晃晃的东西来,好不显眼。

众人搭眼一瞧,根本不需要如何思考,只片刻就猜出了他手中的玩意是什么。

圣旨。

“唐奕,”他喊了一声有些看傻了的人,唐奕顷刻间回神,躬身上前双手接过了圣旨。

“宣吧。”皇帝说的好不随意,他此刻倒与萧皖如迟疑着,带上了点懒洋洋的样子,连语气听上去都与萧皖十分相似。

场面一时之间诡异的安静了下来,几人瞧着这突如其来的圣旨,纷纷都好奇着皇帝到底是在卖什么关子,就连奉决也思索不出,只紧紧盯着唐奕。

一圈人被吸引去了注意,场上唯一知情的,大概就只剩下了萧皖。

只当圣旨出现的那一刻开始,萧皖刚刚肃杀的气场一瞬间崩塌,她有些不敢置信的转头看向了皇帝,不敢相信他竟然真要执意如此。

“是。”唐奕朝着皇帝点头,随后正要撕开上边火红的烙印,一边的人忽然厉声喝了一声。

“不可!”萧皖这一声突如其来,吓了安王一哆嗦,又转头飞速朝着她看了过来。

“此事荒唐,如何真能拟旨!”她情绪激动起来,颇有些控制不住的意思。

今日她处境实在算得上是让人头疼欲裂,她只觉得这两人怕是商量好的,前后夹击着她让人不得安生。

怎么偏偏嬴畟还要过来横插一脚!

“宣!”皇帝今日也端起了皇帝架子,并没有像是往常一般粘着萧皖,他少见的在萧皖面前强硬起来,丝毫不肯退步。

“你只在胡闹!”萧皖一时之间气急了,根本顾及不上安王在场,也顾及不上往常时时注意着的天子门面,朝着嬴畟一挥手,与他辩驳起来。

“唐奕!愣着干什么!”嬴畟气势也提起来了几分,温润绵长的内力从他身前倾泻出来,磅礴的力量蔓延,唐奕恍惚间回过神,看向了身边的皇帝。

随后他反应过来就要展开手中的圣旨,可才刚堪堪摊平一些,就被萧皖厉声制止。

“唐奕,停手!”萧皖顾不得什么礼法,难得的焦急起来,她一时之间想不出任何办法,面对着对岸的情况,竟然只能再喊着唐奕的名字,朝着他摆手。

而唐钰被两人夹在中间,也是颇有点无助,他左右来回看着皇帝和萧皖,只觉得宣也不是,不宣也不是,进退两难。

最终,他看着向了萧皖,抿了抿唇,朝着她露出了个有些悔恨的表情来。

“对不住,娘娘。”他沉声说着。

随后,只见他用力展开了手中的圣旨,呈着的丝帛被崩出了轻轻一声,而后他低下头,一字一句的宣读起上边的子文。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萧家嫡女,行军经年,战功无数,边城有功,护国无数。”

“平国难,助国策,开疆拓土,护主不计。”

“今特宣其丰名,朕幸得此良将,只感为大周幸。”

“特封王爵,赐名乾炀,封地沛阳。特担摄政之权。”

“钦此!”

一声毕,唐奕只觉得周身之力通通被这圣旨抽走了似的,他整个人都脱力,身子不稳的后退了一步才不至于摔个跟头。

他堪堪站稳,将手中明黄的圣旨合上,手中礼法依旧不变,规矩的托着两边的朱轴。这才从中抬起头来,将视线落向了面前的众人。

他这番一瞧,就只见面前的几人没一个不是惊异之色,纷纷都瞪大了眼,好似呆愣愣的,一时之间都一言不发的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