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云洲没有再追问:“好吧,那我和靳舟就等着周少你来了告诉我们。”
赶紧走过去,告诉薄靳舟,不用找杨莫兰了。
薄靳舟虽然是在跟薄东海通电话。
但还没提到让他的人帮忙查杨莫兰的事。
薄东海正在跟他说他的林语声的事。
“靳舟,刚刚群里的消息你没有看到吗?”
“什么消息?”薄靳舟不太爱看群消息。
不是他懒,是家族群里,没有哪天的消息 不是999的。
他没那么多时间 去爬楼。
薄东海说:“你几个姑姑婶婶和嫂子们商量过了,说要给你和林老师举办婚礼。”
“办婚礼?”
薄靳舟蹙眉,“声声现在怀着孕,她们怎么想的?”
“你自己去看吧。”
“好,那我挂了。”
“你打电话给我,没别的事了?”
薄靳舟面不改色:“没事,就是看看你有没有上班摸鱼。”
“你小子,还管起我来了,你信不信我告诉行舟,给你每天多加两台手……”
薄靳舟没等堂叔说完,就挂了电话。
问崔云洲:“刚才你说阿淮已经在机场拦下杨莫兰了?”
崔云洲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病房。
“是的,周少说他已经查过刘朵的通话记录了,还说他正在来医院的路上,有什么秘密要告诉我们。”。
“秘密?”
薄靳舟品着那两个字。
“那你先回办公室等他吧,我去病房看看,再回去。”
-
“大兄弟,我跟你们无怨无仇?你们为什么抓我?”
从机场开往医院的黑色越野车上。
杨莫兰苦着一张脸,请求保镖:“我还有急事,你们把我放在路边吧,求求你们了。”
不管她怎么说,保镖都不搭理。
把杨莫兰气得,抬手就脱衣服。
“你们再不放我下车,我就脱光衣服,告你们轮\/奸我。”
操!
几个保镖齐齐惊悚。
坐在她身边的保镖骂了一句,“给脸不要脸。”
就抓住她要脱衣服的手臂,粗暴的将她推倒在脚下,一脚踩在她脸上。
“就你这种又老又丑又恶毒的女人,别说我们兄弟,就是路边的老乞丐都看不上你。既然你不想好好的坐着,那就躺这里吧。”
“你……”
杨莫兰刚要说话,就被踩住了嘴。
她伸手要扒拉踩在她脸上的脚。
手又被踩着了。
几只脚都踩在了她身上。
还一个个人的用力不小。
杨莫兰这下动弹不得。
后悔不已。
骂也只能在心里骂。
这些有娘生没娘养的畜生,不知道是谁派来的。
更不知道要把她带去哪里。
但他们最好别给她报复他们的机会,不然她一定让他们都生不如死。
-
医院,办公室里。
崔云洲又给崔国富打了个电话。
告诉他,杨莫兰想出境,被周淮派去盯着她的人抓回来了。
“抓到人就好。”
崔国富说:“我让人查了下她之前做的事, 她打着我们崔家的旗号,在外面不少做伤天害理的事,目前查到的部分证据,已经够她吃过十几年牢饭了。”
崔云洲:“爸,昨晚怎么没听你说起?”
崔国富笑了一声:“刚刚给你打过电话,我才拿到的证据。”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杨莫兰这些年在他们崔家一直装得温柔善良又体贴,所有佣人对她的印象都很好。
她还时常把凤婉和崔国富对她们这些佣人的大方挂在嘴边。
人设立得是真好。
所以,谁都想不到,她竟然是那样的人。
要不是上次,杨小玉太刻意的去挡歹徒的匕首。
被看了出来,崔云洲趁机送她装了监听器的项链。
还不会知道她们母女俩的野心。
-
杨莫兰下车的时候,浑身脏兮兮的。
头发还散乱着地拍在脸上。
一看就知道,在车上过得不太好。
但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看见自己被带回医院,心头顿时一种不好的预感升起。
尖声问押着她的保镖:“你们带我来医院做什么?”
“你这个老女人,自己女儿在医院躺着,你不照顾她,还想自己逃跑。”
“小四,不要跟她废话。”
为首的保镖已经看见了不远处车前的周淮。
周淮修长的身躯没什么正形的靠在车身上。
嘴角勾着嘲讽地弧度,欣赏着杨莫兰的狼狈模样。
“周少,是你让他们带我回来的?”
走到周淮身边时,杨莫兰问得咬牙切齿。
这个纨绔子弟,管什么闲事。
周淮哼笑:“对,是我让人把你带回来的,你想骂我这会儿可以尽情的骂出来。因为,一会儿我怕你骂不了。”
杨莫兰听见这话,心狠狠一沉。
“我听不懂周少什么意思,我没得罪过你,你为什么要让你的保镖这样对我?难道周少是跟我们云洲有什么过节,拿我出气吗?”
“云洲?”
周淮不屑地说:“就你这种下三滥的女人,也好意思直呼崔少的名字。”
杨莫兰脸色变了变。
敢怒不敢言。
周淮丢下一句,“带她上楼。”
就先走在前面去了。
进电梯的时候,杨莫兰想喊。
腰间突然被抵住一个东西。
她到嘴边的话惊恐地咽了回去。
办公室里, 薄靳舟和崔云洲都在。
周淮推门进去,笑嘻嘻地说:“二哥,崔少,我把人给你们带回来了。”
薄靳舟指指那杯刚泡好的茶。
周淮笑着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端起茶往嘴边递,“二哥亲自给我泡茶,我得多喝几杯。”
“云洲说,你有什么秘密要告诉我们。”
薄靳舟只是冷冷地睨了一眼被押进来的杨莫兰,就把视线转到了周淮身上。
周淮笑得一脸得意:“不错,不过,这件事,还是要问这个老女人。”
杨莫兰口口声声被称为老女人。
气得想吐血。
这些年,她虽然是崔家的佣人。
但她在崔家的地位,仅次于主人。
不只是其他佣人,就连帝都那些普通豪门的人,都对她客客气气。
周淮这个没教养的,竟然如此不懂尊重长辈。
“崔少,我的人在机场抓到她的时候,她正要逃到境外去,你要不要问问,她为什么逃走?”
“云洲,我没有要逃。”
杨莫兰立即向崔云洲哭诉:“我是听说国外有个医生,专治疑难杂症,我想去请他来救小玉。”
这是她在回医院的车上想的答案。
崔云洲冷冷地问:“你不是要回帝都去找佳佳吗?怎么会突然又要出境去找医生救杨小玉?”
杨莫兰脸色惊变。
她没跟任何人说,她要回帝都。
那个想法,在她去机场的路上,就改变了。
准确的说,是给刘朵转钱之后。
她越想越不对劲,越想越心慌。
薄靳舟既然带了林淑芬去见刘朵,知道了刘朵的存在。
那早晚,会查到她身上。
特别是,薄靳舟和林语声对刘朵的儿女那么好。
她不敢保证,刘朵会不会先从她这里敲诈一笔。
再把真相告诉薄靳舟。
若是真到那时候,她就只有死路一条。
所以,她临时决定,跑路。
她其实也没猜错。
刘朵就是那样想的。
她原本就穷。
现在更是穷得叮当响。
薄靳舟又威胁她,说她要是不肯说出实话,就要送她去监狱。
她对薄靳舟的话,不敢有半点怀疑。
觉得自己说不说,薄靳舟都会有查到的一天。
与其等被他查到,自己坐牢。
不如先让杨莫兰把那五百万给了自己。
再把真相告诉薄靳舟。
钱不是他们给的,他们应该不会让上自己还回去。
如此一来,她就不用再为钱发愁了。
而杨莫兰被保镖押着带回医院的消息,刘朵也听见了。
是去她病房里查房的两个护士聊天聊起的。
“那个女人就是40床的病人家属。”
“她好像是崔医生家的佣人吧?那几个保镖怎么会把她带去了薄医生的办公室呢?”
“谁知道,可能她做了什么有损咱们医院名誉的事,要不然,薄医生才不会管呢。”
“我刚刚经过薄医生办公室外面的时候,听到一句,那个女人好像是要逃出境,不会是偷了咱们医院的什么机密信息吧?”
两人说着话出了病房。
刘朵却坐不住了。
杨莫兰竟然想逃?
可恶。
她还欠着自己五百万呢。
说什么等自己办了卡再给钱。
原来是根本不想给。
如今被抓了回来,恐怕不管她愿 不愿意,都会被逼问,招出当年的事。
自己必须赶在杨莫兰说出真相之前,先去把真相说出。
想到这一点,刘朵心头一慌,就滚下了床。
隔壁床的家属见状,上前来扶她到轮椅上。
刘朵急着去“抢功”。
连个谢字都没说,慌慌张张的自己滑动轮椅出病房,朝薄靳舟的办公室赶 去。
……
“你很奇怪,我怎么会知道你要回帝都?”
崔云洲面色一沉:“我不仅知道你要回帝都,还知道你去找佳佳,是想让她帮杨小玉爬上我的床。”
“云洲,你听谁说的,这是造谣。”
周淮发出一声笑:“崔少说的是造谣,那,刘朵问你要五百万,也是造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