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花四溅中,萧璟煜将她抵在桶壁上。
温热的水流冲刷着交缠的身躯,他的吻落在她每一寸泛红的肌肤上,如同烈火燎原。
顾念雪只觉浑身发软,在他狂风暴雨般的攻势下,连呼吸都变得支离破碎。
红烛在水汽中明明灭灭,将纠缠的身影映成一幅旖旎的画。
当水渐渐凉去,萧璟煜用锦被将她裹住,抱到雕花床榻上。
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映着两人交缠的身影。
“别怕,”他轻声诱哄,指尖拂过她泛红的眼角,“我会轻一些,若痛就告诉我。”
顾念雪将脸埋进他怀里,羞得不敢抬头。
随着一阵刺痛袭来,她紧紧咬住下唇。
萧璟煜心疼地吻去她眼角的泪,动作温柔得仿佛在呵护稀世珍宝。
后半夜,月色更浓。
萧璟煜望着怀中沉睡的人儿,眸中爱意翻涌如潮。
这一次,他再也克制不住心底的渴望,如同一头饥饿的狼,将她彻底卷入情欲的旋涡。
屋内红烛摇曳,将缠绵的身影映在雕花屏风上,诉说着新婚燕尔的浓情蜜意。
旭日初升,
鎏金般的晨光漫过王府飞檐,将昨夜喧闹的痕迹尽数笼进温柔的寂静里。
六月的京城正是好时节,合欢花簌簌落在青瓦上,满园馥郁香气顺着窗棂飘进新房,混着帐幔间残留的龙涎香,酿成一坛醉人的琼浆。
顾念雪动了动酸疼的身子,忽然被一道灼热的力道重新拽回温暖的怀抱。
她猛地睁眼,撞入一双深邃如墨的眸子——
浓密的睫毛在晨光里投下细碎阴影,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微抿带着几分未醒的慵懒,剑眉斜飞入鬓,不怒自威的气势却被此刻的缱绻揉碎了棱角。
顺着他微微敞开的衣襟望去,健硕的胸膛上蜿蜒着几道红痕,是昨夜她紧张时留下的印记······顾念雪不由地想起昨夜的缠绵,耳尖瞬间烧红,慌乱地想要挣脱。
锦被滑落间,露出肩头未褪的红印,在白皙肌肤上显得格外刺目。
“雪儿,再睡会儿。”萧璟煜低沉的嗓音裹着晨起的沙哑,手臂收紧将她搂得更紧,下巴蹭过她发顶,“时间还早。”
“今日不是还要回宫面圣谢恩嘛?该起了。”顾念雪挣扎着要坐起,却被他突然翻身压下。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耳畔,带着蛊惑人心的意味。
“看来,是本王昨夜不够卖力,”萧璟煜指尖挑起她泛红的下巴,眼底翻涌的暗芒比朝阳更炽热,“王妃竟还有力气想旁的事。”
他故意加重了 “卖力”二字,惹得顾念雪羞恼地捶打他胸膛,却被顺势扣住手腕,再度卷入缠绵的旋涡。
雕花床榻在晨光中轻轻摇晃,将一室旖旎尽数遮掩在翻卷的锦被之下。
紫笙与芳儿一早便在小厨房忙得热火朝天,桂花糖糕的甜香混着鸡汤的鲜气漫了出来。
茯苓与鸢尾守在房门外,听着屋内时断时续的声响,两张俏脸涨得通红。
直到戚嬷嬷拄着拐杖赶来,才打破这暧昧的僵局:
“王妃昨夜辛苦,一会儿备些热汤和舒缓的药膏,仔细伺候着。”
不知过了多久,萧璟煜终于松开怀中娇软。
他俯身亲吻她汗湿的额头,声音带着餍足的沙哑:
“放心睡,谢恩的事我已禀过父皇,明日再去。”
说罢利落地起身更衣,临走前还不忘捏了捏她泛红的脸颊,
“等我练完武,回来陪你用早膳。”
顾念雪将脸埋进锦被,只露出通红的耳尖,真是奇了,折腾了一夜,竟还有精神去练武场,当真是不知道累的嘛?
待萧璟煜离开,顾念雪才唤来茯苓和鸢尾。
得知紫笙和芳儿已备好早膳,她长舒一口气泡进浴桶。
温热的水流漫过酸痛的腰肢,铜镜里倒映着满身红痕,让她既羞又甜。
鸢尾灵巧的双手为她绾起同心髻,珍珠步摇轻晃间,她望着镜中明艳动人的新嫁娘,忽觉人生竟这般奇妙。
鸢尾捧着珍珠璎珞,眸光亮晶晶地望着镜中人:
“王妃这身红妆,真像是瑶台仙子落凡尘!”
她话音未落,茯苓已展开茜色丝帕覆住顾念雪手背,玉镯滑入腕间时叮咚作响,
“府里的小厮们昨儿个还在回廊议论,说远远望见王妃下轿的模样,连廊下的灯笼都比平日亮三分!”
顾念雪指尖轻点胭脂盒,染着丹蔻的指尖泛起笑意:
“你们俩这巧嘴,莫不是用蜜糖泡过?”
“奴婢们说的句句属实。”
茯苓跪坐在锦垫上,替她整理的裙摆的褶皱,“咱们王爷最最喜欢王妃了,您平日里喜欢的吃食,王府的厨子早就烂熟于心,又知晓王妃您喜欢研读医毒之书,王爷可是快将翰林院的藏书阁都翻了个遍,现下全收集在王府书房的檀木架上呢。”
说到此处,鸢尾转身推开雕花窗,顿时满园花香四溢。
“还有,王府东苑的四季花海是王爷特意吩咐栽种的,春日山茶,夏日芙蕖,秋日金桂,冬日红梅,月月都有新鲜花色,王爷总说,要把这世间最好的景致,都搬到您的窗前。”
顾念雪手中的胭脂笔顿住,窗外的摇曳花影映在她泛红的眼角。
两个丫头对视一眼,茯苓继续道,
“其实每次王爷得胜归来,都会第一时间让人问询您的行踪,更多时候,连身上铠甲都未来得及卸,就想远远看您一眼。”
茯苓打开妆匣,里面赫然出现她曾佩戴的珍珠簪子,那是她重生后第一次在韶光阁予他的”信物“,如今她已经是他的妻。
“奴婢曾听沐风大哥说过一件事,王爷幼时在太傅府中,曾救下落水的王妃,见您转醒后,为了保全您的名声,王爷不得不离开,后来不知怎的,王爷回来后,他在演武场挥剑整整三个时辰,剑穗都被汗水浸透,直到将自己体力耗尽才停下。”
顾念雪的心抽痛了一瞬,原来那些暗夜里的温柔守望,那些她以为的命运巧合,全是他捧出的真心。
闲聊间,茯苓压低声音说起京中秘事:
“王妃可听说?定远侯夫人缠绵病榻数月,如今已药石无灵了。”
顾念雪握着簪子的手微微一顿,想起昨日白溪芸强撑的笑颜以及眼底浮动的忧色,心中顿时了然。
“没请宫里的太医去瞧瞧嘛?”
“说是去过了,不过······昨日定远侯来参加王爷大婚,也是待了一会儿就回去了,听侯府下人说,定远侯夫人怕是撑不过这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