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雷训斥完,末度彻底不说话了,他说的是事实,末度已经没法反驳。
“告诉我,你的所见所闻。”
“云骑并没有封锁港口……”
椒丘道。
“看来,他们并不想将我的逃离公之于众。这不意外,恐惧比爪牙更致命……尤其是在演武仪典这样的节庆时刻。
此时此刻在这里的不是一群东躲西藏的囚犯,而是走进了羊群的狼。我的狼崽子们正饥肠辘辘,他们渴望吞饮血肉,用你的恐惧来佐餐。
椒丘,你强壮镇定的外壳在我看来不堪一击,我随时能撕开你的皮肉,露出下面可悲的白骨。在我面前,你无所遁逃。
你当然可以心存侥幸,以为自己能靠着急智摆脱眼下状况,但记住,身处闹市,我们不只有你一个人质。你的任何轻举妄动,都有可能会让无辜的人因你而死。你应该庆幸,刚刚一路,你什么都没说。
现在,我们来谈谈你侍奉的那位曜青狐人将军。末度说她为我而来,也就意味着她会亲自出马追捕我。
在狩猎开始前,我要了解我的对手。你可以拒绝,向我展示你的骨气,也可以合作一些,为双方节省时间,医士。”
椒丘怒视呼雷。
“想知道?你自己去对上她不就知道了?何必难为我一个个医士?”
呼雷没有说什么,伸出一根手指,以快到看不见的速度在椒丘的肩胛上一点。
尖锐的利爪仿佛带出了一块血肉,疼痛瞬间凿进了他的骨节,痛得他几乎无法站立。
“呃……呜……”
“哈哈哈哈哈,很好,你没有蠢到用惨叫吸引别人的注意。这样也不会有人白白送死。
下一次拒绝,我会捏碎你治病救人的双手,之后是髌骨,再然后是脊骨…我会把你一寸寸敲零割碎,只留下那条三寸不烂之舌,留到你打算开口为止。”
呼雷冷笑道,这头恶狼终于露出了爪牙。
“喂,呼雷!别把他玩死了,那样你什么也问不出来了。”
白笙这是说道。
“你是不信任我吗?我的利爪曾剖死上千万贱畜的性命,掐断他们的生机,这种事,得心应手。”
“但你毕竟七百年没有试过了不是吗?听我说,万一哪里用力多了,这个狐人真被你玩死了,咱们可就没人质了,景元或许会考虑周围的群众,但那位曜青的将军可说不准,这里可不是曜青,她要真放开了打,就算真因波及死几个,也会被仙舟嫁祸给步离人。”
白笙说完,呼雷不知为何,潜意识里觉得白笙说的有些道理。
“既然如此,让你代行?正好向我展示,你作为都蓝的子嗣,往日的利爪依旧锋利……”
呼雷凝视白笙。
“好啊。”
白笙同意道。
随后,一脚将椒丘踹倒,强制按着他跪下。
“我可以告诉你们,但,我要用一个答案换另一个答案。”
椒丘的状况有了些许好转,他能感觉到肩上那深深的伤口正在飞速愈合,只留外侧的疤痕装装样子。
“是什么错觉竟让你以为,你有资格和我谈这笔交易?”
呼雷听笑了。
“你可以用酷刑折磨我,直到我开口,也可以,为我们双方节省一点时间,战首。”
椒丘重复了呼雷的话。
“呵呵,有意思。白笙,你觉得呢?”
呼雷把问题抛给白笙。
“我?我无所谓,反正你能走的话我在步离人那边也有退路,你要是被抓回去,我也还是那个持明龙裔白笙。”
白笙给出了无所谓的态度。
“我若回归,你是否追随我回到猎群?”
呼雷盯着白笙的眼睛问道。
“我考虑考虑吧。”
白笙说道。
“椒丘,恭喜你,免去了酷刑的折磨,放开他吧,白笙……”
呼雷坐上椅子,直勾勾看着椒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