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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一阵天摇地动的巨响,惊醒了酣睡中的男人。

楚衡一骨碌从小榻坐起身子,眉眼紧凛,一改往日吊儿郎当的面貌,“怎么回事!”

“报——!”

营帐外传来将士们的传话,“将军,是南昭!”

楚衡闻言,原本凝紧的眉宇,瞬间舒散开来,止不住仰头大笑,“好~,总算等到那班孙子,传本将指令,全军待命。”

“是!”

先皇与南边的小国签订了百年停战书,彼时大庆国库空虚,萧帝即位不久,深知主动挑起战火会遭到朝中大臣劝解三思。

但萧帝和楚衡早就猜到南边的蛮夷等不及太久,这回,南昭主动送上门来,大庆岂有不应战的道理。

楚衡一个转身取下木挺的铠甲套于身上,拔下帐壁悬挂的千人斩,寒光锋锐的刀刃早已蓄势待发。

他重重的呼出一口长气,“王八蛋,老子这几年没白待!”

“杀——!”

嘹亮的厮杀呐喊声,划破潭州的冰天雪地,平息战火多年的南方,再次迎来最终的南属交战。

炮火轰鸣,鲜血与火焰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两方士兵的交战碰撞交织在一起,仿佛整个世界都在颤抖。

楚衡宛如槐梧天将,所到之处千人斩噬血无数,他好似有着无穷蛮力,骑行在马背上的他,勇猛如同东方出笼的醒狮,即打得畅快又恨不能多撕咬下敌方一块血肉。

不过短短半日,主动攻入潭州边境的南昭士兵节节败退,楚衡势必乘胜追击,高举手中千人斩,大声吆喝。

“将士们想不想大口吃南昭国的肥牛!”

“想!”

“给老子冲!”

士气大作的楚家兵马,势如破竹:“是,杀——!”

——————

上京城。

今儿是年节前最后一日上职,年庚忙完手头公务乘上马车离开皇宫,车外风雪凛凛,如同冰刀般透过缝隙刮进车内。

年庚藏在厚氅下的双手握着暖炉,后背微微靠着车壁闭目养神。

忽然,马车停顿,隔着帘子传来墨白低声的禀报:“主君,是邢大人。”

年庚微微掀开眼皮,抬手撩起一旁的车窗帘子,见旁边停了辆久违熟悉的马车。

他放下帘子,淡声道:“让他上来。”

“是。”

很快,脚步重重踏上辕座的响动,让整座车厢为之颤抖,车帘掀起,一阵寒风灌入。

年庚抻手拢了拢身上的厚氅,心想,当真如媳妇所说上了年纪,不如年少时抗冻。

年庚与邢安青已有一段时日不见,对方明显少了从前以往的意气风发,他目光阴郁的盯着车厢里的人。

年庚眼皮都没抬,只淡声道:“国舅爷有话不妨进来说,下官体寒受不得冷风。”

嗤~

邢安青鄙夷冷笑,但还是放下帘子坐进车厢。

年庚垂眸自顾拎起靠窗开的一张小几上烧热的水壶,沏了两盏热茶。

他动作不紧不慢,始终没给邢安青一个正眼,再次淡声开口:“想来如今国舅爷与下官越发生疏。”

邢安青紧抿着唇,当下他越看贺年庚越肯定这段时日疏理出来的真相,气极开口:“从你向我们邢家投诚的那日起,是不是已经算计好了今日。”

年庚将茶盏移到他面前,方才端起另一盏茶,轻轻揭动盏盖,悠悠撩起眼皮。

过去了这许久,邢安青才来找上自己,想来,邢如章并没有将实情告诉他,或者说,邢如章已经放弃了这个[儿子]。

年庚向其微微一笑,缓声道,“国舅爷这么问,是想让下官如实回答,还是——。”

“你少给老子装腔作势,枉老子把你当自己人,你竟如此坑害我们邢家。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你难道忘了当今太子有我们邢家一半的血脉,将来太子登基,邢家还是能东山再起。”

年庚眉头蹙起,伸出食指置于唇边,意味深长的看着他,“国舅爷慎言,皇上正值壮年,岂能说出这般大逆不道的话。”

邢安青气竭,咬着牙压低声音,“天下人皆知,这也不过是迟早之事。”

自从他爹落难,满京城里的人都在笑话邢家,哪怕他还是户部侍郎,从前那些仰仗他们相府官员,如今还有几个正眼看他,便连萧承都不曾宣他入过东宫相会。

邢家明明是皇后和太子的母族,现如今却落得如此田地,其中种种,他再傻也反应过来。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爹防着你,甚至有可能对你不利,所以你假意投诚,分散我们邢家的注意力,你好得很啊!”

“用一批粮食换取一个屯田司,用一个小小的主事撬动朝堂几方党派角斗,而你倒是撇得一干二净,把我们耍得团团转,你以为太子当真不会忌惮你吗!你连他母族都敢动,将来必会报复于你。”

“萧承可不再是从前那个装伤充愣的纨绔,听说他现在已协助萧帝打理政务,你当真以为我们邢家就这么落败了吗!”

年庚白眼一番,无奈的叹了口气,目光示意他面前那盏热茶,“歇歇,你找我说这么多目的何在,邢国舅该不会是因为窝着火气没地散,专程来找下官撒火的吧。”

邢安青被年庚毫不在意的态度,气得嗓子眼一噎。

“我来,自然是为了警告你,别以为你眼下被萧帝重用,将来就能稳固在朝堂之上,当朝之人谁不是立足多年的老臣,而你,不过是个刚入仕途的宵小。”

年庚闻言,不禁失笑摇头,他叹了口气,用着一种可怜的眼神打量邢安青。

邢安青被他看得寒意顿生,又气急败坏,“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年庚压了压嘴边的笑意,好奇道,“听说,邢国舅自幼就跟在相爷和相夫人身边,不曾分开过一日。”

闻言,邢安青莫明的皱起眉头,感觉贺年庚在鸡同鸭讲,郁闷极的瞪着他,“那是当然,我是我爹娘唯一的嫡子。”

将来可是要继承邢家,成为邢家新一代的当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