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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是我来解决……

他咬了一下口齿间香甜多汁的桃子,无奈地晃了晃手中剩下的果肉,脸上露出哭笑不得的神情。

这一刻,他算是明白了一件事:但凡被老婆咬过的食物,味道似乎都会升华欸……

这究竟是心理作用使然,还是另有缘由?

而他在这半个桃子上,竟隐隐尝出了昨晚接吻时残留的甜蜜滋味……

“不走吗?还有你的脸……”

芽衣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的戳了一下孤慕鸿那张有些许发烫的脸颊。

“等、等我把桃子吃完哈……”

“路上慢慢吃,走不走?”

“好吧,咱们走。”

临走前,他看了眼周围街道上的人群。

这时已有大片的游客注意到了天边那艘竞锋舰上的异常。

伴随着一阵惊呼声后,有的游客还拿出手机,对着天边的那一幕拍了下来……

“什么玩意?竞锋舰上打雷了?”

“没错,而且还是红色的雷电……”

“不对啊?我记得刚才好像还是青色的电光来着…怎么一眨眼就变成血红色了?”

“唉!离得太远了…如果距离较近的话,那看起来绝对很壮观!”

“话是这么说,可为什么我总感觉那艘竞锋舰上像是长了双眼睛…正不怀好意的盯着我看……”

许多人都注意到了天边的这一幕,这其中也包括了坐在院中的镜流。

“还有24秒……”

“呵呵,师父啊…你马上又要超时了。”

果然,时间刚一结束,她也没能看到孤慕鸿的半点身影。

这使得镜流原本平静的神色,顿时就冷了下来。

“用得着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吗?这不像是他平时的风格啊……”

原本有些不太高兴的镜流,在注意到天边那艘电闪雷鸣的竞锋舰后,不由得停下脚步,皱眉思索了起来。

“难道是出事了?”

想到此处,镜流下意识的联想到了孤慕鸿出门看诊的事情。

“难道是旧病复发?”

况且竞锋舰上的那抹血红色…自己可再熟悉不过了。

“你这个死混蛋师父!就是喜欢有事瞒着我对吧?!”

镜流边骂边出了门,就连身后的院门都没空去关上……

风雷交错的竞锋舰擂台上。

那些原本坐落在最后方的云骑观众,此刻也已经纷纷退了场。

“咦?你们不去观众席上看比武,跑来内部后方做什么?”

“在后台的,你还好意思说?”

“感觉差点命都没了,你要不要看看现在擂台上正在比武的两个是什么东西?!”

“那两位打起来,是正常人能去看的吗?!”

“得亏那两位大人下手有分寸,只是用这股气息劝退了我等。”

那名驻守在后方的云骑听到同伴的话后,转身瞅了眼玻璃罩外的擂台。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顿时就被惊出了一身冷汗。

“这竞锋舰是要被拆了???”

“你们先别说这个了,竞锋舰上也有伪装的步离人。”

“将军方才下令了,通通除掉,不必再担心打草惊蛇。”

窗外,在无人的观众席最高处……

一头体型硕大的步离人戴着断裂的镣铐,手持一把巨大的弯刀,正神色凝重地注视着擂台上的情形。

“这…是什么情况?罗浮内乱了?”

呼雷的眼中带上了些许疑惑与茫然,原本制定好的计划也在这一刻变得有些扑朔迷离……

思考了半晌,它略带警惕的向后退去了一步。

也就在这时,擂台上的青红色风暴,忽地被什么恐怖的东西从内部撕裂开来。

呼雷定睛一看,顿时吓得浑身的狼毛都竖了起来,眼中更是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抹惧意。

它看不清那飓风究竟是被何物撕开,但却无比清晰地看到撕开后的瞬间——成百双布满血丝的骇人眼球正死死凝望着自己。

浑浊血丝在眼球表面蜿蜒如蛛网,而在那诡异的瞳孔深处,无数个“呼雷”正在重复着绝望的终局:

黑袍人一拳碾碎了它的狼头,它倒在血泊中,残躯逐渐冰冷……

在一场狼群对外的征战中,它被漫天血色的浓雾吞噬……

更令它感到窒息的是,那无数个自己竟也在凝视着彼此,形成永无止境的恐怖轮回。

直到风暴彻底消散,呼雷才如断线木偶般踉跄后退,喉咙里溢出粗重的喘息。

而这一刻,一股陌生而灼痛的记忆,夹杂着不属于现世的强烈执念,毫无征兆地刺入它的脑海,仿佛要将灵魂生生撕裂。

“这是……”

“不对…这不是我!狼群怎会在我的带领下就此消亡?!”

“不…不!我不甘心!!!”

无数次轮回的死亡与痛苦,疯狂摧残着呼雷的精神防线。

“特么的…你别死啊!”

一道惊疑不定的声音突兀响起。

身处在轮回记忆中的呼雷还来不及思索,身上的剧痛便如潮水般骤然褪去……

“呼~吓老子一跳,还好属于轮回的那部分力量太过微小。”

“这也就导致了它这种状态根本持续不了多久,便会自行消散。”

收回落在观众席上的目光,孤慕鸿手握着那柄依旧未出鞘的黑剑,望向了不远处单膝跪地的飞霄,陷入沉思。

我就好奇的稍微展开了一点点小翅膀…哪曾想轮回的力量居然寄宿在里边与杀戮同在……

她应该没事吧?

飞霄手中仅剩一柄单刀,此刻跪坐在地,双眼紧闭,仿佛陷入了昏睡。

嗯,还有…芽衣现在还在竞锋舰的内部被自己拖延,所以目前得赶紧带着飞霄离开这里了。

不然要是被发现了,阿哈再发张照片过去,那么芽衣不得红眼白发的盯着自己……

收起黑剑后,孤慕鸿几步走到了飞霄的面前。

就在两人相距不过两步时,空气凝滞的刹那,原本伏跪在地的飞霄猛然暴起。

她周身气流骤然撕裂,右拳裹挟着凌厉风刃,如离弦之箭般直取孤慕鸿心口。

“你这小狐狸,搞啥偷袭呢?”

孤慕鸿像是早有预料,抬手便轻描淡写地接住了这一拳。

“哈哈,这叫兵不厌诈。”

话音未落,她那仅剩的左手已裹挟着凌厉劲风,再次一拳轰了过去。

但同样的,这一击还是被孤慕鸿给轻松抓住了。

“即便没能让你使出全力,我果然也不是你的对手啊。”

“恐惧…好久没感受到了……”

“况且在方才的境况下,你随时都能杀我……”

飞霄的面色有些苍白,但她那双青色美眸中依旧有光芒…有浓浓的战意。

“你这话说的,搞得只有我留手了似的,你不也没尽全力吗?”

“哈哈!要是你我都尽全力的话,那么恐怕几艘竞锋舰,都不够我们炸的。”

“还有,虽然这一战大多都是咱俩法术的对轰……但我有点喜欢你了怎么办?”

你说话这么直的吗???

孤慕鸿还想说些什么,目光却不经意间落在了不远处看台上的那一抹雪白倩影身上……

孤慕鸿:尼玛的布豪!劳资好像超时了!!!

将面前的飞霄一把甩飞了出去后,孤慕鸿立即双膝跪地,开口便满是求生欲:

“等等!小镜流我错了!我不该超时的!!!”

镜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