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冰剑派后山,赵欢欢坐在秋千上。
秋千在不停的摆动,越摆越高。
她没有害怕,而是看着那条上山路。
长安哥哥,你什么时候来?
夜晚时,常常流泪。
纸鸢姐姐很好,可是,这里没有你!
“欢欢,吃饭了!”
赵欢欢慢慢的停了下来。
她喃喃自语道,
“我想吃烧烤,想吃野山羊炖萝卜!”
“长安哥哥,你曾说,要送我酒的。”
“我好想好想你!”
她擦干眼泪,深呼一口气。
又揉了揉脸,并笑了笑。
“纸鸢姐姐,我来了!”
这一天,三封信分别送到天蛛圣者任昔风、轮回圣者李予棠、枪圣顾沁一的手里。
三人看后,沉吟片刻,消失在原地。
在一个山谷中,早已有人来迎接三位圣者。
写信者,是问天阁三十六天罡之一的孟秋。
他的权力,不是一个执事所比的。
不要以为问天阁只有三十六位圣人,那是大错特错。
有些老东西为了躲避雷劫,悄悄的加入了问天阁。
虽为问天阁走狗,至少保住了性命。
也许,实力越强,越不想死。
宁愿像一只蛆一样活着。
老而不死为贼,诚不欺人。
他们偷的是年轻人的资源,更是挡住了年轻人的路。
不敢登高峰,又占了路。
山谷中元气满满,好似在仙界。
在这里修炼一天,可比外界修炼一月。
越往里走,元气越厚,甚至能看到元气结云。
三人越来越心惊,连心神都荡漾起来。
很难想象问天阁有多富。
造一个这样的山谷,只有无数极品元宝才能有此功效。
在外界,一个极品元宝,连圣人都会眼红。
人与人的差距,真是天地之别。
就在此时,爽朗的声音传来。
“老朽孟秋,有幸有请三位圣者光临寒舍。”
寒舍?如果此地为寒舍,那么他们的洞府,就是狗窝。
寒喧片刻,宾主落坐。
“有客前来,当有好酒!”
这时,有一个赤裸全身的化神境女子端着一坛酒,轻轻放在桌上。
此女,身材凹凸有致,肌肤如凝脂,面容娇艳欲滴。
如此之美,实力之高,居然是一婢女。
三人脸色扭曲,内心深处,一丝恐惧升腾。
这样的人,放在外界,可是一方霸主。
女子打开酒坛,酒香飘出,让人神魂迷醉。
“好酒!”
孟秋笑了笑,并说道,
“此酒名为灵溪。是问天阁所酿神魂酒。”
一听神魂酒,三人心中狂震。
世间之酒万万千,可神魂酒,一坛难求。
这可是无价之宝。
孟秋见到三人的神色,心中豪气由然而生。
“青女,倒酒!”
“好的,主人!”
那个叫青女的女子,用竹酒勺盛了四碗。
“请!”
四人一饮而尽,不敢浪费一滴。
一股冰冷之气直冲神魂,其心飞扬,极为畅快。而且神魂增长一丝。
“神魂之酒,名不虚传!”
枪圣顾沁一不由感叹道。
其余两人也点头附和。
孟秋微眯的眼光睁开,并开口道,
“灵溪酒,极难酿造。需要一个空间,用秘法使极品元宝融化成水,使其成溪流。再用元婴境女修的精血,混合其中。随后安排化神境女修,赤身裸体,用元气不停酿造。经过一年时间,最终成为灵溪酒。”
孟秋顿了顿,手指敲了敲桌子。有些惋惜。
“整个问天阁一年才酿造一千坛。三十六天罡,每年才分得三坛。”
三人也不由叹息,此酒虽好,只是太少。
四位圣人,并没有因为此酒耗费如此巨大而感到不适。更没有因为此酒要死多少女修而感到难过。
他们站在最高峰,俯视着众生。
以众生为牛马,随意宰割。
其实,悲哀的是,他们何尝不是别人所圈养的畜牲。
“再倒!”
青女再盛。
一碗又一碗,四人皆欢。
笑声在山谷中回荡,只有冤魂在咆哮。
他们喝的不是酒,而是血。
“不知孟前辈有何事请我们前来?”
任昔风见差不多了,便开口问道。
孟秋付出如此大的代价,定有所求。
而求之事,三人心中有数。
“问天阁的存在,极大的方便了修真者之间消息和物品的流转。对人族功不可没。然而,有人却想搞乱星河洲,搞垮问天阁。此等有违人族之事,不仅问天阁上下不会同意,星河洲所有修真者也不会同意。”
任昔风淡然道,
“与问天阁为敌者,就如同螳臂挡车,自不量力。”
孟秋也点头表示赞同,然而画风一转。
“因为圣盟的存在,让那跳梁小丑得以存活。然而,圣者不出手。那个叫长安的,因昆仑虚内得到些许机缘,实力大增。现如今反复横跳,不仅打了问天阁的脸,还打了你们宗门的脸。我可记得,他手里有三宗的命案。”
三位圣人,并不傻。
想让他们做免费的打手,不可能。
孟秋见无人接话,心中极为不爽。
能请他们来,而且拿出一坛灵溪酒,这是给了脸。
可是,圣者毕竟是圣者,不能随意拿捏。
孟秋挤出了一丝笑容,接着说道,
“为了星河洲,为了天下修士,问天阁愿付出一些代价。”
三位圣者,眼光齐齐落在他的身上。
想让他们卖命,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虽然卖的命不是他们的,但是,整个宗门,是其根本。
“曾经的悬赏令依旧有效,杀长安者得一百万元宝。活的,两百万元宝,还有问天令。”
孟秋顿了顿,手指在桌上敲了敲,嘴唇咬了咬,好像做出了很大的让步。
“如果三宗和问天阁联手,问天阁愿意给每宗一颗七彩珠。”
三位圣者喜形于色,七彩珠可是了不得之物。
圣者每百年会触发雷劫,渡过者,实力增强,没渡过者,身死道消。
七彩珠可以大大增加渡过雷劫的几率。
所以,此物,不能用元宝来形容。
“当真?”
孟秋怒形于色,语气极为严肃。
“问天阁以信为本。从开阁开始,言出必行。问天阁三个字,是无数历代先贤,用血骨所筑成。”
李予棠赔笑道,
“孟长老,是我等不是。请不要生气。如果连问天阁都信不过,世间还有什么能信?”
李予棠把问天阁抬到极高的位置。
毕竟,从古至今,问天阁三个字,深入人心。
诚信,建立起来,要陈年累月。想毁之,转瞬之间。
他们相信,问天阁不会干毁信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