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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钰又要拖着裴听兰往前走,赵福全看着70多岁,花白头发凌乱不堪,一身华袍因为被拖拽而脏乱不堪的裴听兰,忍不住咧了咧嘴。

他看了一眼姜钰:“楚国公,要不让人抬岭南王太妃进去?您这样拖着她,咱家怕....”怕她就这么没了命。

但就听姜钰道:“不用,刚才给她灌了参汤。”

赵福全:“........”

禁卫军们:“........”

“您准备的可真齐全。”赵福全都忍不住想笑了,他又道:“要不让人替您?”

姜钰被他这么一说,也觉得手有些累了,就准备把裴听兰交给旁边的禁卫军。但这时就见岭南王和朱君宁赶了过来,她便没有松手,看了眼一脸急色的岭南王,拖着裴听兰进了宫门。

“唉呦喂,王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赵福全边给岭南王行礼边问,然后又道:“您是怎么惹着楚国公了?”

岭南王冷着脸不语,他又能说什么?

赵福全也知道有些话不能多说,就弯着腰请岭南王进宫。前面姜钰拖着裴听兰一步步往前走,衣服摩擦地面发出的声音,刺激着岭南王的大脑和耳膜。但他此刻什么都不敢做,也什么都不能做。

他已经想清楚,姜钰今日的所作所为,皇帝肯定事先知道,甚至这都有可能是他们君臣二人,商量出来的将他留在上京的借口。所以,他现在无论做什么,皇帝都会站在姜钰那边。

而姜钰的疯批他已经领略过了,若他做了不合姜钰心意的事情,自己母亲的命说不定马上就没了。

岭南王指节攥得泛青,手背青筋突突跳着,每走一步都像踩着团闷火。他脚底板发沉,砰砰砰,好似要将铺在地上的青石板面踏碎。

而走在他身边的朱君宁,此刻却是希望裴听兰就此死了。无论裴听兰之前对楚国公府做了什么,她被姜钰折磨死了是事实。到时候他们即使不能让姜钰偿命,或许可以把以前裴听兰做的那些事情,一笔勾销。

但显然她的愿望是达不成的,因为她刚才听到两个禁卫军的耳语,姜钰给裴听兰喂了参汤。而且说不定现在太医已经在御书房等着了。

她的手也紧紧的握着,浑身的肌肉没有一块是放松的。她终于见识到了大乾第一女官的做事风格,想来也只有这样的姜钰,才能在男人的天下里,闯出自己的一片天。

此刻她的内心无比复杂,既有岭南王府脸面丢尽的尴尬,又有自己不如人的不甘,还有对岭南王府未来的恐惧。

一行人各怀心思,不一会就到了御书房门口。赵福全先进去禀报,一会儿出来请他们进去。姜钰拖着裴听兰进了御书房,就见里面除了皇上,还有十几位大臣,个个都是朝廷重臣。丞相自然也在其中。

姜钰没有多看他们,把裴听兰丢在地上,扑通一声跪下,“皇上,您要为臣做主啊!”

她的声音悲戚哽咽,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在座的众位大臣,看着死狗一般的裴听兰,就是再老谋深算,也没办法维持脸上的表情,都是一副震惊的模样。特别是丞相,脸上除了震惊还有愤怒和心疼。

而跟在姜钰后面的岭南王和朱君宁,也撩袍跪在了地上。岭南王跪的笔直,紧紧的握着拳头说:“皇上,楚国公欺人太甚,望皇上为臣做主。”

皇帝皱着眉垂眸看着跪在地上的几人,沉默了一会儿道:“楚国公,你先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岭南王是朝廷藩王,岂容你如此对待岭南王太妃?”

姜钰抬起头,一脸悲愤的模样,“皇上,岭南王太妃几十年间,多次对我楚国公府行害人之事,臣虽人证物证具有,但念在她是岭南王的母亲,一忍再忍,没有对其发难。但是她今日竟然跑到臣祖父的墓前,恶心臣的祖父,臣不能忍,也忍不了。”

说着她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奏折,双手奉上。赵福全连忙接过去交给皇帝,这时姜钰的声音又响起:“皇上您知道,臣三岁时被拐,十九岁才被祖父找到归家。当时拐卖臣的人,就是岭南王太妃。”

皇帝听了这话,脸上适时表现出了一些惊讶。他是装的,而在座的大臣除了丞相、安王,脸上的震惊都不是装出来的。

“这是怎么回事?”

“谁知道啊!”

“如果是这样的话,楚国公此举不算过分。”

........

几位大臣窃窃私语,直到姜钰的声音又响起,“臣的兄长从出生就从嫡子被换成了庶子,还被人下毒,至今都被病痛折磨,这也是裴听兰的手笔。”

几位大臣再次哗然,有人忍不住出声问:“这到底是什么仇怨啊?”

岭南王握着拳头不语,他清楚姜钰既然敢做今日的事情,就必定做了万全准备。又有皇帝给他撑腰,他想要否定必定是不可以的。更何况,事情本来就是他们做的。

“还有......”

姜钰又讲了几件裴听兰对楚国公府做的事情,在座的大臣除了丞相和安王,都在疑问岭南王府和楚国公到底有何仇怨。这时,皇帝问出了他们心中的疑问:“姜爱卿,岭南王太妃为何如此害你楚国公府啊?”

姜钰重重的哼了一声,扭头看向沉着一张脸的丞相,说:“这个问题,想来丞相大人可以回答吧。”

这话再次让大家震惊,所有人的目光也都集中到了丞相的身上。丞相默默的深吸一口气,起身跪倒在地,“皇上臣有罪。”

坐在上首的皇帝看着他沉默,过了一会儿才问:“爱卿你何罪之有啊?”

丞相砰砰砰磕了三个头,然后道:“岭南王太妃,是臣的....嫡妹。”

.......

房间里一片安静,皇帝盯了一会儿丞相,身体放松的靠在椅背上,好似终于出了一口气一般。他的目光看向姜钰,姜钰会意,看着丞相冷哼一声道:

“丞相隐瞒自己是岭南王嫡亲舅舅的身份,是何用意?一个是大乾的丞相,一个是大乾唯一的藩王,你们隐瞒关系,想要造反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