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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 碾作尘埃,踩入泥地

陆逸闻言收住脚步,脚下布鞋碾过青石板,发出细微声响。他缓缓转身,待看清面前四人的装束与神态,嘴角勾起若有似无的弧度,眸中尽是了然之色。

彭明抱拳道:“方才多有冒犯,还望阁下海涵。还请兄台引路,容我等会会昔日的花魁娘子。”

陆逸负手轻笑,广袖随风轻扬,“无妨,诸位请随我来。”

五人沿着曲径行至一处清幽小院,雕花木窗半掩,满院一片静谧,不闻半点人声。

陆逸抱拳一礼,温声道:“诸位稍候,在下且去瞧瞧花魁娘子可曾睡醒。”往前走了几步,似想起什么复又转身走到四人跟前,压低嗓音道:“烟花女子向来爱新奇把戏,诸位进去速速了事,切莫解开她身上绳索,切记!”

言罢,撩起衣摆,信步踏入室内。门外四人驻足而立,目光皆紧盯着那扇木门。

屋内,谢映柔仍未苏醒。陆逸眸光微闪,伸手扯开她外裳,内里红绡肚兜半露。他随手拾起撕裂的棉帛,狠狠塞入她口中。思忖片刻,又恐她以舌顶开棉帛,胡言乱语,遂解下头上玄色发带,自她唇间绕过,牢牢系于脑后。待确认万无一失,方才端起案上一盏冷茶,狠狠泼向榻上之人。

谢映柔骤然转醒,查觉四肢被缚,动弹不得,口中异物塞得两腮生疼,连半字也吐不出。她怒目圆睁,眼底似燃着两簇烈火,狠狠剜向陆逸,满腔愤懑皆化作那凌厉的目光。

陆逸嗤笑道:“昔日勾栏花魁,承蒙我垂青便忘了本,竟敢反过来轻视于我?今日便叫你知晓,污泥里爬出来的贱胚,得罪我让你永世不得翻身!”

言罢,他反手推开木门,扬声朝院中喊道:“花魁娘子已然清醒,哪位兄弟先来?”

谢映柔如遭雷击,美目圆睁,眼底盛满不可置信的惊恐。她奋力扭动身躯,试图挣开缚住四肢的绳索,喉间呜咽声混着破碎的呜咽,却被塞口棉帛绞成断续的哀鸣。

陆逸却似未闻她的挣扎,袖袍一甩扬长而去,须臾,便有个满脸横肉的黑面莽汉大步踏入,一股腥臊汗臭裹挟着粗重喘息扑面而来。

满脸横肉的彭明目光如狼似虎地扫过谢映柔因挣扎而凌乱的云鬓。“好个勾魂的小娘子!” 他喉间发出野兽般的低嚎。

彭明猴急扯开腰间布带,褪色短褐 “哗啦” 坠地,露出虬结的黑毛胸膛。他扑向床榻时,谢映柔拼命扭动身躯,却终究抵不过蛮力。彭明一把扯开红绡肚兜,双眼露出贪婪的神色。

一炷香后,房门 “吱呀” 打开,彭明松着裤带跨出门槛。

“彭哥,滋味如何?” 方林搓着双手凑近,樊路与柳五伸长脖颈,三双眼睛里泛着贪婪的幽光。

彭明用脏污的袖口抹了把油汗,咧嘴露出黄牙:“这十文钱,真他娘值,够老子吹半年了!”

话音未落,方林已猴急闪进房内,“咔嗒” 一声牢牢插上木门栓。

顷刻间,屋内骤然炸开一声带着颤音的惊叹,紧接着便是压抑不住的淫邪笑声,似毒蛇吐信般丝丝缕缕穿透雕花窗棂。

屋外,柳五喉结上下滚动,粗布衣襟被攥出层层褶皱;樊路背过身去,指节捏得发白,额角青筋随着房内传来的响动突突跳动,二人皆是满脸涨得发紫,在院中如困兽般来回踱步,焦灼又贪婪地等待着那扇门再度开启。

陆逸斜倚在太师椅上,执起一盏茶轻啜,听着隔壁房内传来的响动,嘴角勾起一抹阴鸷笑意,氤氲茶雾中,眼底寒光流转。

三刻钟后,方林整着歪斜的衣襟踏出房门,面上犹带着餍足的潮红。柳五瞥见,嗤笑一声:“好小子,比彭明那厮还多占了一刻钟便宜,莫不是把花魁拆吃入腹了?”

不等方林说话,樊路搓着手,喉结不住滚动,急切道:“柳哥,让我先进去吧,再等下去,骨头都要痒酥了!”

“就你这腌臜货,懂什么风月?” 柳五挑眉冷笑,“你也就看过几张春宫图,连女人都没摸过,仔细把美人儿弄伤了,我怎么尽兴?”

樊路涨红着脸正要反驳,却见陆逸负手踱出堂屋,对两人说道:“何须争得面红耳赤?依我看,你们一同进去便是。这般艳福共享,倒也省了兄弟阋墙。”

柳五与樊路闻言,眼底腾起猩红欲火,对视一眼后迫不及待摸出铜钱。

二人脚步踉跄着扑进屋内,木门在身后重重摔上。很快便传来压抑的喘息声。

雕花床帐歪斜垂落,床褥皱作一团,谢映柔被缚于床柱上,发髻散乱、浑身赤裸。柳五与樊路粗粝的手掌如毒蛇般在她身上肆意游走,每一次按压都在雪白肌肤上烙下青紫掐痕。

泪水汹涌而出,将两边发髻浸湿,更衬得她狼狈不堪。

谢映柔眼神空洞地望着床顶,瞳孔中满是惊恐与绝望。喉间塞着的棉布让她发不出完整的求救声,只能发出含糊的呜咽。

她脑海中不断回想起从渡口被抓回来的场景,那时她想过千百种陆逸惩罚她的法子,却从未料到会遭受如此凌辱。

往昔画面如利刃般刺痛她的心。曾经,陆逸为了不让她再度被送走,不惜以头撞墙,以命要挟也要护她周全;那些温柔的情话、炽热的眼神、细心的呵护,都还历历在目。

可如今,那个曾说要护她一世周全的人,却冷眼旁观,甚至亲手将她推入这地狱般的深渊,巨大的反差让她的内心几近崩溃。

然她自己心里也清楚,此番是自己欺骗又逃跑惹怒了他,只没想到往昔那么温文尔雅的男子,狠起来会如此无情。

她自恃身上藏有 “醉仙散”,笃定能挣脱陆逸的桎梏。那药粉原是保命之物,未曾想却反被其所制。

此刻她方知,世人皆道君子如玉,却不知这玉碎之时,锋利更胜寒刃。

若在他遭逢厄难,身陷囹圄时,她未作逃遁;待他寻至跟前,她若捧出银钱,与他共守寒庐,或许又是另一番景象吧。

然人生不能重来,往昔的缱绻温柔在岁月的烈焰中化为齑粉,如今独留满心蘼芜之怨,恨意似蔓草,在荒芜的心田疯狂滋长,肆意蔓延,将她层层缠绕。

待四人心满意足离开后,陆逸这才慢条斯理打开房门。

望着床榻上女子凌乱的鬓发与满是污渍的身体,嘴角勾起一抹阴鸷笑意:\"当初我能亲手将你拉出泥潭,捧你上天摘月,如今也能将你碾作尘埃,踩入泥地。放着金尊玉贵的生活不享,偏要去当千人骑的贱娼,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谢映柔喉间不断发出声音,四肢奋力绞动,奈何那绳索太紧,任她如何挣扎,也是徒劳。

陆逸负手而立,全然不顾榻上谢映柔的挣扎,俯身拾起那方绣着并蒂莲的缠枝莲纹包袱。他指尖沿着绣鞋上牡丹纹路逡巡,来回翻看。

谢映柔瞬间如被点穴般僵住,娇躯不再扭动,丹凤眼死死盯着那双骨节分明的手。鬓边散落的青丝随着急促的喘息拂过泛红的脸颊,如风中凌乱的残花,更添几分楚楚可怜。

陆逸瞥见她这般模样,唇角勾起一抹凉薄的弧度,嗤笑道:“我道是藏在哪里,原来在这三寸金莲里。”

说罢,他拿起桌上针线框里剪刀,将六双绣鞋的系带尽数挑断。

绣鞋散落在地,陆逸漫不经心地抽出鞋垫,并未发现有何异样,也不再多费心思寻找机关,直接用剪刀挑开鞋底细密的棉线。随着 “嗤啦” 一声脆响,两块鞋帮分离,一沓银票赫然现于眼前。

他望着银票,面上露出志得意满的笑意,又慢条斯理地将其余绣鞋一一剪开。

而谢映柔此时双目无神地望着帐顶,如同一尊木雕泥塑,任青丝散落在枕上,一颗心早已沉入了谷底。

陆逸将绣鞋中翻出的银票悉数敛入怀中,转身便踏出内室。待入了隔壁偏房,他轻掩房门,在木案前徐徐落座。

指尖捻着那沓银票,借着窗棂漏下的细碎日光,逐张归拢。每张银票皆是最大面额一千两,细数下来统共十万两银票,在案上铺的满满当当。

他倚着太师椅,指尖轻叩扶手,思绪已飘向千里之外。往昔在京城里,虽有荣华富贵,却也尝遍了人心险恶。侯府已败落,如今京城于他,不过是座困人的樊笼,再无半分牵挂。

若携着这笔巨款,寻一处青山绿水之地,筑庐而居,春赏百花,冬观落雪,倒也逍遥自在。十万两纹银,足够他余生衣食无忧。

思及此,陆逸嘴角勾起一抹畅快的笑意,将银票妥帖收入怀中,又整了整衣袍,确认万无一失后,方起身推开房门,朝着渡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