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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荆棘领地。

“她可信吗?”

“嗯,我最信任的血族。”

“血脉的联系可不是信任能轻易斩断的。”

“上位者最大的傲慢就是常常忘了下位者也有情绪。

瓦莱里娅渴望自由和爱,虽然这两样东西在血族内并不存在,唯有我是最可能给她的那个。”

血哀者拉齐尔长老欣赏地打量了一番唐恩,“之前是我小瞧你了,这次坐上那张椅子后你还有什么想法?”

“长老,想要银月计划顺利推进,我们得先让议会内部乱起来,这样大家才会把目光从银月移开。”

“你想怎么做?”

“挑拨是非。”

“哦?”

“还有委屈神使,我已把祖地长老在暗中借用始祖权柄谋划永生的计划透露给了黑荆棘大公。”

血哀者咦了一声,“哪来的计划?”

唐恩回应:“原本是没有的,但出面亲自安排我和黑荆棘大公合作,我总得给他一个隐秘且有价值的消息。”

血哀者古怪地看着他,心知自己也被眼前这个只顾向上爬的混账血族给利用了。

为了把唐恩·血月安插进公族议会,他拉拢了一起离散的血月族裔,再以自己曾经的拉齐尔长老身份和黑荆棘大公接触,将唐恩以血月公族新任首领的名义推了出来。

结果这个血族小家伙利用各方的信息差居然编织了一个惊天的谎言,把一群血族高层的目光通通拉到了这个上面。

什么祖地长老的阴谋,这些年来他借着祖地的名义暗中确实推动过局势的变化,但实际上祖地内那些血族其实大多早已在沉睡中疯狂。

祖地从不是长老们退居幕后的阴谋筹划地,而是那位始祖圈禁血族高层来分担自身痛苦的仪式场,那些血族长老无一不是在沉睡中被始祖灌输了大量的恶意。

第一轮银月计划失败后,始祖积累的恶意愈发影响着本体的神智,祖地内的那些血族长老处境也越发艰难。

这种涉及始祖暗面的知识自然早已被抹除干净,血哀者一时间发现还真没谁能揭露这小子恶意编织出来的故事,而接下来这个故事能框住的家伙恐怕不会是少数。

“祖地如今是禁地,一般的血族踏进去就得被那里弥漫的癫雾弄成疯子,确实是个策划千年阴谋的好地方。”

唐恩抚摸着满是荆棘的鲜花,“如果能用一个惊天秘密把所有公族引到祖地厮杀,那么银月的计划岂不是能少了很多危险的目光。”

“一个足够疯狂的计划,问题是这个计划落脚还是在银月的建设上,你怎么把他们的目光引来呢?”

“让他们相信祖地癫雾里隐藏的就是银月计划真正的地点。”

“怎么做?”

“我希望神使能让月之公主偶然被其他血族目睹出现在祖地的身影,还有您和我不时隐秘前往拜见的行踪。

与其和各个公族周旋,不如选定一个地方,让他们好好地查一查。”

血哀者看着他:“祖地他们敢查吗?而且直接拷问你不是更方便?”

“我会始终把自己摆在一个有用的位置上,比如带路者,又或者成为他们引诱月之公主的饵。”

“只是引诱吗?”

“神使说的我听不懂。”

“唐恩·司各脱,一开始是我看走眼了,你想取代塞勒涅的地位吗?”

唐恩故作惶恐地说:“我始终忠诚于月之公主。”

血哀者按着唐恩的肩膀,“整个血族我看不明白的族民你是其中一个,我会劝说塞勒涅配合你。

你是个有潜力的野心家,其实塞勒涅并非唯一特殊的选民,你也可以是。”

一把短刀出现唐恩的手里,其刀柄处一只竖眸睁开,露出贪婪的凶光。

“引血之刃,在合适的时候插在合适者的胸膛,它会把那位的真血引入你的体内,血纹的效果自然也会随着真血一起偏移。”

唐恩急不可耐地抓住短刀,然后若有所思地看向血哀者。

“神使,就我吗?”

“活下来的只有你。”

目送着天人血哀者的背影消失在光里,唐恩收起了短刀。

角落里一个声音突兀地响起,重甲战士索恩走了出来。

“你要是敢拿那把刀接近殿下,我会亲手拧断你的脖颈。”

月之公主守卫不知何时出现在这里,索恩目光不善地盯着唐恩。

“这是计划的一部分,我不会杀死她,相反我会保护她完成银月。”

“这是给你的东西。”

一枚发光戒指扔到了唐恩手里,索恩介绍:“这枚月戒是在银月内部凝聚成的,有了它你可以地方来自始祖的朝圣路牵引。”

“多久?”

“直到它损坏,或者银月崩解。”

“你对银月计划不抱希望?”

“始祖有数千年的积蓄,而我们只有一轮失败后重铸的银月。”

“塞勒涅这么做肯定有她的底气,难道连你也不知道具体的安排?”

索恩瞪着他:“我只是个战士,而你是个不折不扣的阴谋家,你知道吗?”

急了……

瞧出火气的唐恩连忙倒上一杯血蜜酒,“你说得很对,可惜我也看不穿月之公主的计划。

不过这些天我都在学习月之技艺以及血纹相关方面的知识,所谓的始祖之位可不好坐。

我们全部的鲜血都能得被那位始祖影响,但同时他就像是接收无数水流的海,内部也有着相当严重的污染。

上次的银月已经证实无法容纳如此多的恶意,或许她没有想着成神。”

“什么意思?”

唐恩看着他:“索恩,我能相信你吗?”

“我不会合谋伤害殿下。”

“当然,可万一殿下要伤害自己呢?”

“什么?”

唐恩像是个魔鬼般吐着诱惑的言语,一点点撬开索恩的戒备。

“我有一个有趣的想法,或许塞勒涅从来没打算用银月取代始祖血日。她是要重演当年的计划,只是要分担一部分始祖的痛苦,从而把始祖从被恶意折磨的边缘回来。”

索恩不解地问:“为什么?”

“索恩,这就要你去观察了,万一塞勒涅真选择了这种做法,那么她就是在拿她和我们所有血月公族族民的命去赌始祖是否能清醒。”

“有什么区别吗?”

“一个是由始祖清醒后决定我等的去留,一个是由塞勒涅决定未来的安排,相比之下我更喜欢塞勒涅统治的时代。”

索恩退后躲开唐恩的手,转身消失在银月之路的入口。

又一阵光芒,血哀者不知何时出现。

“哦,神使。”

“索恩,这就是你的匕首?”

“猜疑和嫉恨才能制造机会了。索恩是个古板的血族,他看重传统、信任和忠诚,如果月之公主对他有所隐瞒,我相信他会是很好的合作者。”

“我刚想了下,祖地确实是最适合银月计划的场地,我会提醒塞勒涅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