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解释。
季白明白了。
这所谓的湮灭神劫，指的是一种惩罚形式的雷劫。
名义上是惩罚，但如何触发，谁也无法界定。
但，欧阳丹渐渐反应过来。
很可能是季白，修炼了‘魔道’功法，触发天怒。
导致，直接降下雷劫。
“刚才你去的地方，是这片天地，残破天道所在之所。
哪怕天道已经死去，也不是你一个魔修，能够去的。
合理了。
如此解释，就合理了。”
“天怒……”
季白自顾自的说道。
“你所说的，天道死去，是什么意思？”
其实，季白早就知道，这方天地的天道，已经彻底死去。
只是，没有能询问的对象。
既然欧阳丹主动提出。
季白肯定要问个清楚。
“你知道，我是什么境界么？”
季白摇了摇头。
之前，只知道对方是九阶修士。
但，刚才那雷劫的强度，季白能判断出。
除非真正意义上的成仙，不然绝对扛不住。
那是一种，能湮灭凡间一切的力量。
而欧阳丹，也仅仅是轻伤。
“如果按照以前的说法，我应该算是仙人层次。
但，如今，我却无法飞升。
原因，就是天道已经死了。”
季白点了点头。
其实，他知道，欧阳丹没有说完全。
仙门，十年会开启一次。
如果欧阳丹真的想成仙，完全可以凭此飞升。
“由于天道死去了。
部分规则，被仙界接管。
如今的修炼体系，是仙界传承下来的。
不再是古代那一套了。
你强行修行魔道，降下天劫不足为奇。”
欧阳丹笑着，说道。
目光，似乎能穿透季白身体，看清他所有秘密。
虽然嘴里在说，季白修炼的是‘魔道’。
但根据话里的意思。
他很显然，已经知道了，季白所修炼的，为古法修仙。
要知道，这甚至比魔道更加可怕。
天道的死亡，绝对和里世界，脱不开关系。
季白这种做法，不会被容纳。
如此，降下湮灭神劫，也不足为奇。
那么，欧阳丹还会帮助自己么？
就如之前，欧阳丹带他看的那个‘妙仙草’。
它可以产出质量较差的花朵。
甚至，可以短时间内不产出花朵。
但，如果产出的花朵，含有剧毒。
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继续留下。
而季白，便相当于那个剧毒的‘花朵’。
两人，谁也没有说话。
烛光晃动下。
气氛，随着光线，暗沉下来。
“好了，回去吧。”
季白闻言，默然点头，起身离去。
屋内，只剩下欧阳丹一人。
许久后，烛光彻底熄灭。
黑暗里，欧阳丹抬起头。
透过药房内，已经破损的屋顶，看向天空。
一声叹息后。
“这次，你是否会成功呢？”
……
山脚下。
季白住所前。
赵林正来回徘徊。
表情兴奋中，带着些许紧张。
“你在这里，做什么？”
赵林听到季白声音的那一刻。
顿时一个激灵。
他小心的，将手指放在嘴前，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老哥，我有个事情，给你说下。”
“嗯？”
季白看着赵林。
眼里，带着疑问。
不知道赵林，今天又抽什么风了。
“快快快！”
赵林将季白拉进屋里。
然后，将自己衣服拉开，指着腹部，面带笑意。
语气带着自豪。
“老哥，我给你看个大宝贝。
你一定没见过的那种。”
季白平和的点了点头。
然后从怀里，掏出了锤子，隐隐散发着金光。
“巧了，我也给你看个宝贝。”
“……”
赵林笑容凝固。
连忙后退几步。
在那巨大的金光，快速砸来之际，慌忙大喊。
“金丹！我结金丹了！”
灭神锤，在赵林脑袋前，一公分处停了下来。
“金丹？”
看到季白似乎挺感兴趣，赵林恢复笑容。
“是的，金丹！
玄幻小说里的金丹……
就在白天，我升阶完成后，自动凝练的。
当时人太多，我没敢告诉你。”
说罢。
浑身能量涌动。
腹部逐渐透明。
隐约间，能看到其中，正有一个金色的丹丸，缓缓旋转。
相比季白，赵林腹中的金丹，略大。
但其中蕴含的力量，却没季白凝练。
见状。
季白脑海里，浮现出无数念头。
经过今早的那一遭。
季白知道，他和赵林两人，为古法修仙。
而且，天道巨人已死，按理来说，这条道应该走不通。
无他。
这世间，已经没了修真功法，只有不断进阶维度。
季白之所以能往后修炼，是因为欧阳丹帮他凝练魔力。
但没想到，赵林也成功了。
这很能说明一些情况。
赵林进阶到三阶，才凝练内丹。
季白早在二阶，就做到了。
显然，古法修炼，和维度没有关系。
所谓的进阶，是里世界的某种存在，改变了凡间的修炼规则。
以这种框架，来限制众修仙者的进度。
当达到一定程度，除非升阶，不然无法继续修炼。
而季白体内的力量，经过不断凝练，得以在未升阶的前提下，突破框架，继续修炼，从而超前突破。
思索至此，一种更离谱的猜测，在季白脑海里浮现。
如果说，季白一个人修炼古法成功，是巧合。
再加上赵林的话，完全可以说明一些事情。
这片天地，还支持古法修仙。
且绝不可能是，因为天地规则的运转。
以凡间孱弱的规则之力，‘撑’不起来修仙者。
那，答案只有一个。
天道，没有死！
看到季白不说话，赵林继续说道。
“老哥，你说我是不是天才啊！
竟然修炼出小说中才有的金丹。
对了，我们修炼的是同一套功法。
你应该也结丹了。
能不能看看你的？”
季白点头。
“我在一个月前，就结丹了。”
对此，赵林毫不惊讶。
毕竟，季白的天赋，远高于他。
没有结丹才奇怪。
“一个月前，那就是二阶的时候结丹。
老哥，那你现在三阶了，是什么境界？
结丹后期？还是元……”
话未说完。
赵林感到，一阵恐怖的气息，从季白身上散发。
这股气息，并非仙力。
而是，所有玩家都熟悉的，规则之力。
伴随着，是季白淡淡两个字
“化神。”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