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澄长舒一口气,刚刚那种畅快感还未散去,阵痛又来了。
主任医生大声提醒道。
“不用停止用力,这才生出来一个。”
沈晚澄有点脱力了,抓着产床把手的手因为太过使劲,不用力的时候也在颤抖。
在阵痛间歇,沈晚澄重重呼吸着调整状态。
周医生抱着孩子到沈晚澄面前,给她看。
“沈晚澄,孩子什么性别?”
沈晚澄被突如其来地这样一问,有点懵。
周医生重复。
“沈晚澄,孩子什么性别?”
沈晚澄呆愣地回答。
“男孩。”
“好。”
(不知道香港有没有这操作,反正作者当时有被这样,突然问了我三次才回神。)
“哇啊~哇啊~”
产房中随即才响起孩子的哭声。
沈晚澄偏头看向正在给孩子擦拭的助产士。
孩子是被拍屁股拍哭的。
谁叫他不自觉哭出声呢。
沈晚澄心里某处柔软的地方被触动。
还有两个宝贝等着出来呢。
沈晚澄突然就似被注入了一股力量。
她重新双手握紧产床助力的把手,在下一次阵痛来袭时,一口气用到底。
因为有了一次生出来的经历。
沈晚澄回想着那一次用力的感觉,将力量集中在腹部,而不是手腕上。
洪水破堤的感觉很快再次来临。
“很棒,第二个出来了!”
“哇啊~哇啊~哇啊~”
第二个是个活泼的,出来自己便哭上了。
又生出来一个的欣喜还没扩散开,疲倦已经先一步到来。
好累。
感觉全身都脱力了。
沈晚澄不自觉地看着天花板发神。
什么都不想做。
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了。
“沈晚澄,孩子什么性别?”
沈晚澄头都没动一下,只转动眼珠子看过去。
“男孩。”
“好。”
“哇啊~哇啊~哇啊~”
第二个出来的孩子还在哭。
但娃的哭声已经引不起沈晚澄任何兴趣。
沈晚澄感觉自己的手已经脱力到发软的地步了。
“沈晚澄,还有一个!继续用力。”
主任医生在边上鼓励。
阵痛再次来袭。
但沈晚澄刚提起一口气,马上就泄掉了。
全身没力气,提不起劲了。
“实在没力气我们就休息几分钟,要喝水吗?”
沈晚澄不想说话,甚至连头都懒得点,只眨了眨眼回应主任医生。
医生会意,从助产士手中接过插着吸管的水杯,将吸管喂到沈晚澄嘴边。
还不忘提醒。
“慢点喝,小心呛着。”
主任医生又将一块巧克力递到沈晚澄嘴边。
“要不要吃巧克力?”
沈晚澄张嘴吃了下去。
这些都是沈晚澄产前准备用来补充能量的。
短暂地休息了几分钟后,主任医生提醒。
“产程不能耽误太久,我们要继续了。”
“好。”
沈晚澄轻轻呼吸着,在阵痛来临时才深吸气,然后呼气用力。
如此重复了好多次。
沈晚澄已经完全掌握了用力的方式。
但是她真的太脱力了。
一直没有生出来。
后面用力的动作已经变得公式化。
连她自己都感觉差了点。
“滴滴滴,滴滴滴。”
仪器突然传出了预警声。
沈晚澄心莫名一紧。
主任医师看了眼仪器。
随即她便握着沈晚澄的手说。
“孩子的胎心在下降,你若是再使不上力,我们只能转剖了。”
沈晚澄顿时慌了。
都已经生两个了,这时候转剖腹,她这不凭白挨一刀嘛。
而且胎心下降,说明宝宝状态不好了。
她一定要让每个宝宝都平安健康地来到这个世上。
“准备好,吸气,用力,一口气用到底,不要断!”
如此三次之后。
周医生也大声鼓励说。
“能看见头了,加油。”
又过了十来分钟,最后一个孩子还是没有生出来。
被要求一直看着胎心的助产士提醒。
“胎心下降到105了。”
主任医生看了一眼显示屏,对沈晚澄解释道。
“胎心若是下降到100以下,说明胎儿有实际危险了。”
沈晚澄已经提前从系统那里得到过这些医学知识了。
她明白这些指标的含义。
这让沈晚澄更着急了。
周医生也说。
“现在宫口全开,要是产妇真没力气了,就尝试用产钳夹出来吧。”
用产钳也是有风险的。
虽然大部分胎儿被产钳夹出来的血包,在出生后的半个月就能恢复。
但也有少部分产生其他问题。
沈晚澄不太愿意。
她深吸了口气说。
“我喝口水,调整后一定马上生出来。”
短暂调整之后。
沈晚澄一鼓作气,将力量集中在一点,一口气将积蓄的所有力量全部用上。
呼....
“出来了,出来了!”
沈晚澄感觉周医生欣喜的声音离她好远。
产房强烈的白炽灯下,四周的人影都似带着重影。
主任医生在沈晚澄耳边说。
“顺产三胞胎,你太棒了。”
“但你现在还不能睡,还要将下面零碎的胎盘处理了,确认你状态良好后,我们再睡,好不好。”
沈晚澄闭了闭眼,回应主任医生。
“沈晚澄,孩子什么性别?”
周医生再次将孩子托着给沈晚澄看。
沈晚澄其实早知道三胞胎也是龙凤胎,前面两个是男孩,那最后一个肯定是女孩。
但当她亲眼看见最后一个女孩时,嘴角还是不由自主地上扬。
胎儿此时还没有擦拭,身上全是胎垢污迹。
但沈晚澄只看了一眼,孩子映在她脑海的印象就是,干干净净又眉清目秀。
这可怕的亲妈滤镜。
沈晚澄也只是看见女儿时,脑中起了点这些念头,更多时候,她还是脑子一片空白,处于放空的状态。
“哇啊~哇啊~”
突然一声震天的哭声,吓得沈晚澄一激灵。
就是在处理零碎胎盘的主任医生也是双手一顿。
沈晚澄和主任医生同时看向哭声震天的老三。
沈晚澄只是盯着。
主任医生则是虚咳了一声,问周医生。
“你是不是打太重了?”
周医生对哭声格外响亮的老三也是无奈。
周医生委屈道。
“我就轻轻拍了拍她,比刚刚拍老大轻多了。”
沈晚澄和产房中的其他人都笑了。
主任医生也是笑道。
“千金小姐,该她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