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劳力和肖班长他们在府上下榻,还没去各自房间,聚在一起说着今天来到钟府的感觉,气氛很不对劲……
肖班长说:“义父义母面无表情,只有强颜欢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李波也接话:“晚餐后也看不到他们的人,没来茶座喝茶,说去佛堂礼佛了……”
劳力说:“肯定有什么事!他们不说我们也不便问,反而觉得有点碍事,明天我们还是去做点有意义的事情。”
他们不知道!长公主和省府大人已经急得团团转,无法面对事实,只有躲进佛堂方能博取片刻静心!他们要诚心祷告,乞求佛祖保佑,天神降临,帮他们扭转乾坤,解燃眉之急,也不管有没有用,就是十分虔诚……
钟云霄满怀心事,也无法面对祝妹妹,在卧室里踱来踱去……
“梁兄,你今天也累了,我们熄灯睡吧!”
“祝妹妹,我有话想对你说……”
“那睡下来慢慢说……”
他脱了睡袍,拉下帷幔,两腿交叉在床上打坐,似在克服着什么功力。
“梁兄,怎不睡下?”
他把我抱他大腿上,说我们先这样聊聊,又想拉开我的裙带,我按他的手:“梁兄,我们不要……”
“我知道,让我抱一下你光滑的身体,接触细腻柔软的肌肤,感受你身上散发的香气……”
“梁兄真肉麻,都感受这么多年了,还不腻呀?”
“祝妹妹,不能能用这个腻字!梁兄说过给我再多时间,我都爱不够……”他用下巴轻轻摩擦着我的头发,微闭着眼睛,我也轻轻抚摸他的脸,就这样静静感受着……往日情怀酿作酒……从此只有回味了。
“祝妹妹,记得刚认识你时,梁兄天天想这样抱着你!发疯的想……”
“那是身不由己,梁兄那时封印没打开,有饥不择食的感觉,不那样抓着我,搂着我,会有失魂落魄的难受……包括坐在飞机上,在大哥他们面前你都克服不了,那是灵魂里寒气在作怪……现在好了,梁兄自在很多了,可以自然的生活,不用分分钟黏着我。”
“祝妹妹,以前梁兄那样黏你,你有没有感觉很烦?”
“梁兄,说来也怪,一次都没有烦过,因为梁兄太可爱,我也太爱梁兄,所以烦不起来。倒是梁兄不黏我了,我反而不习惯,你一次出门没带上我,我就不舒服,现在变成我黏你了。可能宝宝也黏爸爸,自从怀了宝宝更离不开梁兄的感觉,分分钟想看到梁兄,你每天去上课,我经常摸着肚子对宝宝说:爸爸要回来了,宝宝等急了吧?也不知道是宝宝急还是我急……”钟云霄把我紧紧贴在怀里,我勾着他的脖子,感觉他的眼泪一滴一滴落在我身上,是热的,还喃喃说:“对不起祝妹妹!”
我说:“梁兄没有对不起我!梁兄对我太好了,我很感恩!等生完宝宝,我会尽力辅助梁兄,把事业做好,带着我们的宝宝一起弘扬人间大爱……”
钟云霄忍不住低泣着:“祝妹妹,梁兄对不起你!也对不起我们的宝宝!”
“梁兄,为什么这么说呢?我不要梁兄说对不起!要说也应该我来说!梁兄这么优秀标致的男人,也不是一般的富足,天下美女千千万,梁兄只爱我一个,我比你大那么多,还带着几个孩子,梁兄从来没有嫌弃我,还那么珍视我!呵护我!让我过着所有人羡慕的生活!把我的孩子当自己的孩子培养,不让我操一丁点的心……梁兄,你有什么对不住我的呢?我心里只有感激和感恩!只想着怎样让梁兄更开心快乐……”
“祝妹妹,我有一事总没有勇气说出来,这些天一直憋着,说了怕祝妹妹接受不了……因为我见不得祝妹妹难受,不敢面对你伤心的样子,也怕影响到宝宝。”
“梁兄,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呢?你尽管说我接受得了。”
“祝妹妹,就是吃仙丹这事!”
“噢!就是被父母亲罚跪这事,那你为什么要偷吃仙丹呀?”
钟云霄还是没办法直截了当,他委婉的说:“祝妹妹,如果哪天梁兄离开你了,你能接受吗?”
“离开我?梁兄想离开我吗?我不相信!所以没有这个如果!梁兄就是不爱祝妹妹,也不可能不爱肚子里的宝宝!对吧?而且梁兄很爱祝妹妹,这点我还是知道的!你说是不是很爱我?”
“嗯!是的。但是……”
“不要“但是”了,我们先睡吧!你的大腿应该酸了,坐了这么久,膝盖还痛吗?”钟云霄摇头,绕了一大圈说不出真相,只因太在乎,只好把我放枕头上,熄灯睡觉。
第二天醒来,不见梁兄,听女眷说他的师父很早就来,大概去拜会师尊了……劳力跟钟云霄练完剑,开着车跟六弟七弟去城里巡视工作了,中午也没回来。下午我自己在楼上休息,梁兄又到他父母亲卧室谈论生意大事了,他们现在不希望我参与太多生意上的事情,只想让我静心养着宝宝……休息完我到书房看书,看完书又来到琴室,看到钢琴就想起《梁祝?化蝶》,想起跟梁兄的四手联弹,一时兴起,女眷帮我掀开琴盖挪好凳子,我坐下来,自己开始边弹边唱:
碧草青青花盛开,
彩蝶双双久徘徊;
千古传颂深深爱,
山伯永恋祝英台……
琴声传到卧室,他们都愣了,这是我们爱情萌芽之曲,钟云霄离开卧室跑上二楼,与我并肩坐下合成四手联弹,曲子循环下一段,他边弹边唱:
同窗共读整三载,
促膝并肩两无猜,
十八相送情切切,
谁知一别在楼台……
他唱得很凄切,我们一起合唱:
楼台一别恨如海,
泪染双翅身化彩蝶翩翩花丛来,
历尽磨难真情在,
天长地久不分开……
我们重复了几遍,长公主和省府大人听得眼泪纵横,知道往后再也没有机会听我们四手联弹了,希望我们的琴声不要停下,能让他们永远感受儿子的存在……
我们停下来,钟云霄把我紧紧搂在怀里,泪光闪烁……
“梁兄,我喘不过气了……”
“祝妹妹,梁兄舍不得你!”说着伤心哭起来……
“梁兄,我跟宝宝都离不开你!我们说好天长地久不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