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听到柳青怜,春含雪微微垂下眉头,竟有些不知如何回答,说什么嫁不嫁,她也没想过要娶,那男人就是寻求舒服又贪欢,也不过才那么两次,而且早就断绝关系,也不算在一起吧,只得说道,“他说错了,我跟柳大公子没关系,他为何连这个都告诉你?徐洲,你公务在身,要保护皇帝,这天才黑就有刺客进来了,这可是失职,你还想着带我出去,若是你不在,岂不是会问罪。”
徐洲看着她找借口,心里突然疼得厉害,他带她出去,自然是会安排好一切,怎么可能什么也不顾就随意离开,她就是不想要他……
他根本不在意她与柳青怜在一起。
抬头看了眼被绑着拖出来的刺客,见他焦黑一团,脑袋上还冒着烟,拖着他的属下转过脸来,十分不满道,“这怎么回事,这刺客全身焦黑,像被火烧过似的……春大人,这人是你抓住的,你不会在这里给他动刑吧?刺客不归你管,用刑也是我们用,春大人,这可是私刑,来人,把春大人也绑了一起带走,妄动私刑罪加一等,回我们那跟徐大人说清楚,哼。”
“对,这是私刑,春大人既不是刑部的人,又不是我们太仆寺的人,动用私刑是重罪,带走。”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
春含雪好不容易能躺下歇息,怎么可能为这种事跟他们走,“徐洲,你的人是疯了吗,刺客是我抓的,他又没死,凭什么说我动了私刑……”她刚皱眉说要去找刑部陆尚书,看看这是不是动私刑,却一下瞥到徐洲抓着胸口,一下倒在她肩膀上,春含雪迅速抓住他腰间,惊愕道,“你怎么了。”他抬起脸,眼角早就湿如雨下,虚弱道,“阿雪,胸口好疼。”
属下们也惊慌的冲了过来扶着他,不断的叫着他,一个比一个慌乱要送他去找随驾的太医,春含雪反而被挤到一边,徐洲看着她被挤走,神色更加萎靡,他伸手想拨开这些人,却又无力的被他们拉着,想叫她,胸口却疼得连一个字也叫不出来,眼角的湿色更重,模糊了他绝望的眸子,那纤瘦修长的身体断线一般滑向地面,春含雪眸子微闪,上前一把抓开众人,将徐洲抱在怀里,抚摸着他胸口,温柔道,“没事了,我在这里,对不起,我说了让你痛苦的话,不是有意的。”
众人都愣住了,感觉到他的身体不再颤抖,也紧紧抱住她,春含雪转头对周围人冷冷道,“我现在……是犯人了是吧,徐大人要审问犯人,麻烦你们把刺客带走,我要跟徐大人单独在屋里审问,没有事谁也不许来敲门,还有,赶紧把这里收拾了干净,别让老道们又来找我麻烦,徐大人今晚要留在这里一整夜,你们走吧。”
单独审问?
不是,这到底谁审谁?
其实所谓的动用私刑是他们胡说的,徐洲晚上等着春含雪的事,众人都知晓,想去做什么他们也猜到了,可看到春大人那不愿意去的样,他们又着急又为自家大人报不平,徐氏门弟也不是什么小门户,人家尊贵的公子都放下身段等你去……又是沐浴焚香,又是打扮得俊美无比,如此诱人的漂亮美人,她还借口拒绝,这不是打人家的脸吗,在说,徐洲又是他们太仆寺的少卿,官职也比她大,她怎么有胆不跟他走,太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了。
所以才找了动用私刑的话,要绑了回去,好好跟他们大人在一起,把该做的都做了。
没想到大人似乎是太过伤心倒了下去,吓得他们也是手忙脚乱,完全不知道怎么办,满脑子只记得找太医,现在回过神来,徐大人这那需要找太医,他只有春大人能治,众人一阵害怕,听着吩咐,默默把晾着在一旁满眼鄙夷,但又焦黑得做不出任何表情的刺客给拖走了,为了不让人打扰,干脆叫让几人躲在暗处,谁敢靠近就敲晕。
春含雪扶着徐洲进屋,随手关上门。
徐洲早就回过气,听到她要留下他,胸口也瞬间不疼了,抬着湿润的眸子看着她,春含雪轻手捏住他的下巴,看着他眼角的泪痕,“今天晚上,你是非要做吗?”
他知道她在问什么,俊美白皙的脸上染了薄红,轻点了下头,眸子轻颤的垂了下来,春含雪笑了一下牵着他的手坐到里面的床上,这床上可真简洁,竹席,上面铺着薄褥,叠着薄被,唯一的优点就是干净,毕竟是修行的地方,不可能太过奢华,可这地方也太委屈他了。
叹了口气。
“暂时只能这样了,我想……你这样的贵公子应该没睡过这种地方吧,太简陋了,不介意的话……”
他垂着的脸更红了,马上摇头,轻声道,“以前出去抓逃跑的犯人,什么样的地方都去过,不好的时候,连这个都没有,不会介意的。”
春含雪点下头,自己也坐到床上,哪知道,刚才徐洲坐下没有声音,这竹床她自己坐下竟然发出了吱呀吱呀的声音,而且这床还晃了起来。
她:“不是……这床会动?这么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