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越走越远,微暗的桌下,春含雪一手撑在男人身上,又一把掐住他的手臂,迫使他松开捏着她后颈的手,过了一会,艳红湿滑的薄唇喘息的放开,一双清丽的眸子看着她邪笑起来,仙姿圣洁的脸上露出满足的表情,舔了下唇角,将艳红的湿唇舔舐得更加水泽动人,眉间一点朱砂,那有半点清灵,看春含雪惊愕的表情,他笑着拉她靠向自己胸口,一手攀着她肩上,邪魅的低笑,“呵,春大人见到小道不高兴吗,小道这么匆忙的赶回来,心心念念的,就是怕他们难为你,害得小道的脚都走肿了。”
他说着,轻抬起脚给她看,春含雪趴在他身上,转头瞥到他衣摆里露出半截白皙的赤脚,上面粘了不少的灰尘,她怔了下,这妖道竟然真的赤脚走回来的?他还换了一身红艳无比的衣裳,束着细腰,长长的发丝随意系着红绸带子,发丝里插着男子佩戴的发钗,金色流苏发饰上垂下来,顺着发缕从耳边落到胸口,衬着他湿软的红艳薄唇,艳治又邪媚。
没有穿国师的袍子,不再神圣尊贵,却有种不同的感觉,像是在榻上一直贪欢不满,撩着媚态诱惑着继续求干的小郎君。
他眸子微动,眼角泛起红润,又把脚伸了伸,湿着嗓音,“脚疼,大人揉一揉嘛,小道可是为你走回来的,你就一点不心疼!大人……”
春含雪抬头瞪着他,“别发出这种妖调的声音,你一个国师就不能正经些,这里到处堆着祭文,修行之地,你还敢这样……那几个老道说过,如果我敢乱你修为就是天下的罪人,你年纪轻轻百年难遇的奇才,好好修行就能得道成圣,受万民敬仰,哼,而我只是个不入流的小官,得你的厚爱,才进了外人不能涉足的天坛宫。”
她脸色冷下来,“国师,你回来,不是我让你回的,怕他们为难我?哼,我会怕几个老道?真会找借口。”
春含雪一个翻身就要下去,他却眉眼又一笑,眼中闪过光芒,迅速的在次拘住她得腰身,强硬的不许她离开,又将她扶压在自己身上,指尖捏住她的下巴,轻哄道,“叫景夜,叫国师多见外……你我之间,那需要这些隔阂,春大人也太认真严肃了,连这一点小事也要跟我计较?可我真的是为大人回来,脚也真得疼,我不管,你给我揉揉,你不给我揉……哼,我就出去跟外面的人哭诉,说你把小道按在地上玩弄还不满足,还大逆不道的想强迫小道在天尊神像面前雨云交欢,又让小道穿了这样的衣服供你发泄特殊的欲望,小道好害怕。”
他说着舔了下唇角,胸口气息开始起伏不定,眼角的红润更重,连眸子里也扬起摄人的邪魅欲光,抬眼撇了下桌顶,诱惑的她耳边低笑道,“这桌上就有天尊神像,大人,你要怎么办?跟我来一次,坐实了,还是你能狡辩?”
春含雪冷静的蹙眉,这是天坛宫,是他长久修行之地,周围全是他的人,他说什么别人都会相信,还狡辩,狡辩什么?坐实就更不用想了。
无耻的混蛋。
瞪着他,转过身坐到一边紧紧捏住他的脚用力,他啊的一声,颤着眼角热汗流了下来,扬起脖子湿软的呻吟道,“大人?轻些,真得很疼,这身红衣没有鞋子可配,为了赶路,小道只能赤脚走,路上好多石子,脚都碰伤了,你怎么一点也不怜惜,呵,小道看书上说,这脚下有许多穴位,有增强体魄的,有糅合脾胃的,还有……能增加性欲的,大人……你揉揉这里,小道看看是不是真的。”
回头又瞪了他一眼,春含雪脑门上也滴下了热汗,在他这刻意引诱下,她也开始有些欲火松动,脸上热烫起来,手上抓着的东西没有任何老茧,细致得不像是走过路,他这样的人的确不需要走路,出门都有马车轿子,有国师的身份,甚至连下地都有毯子铺着走,那里会像别的人不管如何都会有瑕疵。
“大人……呵呵。”
他颤颤的叫一声,哽咽着嗓子,“好热,大人热不热,你不会又在生气吧,因为小道的话生气,既然这么生气,要不要惩罚小道呢。”
他一把撩开垂下的幕布翻搭在桌角,翻身爬了出去,
春含雪瞥着他没说话,他爬了一半就又转过身来撑起身子,肩上长长发丝垂涎落到地上,连那金色的流苏也一起落下,在乌黑间闪着柔润的光泽,他脸上邪魅的表情一收,笑道,“大人还想在玩吗,时辰不早了……你在不看祭文,一会念错了可不要怪小道,在过二刻钟,皇上的御轿就快要到了,小道是没什么,陪大人义不容辞,可大人要是出丑难堪了,会被皇上怪罪的。”
话说得这么好,他却又勾起腿,红艳的衣服遮着半边白皙赤足,明艳银靡,用正经的语气扬起眉尾,高高在上的神圣道,“或着胆大一点,不要看祭文,肆意惩罚小道如何,做什么都可以,大人,想要玩就玩彻底点,这才有意思。”
春含雪从桌下出来,直接一步从他身上跨步过去,拍了下弄皱的衣袖,去柜子里找新的祭文去了,大概是因为这里修行的地方,刚才难受的欲念很快冷下来,拿了几张祭文看了看,都是些难懂的字,景夜看了看自己身上,那里不对了?
他现在的样子,就是外面的普通女人看了都会发疯,这女人怎么没有扑过来?
难道是因为不让她动身子,所以没兴趣!
春含雪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能用的祭文,把所有的东西都丢出来,也没找到可用的,她冒了一头冷汗,眼看着时间快到了,回头想问妖道能用的祭文在那,但一回头,他竟然不见了,而出去找她的老道们又纷纷抱怨的回来了,门被推开,几人看到她还在这里,都惊讶的睁大眼睛,“……大人,你没有跑?去那了,这……你怎么能把东西翻得到处都是。”
那几个人冲了进来,赶紧把她丢在地上的卷文捡起来,春含雪有些发怒了,狠狠的一拍桌子,“我是祭长令,皇上让本官来天坛宫准备祭词,以主持这次祭祀之事,你们还不把能用的祭文拿出来,在耽误时间,本官要到皇上面前告你们一状,治你们一个公报私仇的罪。”
为了国师而整她,孰不可忍。
刚骂完,她才发现书桌上铺着一张写了字的纸,上面飘逸的字很好看,写着‘祭文’的两个字让她脑子一顿,忙拿起来细看,清晰的宛国字,笔墨还有些湿润,每个字都认得,不在是干涩难懂的东西,无论怎么照着念都不会有错。
旁边老道也看到了,赶紧上前看了看,惊愕道,“这不是国师的字吗,墨迹还是湿了,啊,国师回来了?还是派人送回来的?平日我们念经很少用本国字,祭文最严肃,更是如此,这屋里根本没有完整的宛国字祭文,大人……”
春含雪一把抓住那老道的衣襟,“你说什么,这里根本没有宛国字的祭文,所以,你们几个果然还是在整我。”
她脸色更冷,将手中的老道直接摔了出去,其他们吓了一大跳,惊怒道,“大人,这里虽说没有宛国字的祭文,可这里全是真的祭文,是大人你庸俗学识低下,看不懂而以,怎么怪得了老道我们,还敢摔我们掌事,你要不是皇上封的祭长令,我们早就赶你出去了。”
春含雪也懒得在跟他们说话,拿着妖道写的祭文出去。
也没有告诉这些人国师回来了,他连这些人都避开了,想必也不想到他们。
等到了外面,天坛宫里已经摆好了迎驾的阵仗,这时,骑着快马的禁军侍卫如黑云一般,咚咚的踏进天坛宫的外门,气势磅礴的仗列两边排开,一眼看不到头的马车停下,从车上下来的朝臣们也排列齐整走了进来,一些年纪大的,还没进祭坛便已经脸色苍白,有些下人在旁扶持着她们,到还能应付,不到一会就站到的祭坛下面。
皇帝的轿子还没到,朝臣们就先来祭拜,在等她入场。
春含雪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还算庄重,并没有显得很突兀,她拿着祭文刚打算跟着人一起到祭坛,一个穿着道衣的少年啪啪的跑了出来,把一件衣服递给她,急促道,“大人,国师说让你把这件衣服换上,还说,知道你来天坛宫不高兴,可国师不这么做,你在宫里就被皇帝给砍了,早上皇上宣你去承心殿,你没有去,皇上大怒说你侍宠而骄,要你的治罪,国师正好听到,便以卦象说你适合主持祭祀为由给你脱罪,如果你还为这事生气……”
少年红着脸,有些忸怩道,“那……那就打他一顿好了。”
不等春含雪回话,这少年脸更红了,慌张的转过身啪啪的跑掉了。
春含雪拿着衣服,想到早上的事,疑惑丛生,李和公公也说早上就宣过她,可朝霞宫里的人都没接到宣召,她自然也没接到,难道……有人故意让她接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