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丘生,你说这散花楼会识货吗?”
散花楼管事走后。
李白看向陆远询问道。
“怎么?你李太白也怕自己大作蒙尘?”
陆远有些打趣的看着李白道。
“哼,识得此作,那是他们的荣幸,不识此作,那是他们的损失。
区区一篇随手之作,蒙尘又何妨?”
李白并不是很在意的道。
不过话虽这样说,但眼神中还是有那么一些渴望等到重视的。
现在的李白,还没有日后那般狂。
初出茅庐的他,还是希望得到他人认可的。
若是再过些年,等李白走的地方多了,见的事物多了之后,才能有那种大洒脱。
“长史,这便是作出此文的大才。”
就在李白和陆远探讨散花楼能不能识货之际。
就见那散花楼的管事再次走了进来。
而且还是带人进来了。
“叨扰两位了,这位是益州长史廷硕公,方才见到公子大作,特前来相见。”
散花楼管事将苏颋引入之后,连忙对陆远和李白介绍道。
“在下李白,字太白,见过长史。”
听到来人是益州长史,并且这苏颋,在大唐也是颇有文名之人,与张说并称“燕许大手笔”,算的上是当今的文坛领军人物了。
李白也没想到自己一首诗,居然能引来这等人物的关注。
于是连忙起身行礼道,语气之中都还有着一丝慌乱。
嗯,还是过于年轻了些。
“峨眉道人元丹丘,道号丹丘子,见过长史。
长史,请。”
陆远也起身报出了来历,而后对苏颋招呼了一句,示意苏颋入座。
“贸然来访,还请担待。
不过这李太白之名,似曾有所耳闻。
你可是赵太宾的弟子?”
苏颋也对二人回了一礼,随后入座。
不过见到李白之后,苏颋忍不住询问道。
“正是。”
听到苏颋说出赵夫子的名号,李白连忙点头道。
“那还真是有缘,一月前,太宾方才离去,他弟子又来了。”
苏颋看着李白满意的点了点头。
赵蕤在蜀地也是有名的隐士学者了,在蜀地也颇有人脉。
苏颋与他相识,也是很正常的。
散花楼的管事,见几人相谈甚欢,也很是识趣的离开了。
不多时,散花楼的管事带人送来了一桌酒菜。
三人对饮,交谈甚欢。
主要还是李白和苏颋两人交谈为主。
陆远只是作陪罢了。
一场宴席作罢。
李白和苏颋另约时间交谈。
临走之际,散花楼的管事,也很是识趣的给免了单,甚至还端来了千钱润笔。
嗯,虽然先前那管事有白嫖的意思。
但在见到苏颋和李白似乎关系不浅后。
白嫖的想法就此作罢。
对于管事的好意,李白是收了的,但他也没带走那千钱,而是直接就赏给了散花楼中的小二。
出生于商贾之家,并满腹经纶的李白,对于钱那是真没多大感觉。
翌日。
李白带着几份文章,和陆远来到了苏颋府上赴约。
一份《明堂赋》,一份《拟恨赋》,一份《大猎赋》。
前两份是李白的出师之作,是以两汉魏晋文风所写,曾经让赵蕤直夸青出于蓝的作品。
而大猎赋,则是仿《上林赋》而作。
可以说是李白当下能拿出来的最好文章了。
嗯,在大唐,这个才叫文章,至于诗词,那只能算朋友圈。
“不愧是太宾满口称赞的弟子,好,好,果真是天才英丽,下笔不休。
有司马长卿之文风,江文通之才学。”
看完三篇赋之后,苏颋那是连连称赞。
对李白更加赏识了。
“可惜,可惜啊!”
一番称赞之后,苏颋又叹息了一句道。
“不知先生何意?”
李白见苏颋这言语,不由一愣,还以为是自己文章哪里有纰漏。
“唉,可惜我今朝遭贬,无法引太白于朝堂之上。
这样,我有书信一封,你持此书信,去往渝州刺史李泰和处,或可引见一二。”
苏颋看着李白,说罢便要写一封书信给李白。
今日李白能前来赴约,并带来了自己的文章。
苏颋就明白了李白的意思,无非就是想要求一份推荐罢了。
只是苏颋现在已经不再是大唐丞相了,想要将李白举荐给李隆基有些不切实际。
只能暂时将他引见给李邕,再让李邕引见。
“以某之才,欲见刺史,何须书信为引?”
李白摆了摆手道。
只是苏颋想要给李白写推荐信,李白还不太想要。
“嗯,好一个少年志气。”
见李白拒绝,苏颋也没生气,甚至还称赞了一句。
虽然话这么说,但陆远还是察觉到这苏颋是有那么一点不悦的。
也是,李白这话说的实在是有点不懂人情世故了。
你拿着自己的作品来人家这里赴约,这摆明了就是想要人家给你举荐一下。
但别人现在被贬,无法给你举荐到朝堂,说帮你举荐到刺史那,你就说不要。
这说好听一点,是你李白傲气,说难听点,那就是你李白势力了。
苏颋没翻脸,那都算他惜才了。
不过李白也不是真势力,他只不过是有自己的骄傲,也不想欠这个人情。
三人又交谈了一番。
只是这后续的交谈,苏颋渐渐的将话题引到了道家经典的论述之上。
对于李白的文章就此淡化了出去。
后续半月之中,三人也时常饮酒作诗,相邀远游了一番。
随后,陆远和李白二人便往渝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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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李白算是文武全才了,上一个这么牛的,还是义父扮演的辛弃疾。
就是和为人处世方面,多少有点........”
“我家里要有这么多钱,我要是有这才华,有这武艺,我能比他还狂,嗯,武艺其实已经有了,只不过大家都有,不能体现什么。。”
“这话倒是也没毛病。”
“其实李白不接受苏颋的帮助是正确的,一个刺史,以李白的身份又不是见不到,接受了帮助就是一份人情。
只不过他这话说的太直白了些罢了。”
“义父应该要多走走吧,就跟着个李白,那能收录几首诗?
其他诗人那里也去转转啊!这年纪大了,我就喜欢看点诗词。”
“义父自有义父的打算,轮得到你来指手画脚?
跟一个诗人够了,用不着太多,你喜欢看诗词,那将义父扮演李愿时候的诗词全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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