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医还是一如既往的打扮,嘴上说着抱歉的打扮,脸上完全是在笑。
慕鸢芷和顾容瑾也习惯他这样。
“这么晚了,喊我们来有什么事吗?”顾容瑾问。
“自然是急事。”巫医坐下来喝茶,一点都看不出来他急。
“是关于慕茗城的吧?”慕鸢芷问。
“自然了,现在对与公主你们来说,也就他的事算急事了吧。”巫医惬意地抿了一口茶才接着道:“我用他提供的生辰八字占了几次卜了。”
他说话说到一半,卖着关子。
慕鸢芷着急地问:“怎么样?”
“完全能对得上,换言之,他给的生辰八字是对的,他的确跟公主你前后脚出生的,所听想从生辰八字上做文章质疑他的身份行不通。”巫医说。
顾容瑾:“看来这人是做足了完全的准备,他自己的生辰八字跟他编造的身份完全吻合,让人寻不到一丝错处。”
慕鸢芷:“他如此谨慎,很难对付。”
“我要说就是这么多了。”巫医说完继续喝茶。
“对了,司马大人,有人跟我提过一个观点,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觉得滴血验亲验证血缘关系靠谱吗?”慕鸢芷问巫医。
“很独特的观点。”巫医挑眉,“还是第一次听,不过除非能证明两滴血相融并不一定是亲人,否则这就是在挑战古往今来的权威,会被当成异端。”
顾容瑾:“所以你是拥护这个观点的?”
“也不是,我可是很灵活变通的。”巫医说,“只是目前为止,至少在我的人生里滴血验亲从未出过错,只要其中没有任何东西捣乱,要不我们三个现场验一下?”
顾容瑾:“这么随意吗?”
“刺一下手指头而已,不碍事。”慕鸢芷倒是觉得无所谓。
顾容瑾点头,“好吧,反正也就一滴血。”
于是巫医拿来了碗和水,他们三个两两都刺了手指头滴血下来,结果都是互不相融。
“我们三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血都不能相拥,还是挺权威的吧?”巫医说。
“对,一般来说是这么认为的。”慕鸢芷亲自把这就碗水倒掉,“所以我在奇怪,到底我的血怎么会和慕茗城的能相融,他是怎么知道我和他的血能相融?”
“听公主你的意思,你是已经接受了新颖的观点了?”
慕鸢芷点头:“对,既然我们都排除了一切慕茗城做手脚的可能,就只剩下一个事实,他的血的确能我的相融,但滴血验亲也的确不靠谱。”
“那小生就期待公主的验证了。”巫医感兴趣地弯了弯眼。
接下来的几天,慕鸢芷又窝在家里翻阅古籍,她已经很久没去工部了,工部也暂时不需要到她,她能安心埋头苦干。
这一天下午,难得来了一位稀客西莫将军。
这位降将自从随他们进京拥立新帝上位以来,他们就没见过几次面。
今日居然突然到访实属罕见。
顾容瑾不知道去了哪里,慕鸢芷到外面去接,刚好遇上了慕茗城在门口和西莫将军说话,两个人见她来才停止话题。
“妹妹。”慕茗城一如既往对慕鸢芷亲切热情,仿佛两人是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很好的兄妹。
慕鸢芷就淡淡扯了扯嘴角,任谁看了都知道很敷衍,慕茗城确实不在意似的,仍旧还是笑脸相迎。
“公主殿下!”自从当了降降,西莫将军的态度就和从前有很大不同,没有了之前气焰嚣张,规规矩矩的。
“西莫将军难得来做客,请随我来。”
西莫将军看了一眼慕茗城。
所谓清官难审家庭事,他没有要掺和慕家的恩恩怨怨意思,跟着慕鸢芷走。
被晾在一旁的慕茗城等他们走远了之后,脸上才重新阴霾下来。
不过这一幕,并没有人看到。
“对,将军是来找容瑾还是?”慕鸢芷问。
“我是来找公主你的,实不相瞒,西昔这丫头又不着家了,这次都不见了几日了,我有点担心,想问问公主知不知道那丫头去了哪?”
之前女儿不见了很久,他可是都心灰意冷,以为丫头凶多吉少了,失而复得之后,他这个做父亲的总算体会到自己对女儿其实很关心的。
如果从来一次,他断不会让女儿远嫁到大周来!
不过这些都是前尘往事了,女儿和前太子的婚约也早就没了。
闻言,慕鸢芷转身:“我几日前倒是和西昔一起出去过,但那日还是我陪她回家的,看她进了门我才走,后来我们就没有见面了。”
“她有没有跟你提起过想去哪里?”西莫将军问。
慕鸢芷思索了一会儿,然后摇头:“没有,她没有说过特别想去哪里,将军都派人找过了吗?是不是失踪了?!”
一个姑娘家不见了几日是大事啊!
“找了,没找着,也不知道她去哪里野去了,不过这丫头经常不着家,就是没试过一消失就几天,所以老夫才有点在意。”西莫将军道,“公主也不必紧张,那丫头机灵着呢,之前都以为她出事了,结果还是好好回来?”
“话可不能这么说。”不知道什么时候跟过来的慕茗城插嘴,“小姑娘家一个人出门在外很危险的!这样吧,我也出去外面找一找西昔姑娘。”
慕鸢芷看了慕茗城一眼,心道又来献殷勤。
“如此多谢大公子了。”西莫将军拱手道。
“不用客气,我和西昔姑娘也很投缘,她就像我的妹妹一样。”慕茗城道。
慕鸢芷想了想,说:“我让容瑾和镖局的人派人去找找,有消息第一时间通知将军。”
“多谢!多谢公主和大公子,如此一来,老夫也安心许多,下次一定好好管教那丫头!”
然而又是几天过去了,还是没有西昔的消息,慕鸢芷开始觉得不对劲了。
“小鸢芷有消息了!”
顾容瑾三步并作两步跨进来。
“找到人了?!”慕鸢芷起身。
“不是,是有人曾经在朱雀大道捡到一个绣工精美昂贵的荷包拿去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