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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恒,这次你不下车吗?”

穹看向脸色并不太好的丹恒,至于丹枫…自从黑猫出现之后,丹枫就一直躲在其他车厢里不敢见人,其他人也拿他没办法,只能由着他去了。

“不,我会下车。”

一开始的时候,丹恒确实是没打算下车的,但看黑猫这架势,很有可能要和他们一起行动,对于这位……说实话,他不是很放心,主要是黑猫太过不受控了,万一自己的伙伴不小心惹恼了他,或许连收尸都难如登天。

“好,那我就先去准备了,我们回头见。”

穹也回了自己的房间去收拾东西,虽然可能…也许…大概……没什么需要收拾的,但他还是选择了离开。

丹恒没敢把注意力放到黑猫和聆胤那边,几乎是贴着边从对面一点点挪过去的,回了自己现在居住的资料室,他没有什么可收拾的,只是在整理自己的心情而已。

黑猫才不会理会一条小龙到底在想什么,现在的话还是他的孩子比较重要,其他人都是可以忽略的程度。

卡卡瓦夏和星期日都去准备了,只有景元走了过来,至于彦卿…现在正在其他车厢里和刃练剑呢。

不多时,他们就准备好集合了,聆胤也吃完了他的早饭,被黑猫抱着下了车。

对空间规则有着独一套理解的黑猫,即便不拿出自己的法杖,也可以把所有人传送到想要去的地点,因此,在一阵有些刺眼的光芒过后,一行人就从纳塔抵达了此行的目的地——璃月。

只不过这个地点吧…并不是璃月港的中心,而是听风糕点铺的地下传送点。

他们从糕点铺的后门离开,行走在璃月港的大街小巷中,深深的感受着其中的风土人情。

三月七拉着穹去路边的小摊子上挑选各种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卡卡瓦夏和星期日有说有笑的在兜售早餐的店铺前等待店家打包餐食,而丹恒…只是被迫和黑猫与聆胤站在了一起。

说实话,现在丹恒其实感觉很尴尬,因为他和黑猫没有什么能说上话的地方,而且他们也没有任何可以探讨的问题,黑猫对他的态度不冷不热,也不会特意把他放在眼中,或许现如今的黑猫在看待丹恒的时候,更倾向于把他当成空气一般无视彻底,虽然有些不是滋味,但就现如今的情况而言,已经算是很好了。

“怎生如此紧张?难道站在奴的身边,你很有压力吗?放轻松,奴不会对你做些什么的,毕竟也只是一条亚成年的小龙,奴总不会把你当成坐骑吧~”

黑猫把怀里的小崽子往上托了托,最近的伙食好像确实挺不错的,小崽崽重了不少,抱着他的时候需要稍微多花点力气了~

“……不,我没有紧张。”

丹恒想要用很正常的语气说出这么一句算是辩解的话,只可惜说出来的话,就仿佛是出了一把螺丝,格外的吞吞吐吐。

“有没有紧张你自己心里有数,奴不会揭穿一个胆小鬼的逃避心思,你觉得你没错,可你又不敢直面那个有名无份的师父,你觉得你有错,可明明你们之间什么关系都已经被斩断,不承认过去的是你,不承认现在的也是你,你这如此别扭的心态,究竟是怎么养成的?丹枫那一世的记忆你也没少记得,怎生就把自己磋磨得人不像人,龙不像龙了?”

说实话,他是有些看不起现在的丹恒的,但更多的想法也没有了,只不过是一个小孩子的自欺欺人,说到底也就那样,他不承认对方,对方也不见得会承认他,就这么互相伤害着,继续走下去吧,反正到最后的结果……也早已注定。

“…抱歉。”

犹豫了许久,他也只是吐出这么两个字,面对上这一位,可比面对勿尧时更有压力,勿尧从来都是用行为去打击别人的,而黑猫,更擅长用话术类型的心理战在精神层面击溃别人。

“该接受你道歉的从来都不是奴,但那个人…你真的还能再去见他一面吗?他又真的还愿意再见你一面吗?”

黑猫的表情也没有什么变化,甚至连语气都和平时一模一样,可就是用这么平淡的语气说出这么扎心话语的他,成功捅破了丹恒有些敏感的心理防线。

自责和愧疚充斥着他的心灵,只是愿意听他说话的人已经不在了,曾经属于他的挚友,也已经埋葬在岁月的长河中,持明转世之后,曾经的一切都化作虚无,即便再想挽留,也没有任何办法,岁月的无情,在他的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云上五骁,风流云散,最后只剩下一只不会飞的白猫留在原地痴痴等待…

“如果那孩子没有插手,如果景元没有卸任跟着你们一起离开罗浮,你知道在原来的世界线上会变成什么样吗?”

“那只大白猫的师父镜流,会借助繁育的力量夺取他的神君,为本就是绝灭大君中一员的她再次升格,而曾经信仰巡猎的你不会不知道神君代表什么吧?”

“没错,那只有些可怜的大白猫在经历挚友的背叛后,又堕入了魔阴身,最后死在了教导他剑术的师父剑下,还被夺走了神君,得到了永世骂名。”

“而他所守护的罗浮……也因为那位绝灭大君的镜流而坠毁,他所守护的罗浮没有了,他想守护的挚友飞走了,他最后留给罗浮的希望消失了,你们把他抛弃在原地,最后还要夺走他的生命、能力和徒弟,只给他留下永世的骂名…真是一群慷慨至极的好挚友啊!”

黑猫轻轻拍着聆胤的后背,这番话他并没有避开自己的孩子,同时他也是有意想要让孩子知道,有些人,你掏心掏肺的对他们好,把他们当成是自己的挚友,可到最后伤你最深的人,恰恰就是你以为的这些「挚友」,你以为的终究只是你以为的,那些人或许曾经是真的也把你当做了挚友对待,可在一些事情的抉择上时,又会把你推出去当牺牲者,因为你的死活无足轻重,而你身上有他们想图谋的东西,只有你死了,他们才能夺取,所以人心是最不受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