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凌国公府。
小厮瞧着凌云封满脸裹着的纱布,他自言自语道“老夫人若是瞧见大人如此,怕是又要刁难了。”
凌云封闻声目光瞬间晦暗了不少,他转过头训斥道“多嘴!”
主仆二人说话间就到了老夫人的院子里,凌云封一进门就与凌晚月打了个照面。
凌晚月抬头瞧见凌云封脸上包扎的纱布,脸上瞬间闪过一抹错愕,她一眼就认出这是云苓包扎的,只是他怎会与云苓有瓜葛。
凌晚月将心底那抹疑惑藏在心底,她关切的问道“二弟,你这脸是怎么了?”
凌云封心里瞬间闪过一抹诧异,他自大姐回到凌国公府后,两人见面寥寥无几,即便是见面也是点头示意,如今凌晚月陡然关心他,他突然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要知道凌晚月自回到凌家,除了每逢初一十五来给老夫人请安,旁的时间都在别院。
想到这凌云封忙不迭的拱手道“回大姐,云封这伤势在处理公务之时,不小心受了伤。”
“二弟,公务繁忙,还是要多注意身子的好。”凌晚月缓缓的说道。
凌云封心底泛起一丝暖意忙道“多谢大姐关心,云封记下了。”
这时,老夫人身边嬷嬷在屋内唤道“都进来吧。”
凌云封和凌晚月一同走进屋内,老夫人正坐在主位上,眼神犀利地打量着凌云封。
“你这是怎么回事?成何体统!”老夫人语气不善。
凌云封忙解释道“祖母,孙儿处理公务时不慎受伤。”
可他因着急解释,导致伤口有些许绷开,纱布瞬间渗出一抹血痕。
凌老夫人瞧见瞬间有些不悦,“受伤了就安生回去养伤,今日是老身的寿宴,往来宾客这么多,不知道的还以为老身不慈,克待小辈呢!”
凌云封面露尴尬,忙不迭地跪地请罪“祖母息怒,孙儿这就回去。”
就在他准备起身离开时,凌晚月突然站了出来,轻声说道“祖母,二弟心系您的寿宴,即便受伤也赶来为您贺寿,这份心意难能可贵。不如让他在偏厅休息,等宾客们来贺寿时,也能让大家看到咱们凌国公府子孙的孝心。”
老夫人听了,脸色缓和了些,冷哼一声道“罢了罢了,就依晚月说的办。凌云封,你去偏厅好好歇着,别出来丢人现眼了。”
凌云封地看了凌晚月一眼,忙磕头谢恩“是,祖母。”
凌云封转身之时,他瞬间变了脸色,他紧紧攥紧拳头,他心里暗道“王爷明明知晓今日是老夫人的寿宴,也知晓他在国公府的处境,可今日偏偏要让他陷入如此境地!”
凌云封想到这神色更是晦暗不少,一旁的小厮瞧见自家大人阴沉着脸,也赶忙将心底的怨怼咽进肚子里。
隔日,早朝。
张阁老上前启奏道“陛下,如今蛮族已与咱们大启签订休战文书,那平王殿下理应解除幽禁。”
司徒将军闻声也连忙上前附和道“陛下,张阁老所言极是,之前那蛮族三王子查干在祭天大典上一口咬定王爷与他暗中勾结,如今想来当日之事疑点众多,更何况如今战事已了,是该让平王殿下恢复自由了。”
朝堂之上,其他大臣们也开始窃窃私语,有不少人觉得他们说得有理。
宣德帝坐在龙椅上,眉头紧锁,陷入沉思。
平王幽禁之事,本就是他借机打压平王势力的手段,如今战事已了,大臣们纷纷求情,若不释放平王,恐惹得朝堂不满,可就这么轻易放了平王,他又心有不甘。
这时,御史大夫站了出来,高声道“陛下,平王之事虽有疑点,但未经彻查,贸然解除幽禁恐有不妥。依臣之见,可派得力之人重新调查此事,待真相大白后再做定夺。”
彼时一直沉默的吏部尚书站了出来,“陛下,平王虽被幽禁在府中,可暗地里他却派人操控者冰价,自天气酷热难耐,平王的人就将冰价足足抬高十倍之多,其心性是否还如从前一般忠心为国,尚未可知。此时贸然解除幽禁,恐生变数。”
“什么?竟有如此之事?”宣德帝狠狠的拍着龙椅呵斥道。
朝堂顿时安静下来,大臣们都紧张地看着宣德帝。宣德帝怒目扫视众人,“平王如此行径,实难饶恕!”
原本为平王求情的大臣们,此刻都噤若寒蝉,不敢再言语。
就在这时,一直未开口的礼部侍郎站了出来,“陛下,此事尚无确凿证据。平王殿下素有贤名,或许其中有误会。当务之急,应先派人彻查冰价一事,不可轻易定罪。”
宣德帝听后,脸色稍缓,“也罢,就依你所言。孤派心腹之人彻查此事,若平王果真清白,自会解除他的幽禁,若他真有不轨之举,定严惩不贷!”
“陛下圣明。”大臣们纷纷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