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几兄弟聊到了天快亮了,地上空的酒瓶也都快数不清了,大多数都是盛璟宥一个人喝的,薄懿和蒋嘉都不喝酒,白赫也就意思了一下。
薄懿等了一晚上乔笠的调查结果,到现在乔笠那边还一点消息都没有,他刚拿出手机准备催一下,就收到了乔笠发来的信息。
薄懿看了乔笠发给他的信息,一脸阴鹜,他就知道会是怎样,真是低估了陈淑英的狠毒。
白赫注意到薄懿突然变黑的脸,看起来像是要打人,“你怎么了?”
薄懿阴沉沉的声音响起,“我还有事,先走了。”
薄懿站起来的时候,他的腰又差一点闪到,自从那天被白栀踹了一脚,到现在也没痊愈,可想而知那一脚白栀是下了多大的力气。
平时薄懿坐着就感觉不到疼,可他一站起来太用力就会扯到腰,是那种钻心的疼。
薄懿也没想到自己怎么这么不堪一击了,难道真是年纪大了,不应该啊,他也没到三十呢。
盛璟宥喝得醉醺醺的,四仰八叉的躺在沙发上一睁眼就看见薄懿扶着腰走路,便笑嘻嘻道:“三哥,你腰坏了?”
薄懿忍着腰间的不适,听到盛璟宥的嘲笑脸色一沉,真想揍他一顿,奈何他现在这腰实在弯不下去了,否则他一定打到盛璟宥不认识家门口。
薄懿恶狠狠瞪了一眼喝得不省人事的盛璟宥,攥紧的拳头实在挥不出去,最后只能头也不回的走了。
白赫还没见过薄懿这么无能的样子,真有点好奇他这腰到底是怎么回事。
蒋嘉见薄懿走了,他看了看外面亮起来的天说道:“我也该走了。”
白赫看蒋嘉站起来拿上外套也要走了,他一个人可带不走盛璟宥,更何况他也喝酒了,还不能开车。
“你这么着急也有事?”白赫问道。
蒋嘉说道:“该上班了,还有一大堆工作没处理。”
白赫一听知道指望不上蒋嘉了,他公司里忙,他理解,毕竟现在各方势力都对蒋氏虎视眈眈,是真的一点都不能大意。
“唉!那你走吧,我自己想办法。”白赫在海城不像他们几个,个个都有大企业要管理,就他闲的没事干。
蒋嘉走了,白赫只能叫了代驾送盛璟宥回去。
白赫送盛璟宥到盛家的大门口,他怕打扰到盛老爷子和盛老夫人就给白汐打了电话。
白汐正好今天休息没去医院上班,她接到白赫的电话就在门外等着了。
“怎么喝那么多?”白汐和白赫一起架着盛璟宥到了房间的床上。
白赫说:“还不是被你们逼得太紧了,说到底璟宥也才二十出头,他自己还是个长不大的孩子,现在要孩子是不是有点早?”
白赫虽然不知道盛璟宥小时候的那些事,但在他看来现在的盛璟宥能结婚就已经不可思议了,更别提让他当爸爸了。
白汐听了白赫的话,有些明白盛璟宥为什么喝那么多酒了,可她也有自己的苦衷。
盛老爷子的病情越来越差,白汐不知道还能瞒多久,如果不逼一逼盛璟宥,恐怕他还会像之前那样,永远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盛老爷子想让他们尽快有个自己的孩子,一方面是希望盛璟宥能多一点责任心,另一方面是想给白汐一个保障。
他以为他们之间有了孩子能让盛璟宥对这个家多一点关心,能多为白汐考虑一点。
白汐自己也想要个孩子,他想让盛老爷子如愿以偿,也想能跟盛璟宥有个结果,她知道也许盛璟宥这辈子都不会喜欢她,但她就是爱他,就是想跟他一直在一起。
白汐也怕等到盛璟宥知道了一切,会不会毅然决然地撇下她,她没想用孩子绑住他一生,可有了孩子,就算分开,她才不会那么难过。
白汐低着头说:“哥,我明白你的意思,这件事等他醒来,我再跟他好好谈谈。”
白赫知道白汐做事有自己的理由,也就没多说什么,况且他们夫妻之间的事,他也不好多嘴。
白赫看着已为人妻的妹妹,变得越来越不像她自己,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好像她和盛璟宥的婚姻不是正确的一样。
白赫也没和白汐多说什么,之后就离开了。
白赫走后,房间里就只剩下白汐和盛璟宥,她走到床边看着盛璟宥睡着的样子。
他嘴里也不知道在说什么,白汐听不清,但看到他眉间的褶皱,知道他一定很不好受,但她也没办法告诉他为什么。
*
薄懿开车去了薄宅,他收到的调查结果显示白汐手机里收到的匿名照片都是陈淑英发过去的,本来薄懿就觉得自己被设计的事情跟许沐柔有关,没想到是她们串通好的。
薄懿开车的时候手上青筋暴起,像是要找陈淑英算账,这次他一定不会再手下留情,就算她是他的亲生母亲。
薄懿一路开到了薄宅,下了车直奔大门,一进门就看见院子里还在悠闲着浇花的陈淑英。
陈淑英也注意到了薄懿,她似乎就跟之前不愉快的事情没发生一样,扮起了良母的角色。
陈淑英很热情的说:“儿子,你来了,吃饭了吗?要不要妈妈给你做点什么?”
陈淑英这假惺惺的模样,现在让薄懿看了只倒胃口,恨不得挖开她的心,看看究竟是什么模样。
薄懿怒气道:“你自己看看,这些照片是不是你发给白栀的?还有故意透露我的行程给许沐柔,是不是你做的?”
陈淑英知道薄懿来者不善,她已经想要跟他搞好关系了,只要接下来薄懿都能听她的,她也能能真心善待他。
陈淑英放下浇花的喷壶,不紧不慢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看起来也不把薄懿的质问当回事。
“你这么长时间不来看我,是不是忘了你自己还有个妈了?不管我做了什么,那都是为了你好,我又不会害你。”
薄懿听了陈淑英一番话,差点没笑出声,他气到扶着额头凸起的青筋,从来没这么被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