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璟宥怎么允许白汐睡觉呢,他防白汐跟防坏人一样,就怕白汐趁他睡着做些什么,更何况他还是第一次和一个女人同处一间房。
不过好像也不是第一次,他们俩在京城的时候,在酒店还住了一晚,虽然最后什么都没发生,但盛璟宥就是不放心。
因为这次和上次不一样,外面还有一群人帮着白汐和他作对,甚至就算她做什么那都是合法的。
盛璟宥硬是拉着白汐打了两个多小的牌,白汐实在忍不住了,好几次到她发牌都是被盛璟宥喊醒的。
白汐实在忍不住了,“盛璟宥,你是不是有毛病?大半夜不睡觉,打什么牌?”
盛璟宥还是第一次听见白汐这么跟他说话,他竟被骂到说不出话来。
白汐困得已经睁不开眼了,她把床上的牌大手一挥,全都掉在了地上,整个人躺在了床上呼呼大睡,完全不管盛璟宥。
盛璟宥看着她这一系列操作,他都没来得及做什么,只是听见白汐均匀的呼吸声,她睡得也太快了吧。
盛璟宥看着外面已经有些亮光的天空,头一次觉得这一夜怎么那么长,平时工作的时候感觉还没睡就天亮了。
盛璟宥看着白汐睡得很香的样子,再也忍不住了,她把床给占了,那他只好去沙发上凑合一宿了。
盛璟宥刚躺在沙发上,就觉得浑身不舒服,这沙发的空间太小了,翻身都不够,连腿都伸不开,只要稍不留神就会掉下去。
盛璟宥困意来了看什么都不爽,还像小孩子一样被打扰到睡觉,就会不开心。
盛璟宥中途迷迷糊糊上了床,感觉到床的柔软才舒展了眉毛,很快就睡过去了。
*
这一晚似乎比以往都要长,该睡觉的时候不睡,结果直到太阳高高挂起,才微微转醒。
白汐本来还能接着睡,只是外面的阳光太刺眼了,弄得她眼睛很不舒服。
白汐起床气犯了,情绪就会很差,她刚想下去拉窗帘,结果只是动了一下腰,就觉得整个身体散架了一般的疼。
这疼痛感瞬间激起白栀昨晚的记忆,这下好了,谁都不要睡了,她要好好跟某个人算账。
白栀看了一眼躺在她身边的薄懿,看他睡得那么香,气得她一巴掌拍在了薄懿的脸上。
薄懿其实在白栀动的那一刻就已经有了醒过来的迹象,只是不想睁眼,不想面对。
白栀这一巴掌彻底惊醒了薄懿,“怎么了?”
薄懿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还有惺忪的眼睛,整个人看起来都神清气爽的,想必昨晚一定是尽兴了,都不用睡也能精神百倍。
白栀要气死了,“你还敢问怎么了?你昨天晚上干了什么,你不记得了?”
薄懿耷拉着脑袋又躺下,“我只记得你昨天和一个男人有说有笑的,还差点抱在了一起。”
白栀一听,她好像能明白一些了,薄懿昨天晚上跟发疯似的缠着她,是因为他吃醋了?
白栀还是很生气,就算是吃醋,那也不应该那样对她。
“你别扯开话题,他只是我的一个认识了很久的朋友,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白栀解释道。
薄懿挑着几个重点词语重复道:“老朋友,认识很久?什么时候?多久了?在哪里认识的?我怎么不知道?”
白栀觉得自己清清白白不需要跟他多说什么,“你未免太小心眼了吧,我交什么朋友你都要管,难道还要查人家户口吗?”
薄懿本来没那么气了,可是听白栀说这样的话,他昨天的气愤就又上来了。
“我小心眼?白栀,我并没有想限制你什么?只是那个人绝对不行,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和他有过分的举动,就连单独说话都不行。”
白栀被薄懿的吼叫勾起了火,气得她强忍着疼痛,一脚踹在薄懿腰上,听到薄懿“闷哼”一声,才肯罢休。
“凭什么他不行?我就是喜欢他这个朋友,我就要和他说话聊天……”
白栀被气急了才说出这样的话,可她不知道她的冲动言语已经激怒了薄懿。
薄懿嘴里不停地重复道:“喜欢?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白栀看着薄懿和昨晚一样的可怕眼神,她有些吓到了,不敢再说一句话。
薄懿也许知道自己的声音有些大了,扶了扶额头没再说什么,只是从床上起来,穿上鞋就开门走了。
房间里独留下白栀一个人,她都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不过是见了一个朋友,怎么就惹他不开心了。
白栀的气也没消,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又躺在床上,蒙着头睡觉。
薄懿本来没想把事情发展成这样,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到了吵架的地步,他们在一起这么久,又经历了生死,已经很不容易了。
平常薄懿很让着白栀,一句不敢顶嘴,甚至白栀说什么就是什么,可不知怎么了,昨天他看见白栀和许沐辰聊得那么开心,两个人又挨得那么近,他就很生气。
以至于不喜欢喝酒的他,昨天在婚宴上自己把自己灌醉了,到最后又把脾气和怒火发泄在白栀身上。
结果事情不受控制的到了吵架这一步,到最后薄懿连吵都不想吵了,直接转身走了,他怕自己的坏情绪影响了白栀,更怕她对他失望。
薄懿并不是不让白栀交朋友,只是许沐辰绝对不行,先不说他是男的,在薄懿看来男女之间就不会有纯友情。
更何况他还是许家人,一个许沐柔就够让人头疼了,这个许沐辰看起来也不简单,就怕他有别的目的,他绝对不允许白栀跟许家人接触。
薄懿简单收拾了下,就去了公司,没想到白栀用的劲还挺大,早上他踹他腰上那一脚,到现在还疼着。
一路到了公司都不得不扶着腰,搞得别人还以为他怎么了。
薄懿想想就觉得好笑,他男人的面子都败给了白栀,在她面前,真是骂不得打不得,她要是想对他做什么,简直轻而易举,他都不会还手。
这辈子受过的伤都是拜白栀所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