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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兔的目光和余笙笙的一撞,又迅速低下头。

孔兔低声道:“世子,属下愿意跟着他们走,查明情况。”

余笙笙记得,孔兔和孔猫是孔德昭身边的贴身侍卫,当初她被苏家人逼迫刁难,孔德昭帮她,孔兔受吩咐,也经常帮她解决麻烦。

见孔兔手臂往下淌血,余笙笙心生不忍。

但事关重大,孔兔确实有很大嫌疑,她也不好贸然开口。

她目光策垂,看孔兔的衣袍。

她记得,当时兽首人穿的衣服,隐约有暗纹。

还没看清楚,旁边一处宅子大门打开,一队人鱼贯而出,个个手里提着灯笼,街道上瞬间亮起来。

余笙笙回头看,见人群中间走出一人来。

三十来岁,穿件深蓝锦袍,腰间系着带子,腰侧挂着一块玉佩,白润光洁,不是凡品。

关键是样式,以及玉佩底下的黄色流苏。

余笙笙神情讶然,不知此人是谁,但隐约觉得,身份定然非同一般。

果然,傅青隐和孔德昭暂时停止,迎上来人。

此人皮肤白净,眉毛黑浓,双眼睛,眼睛带笑,鼻梁高挺,唇上留着八字胡。

看着一团和气,让人如沐春风。

“王爷。”傅青隐拱手,“深夜惊扰,王爷见谅。”

孔德昭道:“明王殿下,实在对不住。”

余笙笙这才知道,这位就是当今皇上最小的弟弟,明王。

皇帝兄弟七人,但在当时争斗中,只留下这么一位,听说这位明王还曾替皇帝挡过一刀,命悬一线,几位太医合力,还有几位高僧念经加持,又有道士作法。

总之,能用的法子都用上,拼命把他从阎王爷手里夺回来。

十数日过去,才醒过来,当时他还是郡王,皇帝直接封为亲王,还赐号为明。

明王为人低调,也不参与朝政,平时就是养花种草,他喜游历,经常出门游玩。

要说是这满京最富贵最闲散的人是谁,非他莫属。

皇帝对他很是信任,一是因为救命之恩,二也是因为他有分寸,知进退,没有恃功而骄,更没有挟恩图报。

反而一推六二五,一听朝事就头疼,半点不参与。

见傅青隐和孔德昭,明王微笑问:“无妨,本王也还没休息,你们俩在此何干?”

孔德昭冷笑一声:“傅指挥使认定我的侍卫是什么恶贼之首,非要拿他,王爷您评评理,我是那种纵手下行凶的人吗?”

傅青隐短促笑一声:“要不是了解世子的为人,本使还差点以为,世子是什么好人。”

“你……”孔德昭怒冲冲,“王爷,您听见了,他当着您的面就敢污蔑。”

“您要为我作主。”

明王无奈笑笑:“你们二位,都有自己的道理,本王这脑子了可不够用,给你们评判不了,我看,不如这样吧,就进宫去,请皇上定夺。”

孔德昭看一眼孔兔,快速思量。

傅青隐微挑眉:“本使没意见,就是不知世子敢不敢。”

孔德昭被他一激,当即道:“去就去。”

明王目光一转,看到余笙笙:“这位是……”

余笙笙上前见礼:“余笙笙,拜见王爷。”

明王略一思索,似在想她是谁:“哦,本王记起来了,本王前几日刚从外面游历回来,紧赶慢赶,也没有赶上中秋宫宴。”

“回来听他们说起中秋之事,曾提到过你。”

他目光在余笙笙和傅青隐身上一转:“郡主才智双全,本王也很是佩服。”

“王爷过奖,不敢当。”

“郡主这是……”

此时余笙笙这打扮,实在不怎么好。

“王爷有所不知,郡主以身为饵,被恶人所挟持,身陷贼窝,差点被害。”傅青隐简短扼要,点明余笙笙的关键作用。

明王连连点头:“好,好啊。”

“不知郡主还能否坚持,随同进宫?你是当事人,若是说明情况,可让皇兄更明白其中内情,也更好判断。”

“义不容辞。”

傅青隐道:“王爷,不知王爷可否一同进宫?”

明王一怔,略有些为难。

他是真不想掺和这事,要不是他们双方在门前争执,手下人禀报给他,他不能装聋作哑,他甚至都不愿意出府。

“王爷,此事您是第一个见证人,又发生在您府上附近近,还请您一同去,和皇上说明一下。”

傅青隐开口,明王无法再推辞,只好点头答应。

众人上车的上车,上马的上马,一同入宫。

傅青隐正想上马,余笙笙忽然轻声说:“指挥使,您给了我药,我吃下后略有些不适,不知能否帮我看看?”

傅青隐微蹙眉,不适?按说……

忽见余笙笙悄悄对他眨眨眼。

傅青隐不动声色,点点头,上了余笙笙的马车。

余笙笙还记得,晕倒之前,她被傅青隐接在怀中,还喂了药丸。

思及在他怀中,安心昏迷的情景,余笙笙脸上有点发烫。

傅青隐心里滋味莫名,想到她说被救,把陆星尧放在前面,又轻哼一声。

“多谢指挥使救命之恩。”

傅青隐心头的郁闷不喜,扫空大半,但仍旧说道:“谢本使作甚?不是该先谢陆大公子吗?”

余笙笙:“……”

这位是在不高兴吗?又咋啦?

“我记得,指挥使给我药吃,带我出院子,感激之情,无以言表。”

余笙笙捡着好听的说,实际也是事实,并非全是恭维。

傅青隐心情又好一点,等着她继续哄。

不料,余笙笙压低声音:“指挥使,我觉得,戴兽首头套的人,应该不是孔兔。”

傅青隐微起的笑容隐退,狭长的眸子扫她一眼。

大概因为压低了声音,她身体微微前倾,向着他的方向,垂下的发丝一荡一荡。

傅青隐别开目光:“你坐过去些。”

余笙笙脸一红,“哦”一声退开些。

“为何这么说?”傅青隐稳住心神,“就因为他叫兔,所以就认为他是兔子?”

“还是因为,他是孔德昭的人?”

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句话的酸劲儿有多大。

余笙笙赶紧说:“不是的,都不是。”

“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