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要怪?”
林宇反问,随即解释:“业务这东西,那就要自己去争取,难道还要坐等靠?那要他们做什么?”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黔省南部其它县也可以?”李长河惊喜问道。
他的西洲在黔省西北部,大数据问题并没有牵扯到那里,可见到南部其它兄弟有机会,也是非常高兴。
这趟任务主要是为了安抚林宇,现在效果貌似超出预期,都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
林宇好笑道:“只要不跳出国家战略框架,导致资源分散,一切都没有问题,如此更能知道谁适合升职加薪,谁该让位滚蛋。”
“谢谢!谢谢啊!我回去可以交代了。”
“这有什么的,我又不是疯子,更不是洪水猛兽。”林宇故作无奈。
李长河一脸感激,“你对我们帮助太大了,这使得我们愧疚,也患得患失。加上你头上两位大佬,我们这些细胳膊瘦腿的,经不起折腾。”
“好了!你现在把心放到肚子里就是。”
林宇说着,岔开话题,“撤州立市进展怎么样了?”
李长河摇摇头,“没有那么快!我们西洲基础太差了,里面人事更是复杂,我又不是本地人,他们一开始都敷衍我。好在有你的支持,我用项目资源开道,拉拢一批,打击一批,这才使得行政通顺。”
“不要急,慢慢来!花个两三年时间,一边发展经济,一边清理毒瘤。”
“也只能这样了,不像你,一回那云就得到当地人心。”
“他们信我,那是走投无路的选择,都等我要工资呢!”
“哈哈!还真是!”
两人说说笑笑,到了饭点,林宇带李长河尝一尝这边政府的饭菜。
不管好不好吃,李长河都是使劲的夸,说以后会经常过来蹭饭。
饭后,李长河去休息。
林宇没有回自己办公室,而是来到了姜万山的办公室。
姜万山亲自给林倒茶,“谈的怎么样?”
林宇没好气道:“还能怎么样,跟之前预料的差不多,都是底下人私自行为,黔省大佬们不背锅。我一个小辈还能怎么迁怒?顺水推舟给了自由竞争的权力呗!”
“你这样做是对的!真要霸道起来,别人哪怕得了我们的好处,心里也不会感激,反而埋怨我们打乱他们地方的布局。”
“这些我知道,只是这件事不能就这样算了。”林宇目光露出冷忙。
他说道:“我个人无所谓,现在天南市需要得到一个交代,不然以后每个势力都有样学样,我们有多少家产都不够被人借走。”
“你想怎么做?”
“秘密!”林宇神秘笑笑。
……
杭州,灵隐寺后院。
马筠老板和黄大师在推太极,锻炼身体。
半个小时后,马筠双手抖动,黄大师后退几步,脸上露出诧异。
“马施主好强的力气,这段日子看来很努力啊!”
“最近确是经常锻炼,力气大了一些。”
“可你的力气中带着爆裂气息,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吗?”
黄大师说着,请马筠席地而坐。
两人就这样盘腿面对面。
马筠叹息道:“大师,我听了你的话,把大数据往北移动,放在了黔省,昨天黔省派了代表去天南市解释这件事。”
“是好结果吧!”黄大师语气肯定说道。
“是好结果,而且是好到出乎预料。林宇非但没有责怪,反而把黔省南面的县区都纳入产业范围,让这些县区与桂溪自由竞争。”
“既然这样,说明你又一次走在所有人的前面,传出去对你声望有很大的好处。”
“不,不是这样!你不了解林宇这个人。他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我给你的才是你的,不给的不能抢,不然打屁股。”
“你说的是体制内,你又不是体制内,而且你是商业大亨,现在是他求你。你只要动一动手指,他天南市的货物就得滞销。”
“就因为如此我才害怕!”
“怕什么?”
“怕他认为我们在针对他,怕他对我们露出敌意。”马筠实话实说。
黄大师冷笑道:“那他还能做什么?不顾境内商户的利益和你开战吗?”
“……黄大师,当年圣州那么穷,洪水过后依旧筹钱修筑堤坝,那是不愿意把命运交给别人的仁慈。如今,林宇估计也不会把商户的命运交给我。”
马筠其实已经有些后悔了。
他听了黄大师的话,听了大股东们的话,要与林宇保持距离,如此才能让股价再次提升。
前不久,他的集团在米国上市,开盘两千亿米金,到了现在三千亿米金,是第二大公司了。
这个结果震惊了全世界,让所有人对东大的网络科技企业有了很大的改观,进而提高估值。
马筠也在国内国外出尽了风头,企业的价值也超过了企鹅马,保住了“大马”这个名头。
唯一遗憾的,估计是个人资产,去年被企鹅马拿了第一。
今年竞争首富更加激烈。
而企鹅马有如今的资产,是林宇帮忙。
这对于处处争第一的大马而言,非常的不舒服。
如今那云文化是企鹅第一股东。
某种意义上,小马就是林宇的代言人,和大马是对手。
双方都已经是对手了,他又如何肯把大数据放在桂溪,不怕被搞吗?
即使,这种怀疑很莫名其妙,比他要搞天南市的企业一样,很没有道理。
在这样情况下,黄大师说要离开林宇。
岛国的大股东们也说要离开林宇。
米国的股东们也要说离开林宇。
他顺水推舟应该也是正常的吧?那个县不也是在你林宇的规划范围之内吗?
而且,又不是什么大事,大不了把第二批大数据放在桂溪就是,如此也能安抚林宇了吧?
道理说得通!
只是心里的不安却越发的强烈,这是一种强者才有的思维,评判一件事的价值,往往和普通人不一样的。
他们看得更加的深远。
面对马筠透露出的担忧,黄大师心里也一个咯噔,一样有点不妙的感觉。
他自家人知道自家事。
他这种游走在法律边缘的人物,必须要小心谨慎,不然容易出事。
他安慰了马筠之后,送走了人家,独自一人考虑未来的事情。
现在唯一的办法,那就是去那云,加入那里的宗教团体。
只要成功了,有那云山的庇佑,那就安全了。
这一天,他来到那云山,拜访老道。
黄大师的名头老道听说过,也给面子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