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子:“既然是为了钱,随便找个店铺抢劫不就好了。”
头盔男不赞同道:“现在的小孩子,怎么这么残忍,店铺的钱也是人家一点一点赚来的,这是违法的。”
“……”好家伙,挟持者说被挟持者残忍,她还从未见过。
麦子看了眼脖子上的刀,“你劫持我也是违法的。”
头盔男哑然,咬牙:“抱歉,你要怪,就怪你该死的父亲吧,如果他放我走,我也不会劫持你……”
“?”麦子缓缓抬起头,“我没有父亲啊。”
她的父亲,硬要说的话,是一期一振吧,毕竟她身体里有一期一振的碎片。
但这个男人说的,不可能是一期一振。
“……”头盔男透过镜片,茫然的和麦子对视,“你不是井下组组长的孩子吗?”
“……是谁给你的错误信息?”
“我兄弟……不对,总之有人告诉我,老大的爱子被第三机动队小队长抓了,挟持你是我活命的唯一机会……”
第三机动队小队长是萩原千速。
闯了交警队,却没找到人,于是他根据“兄弟”给的信息,找到萩原千速。
好在他认识萩原千速,而一路和她嘻嘻哈哈,甚至共进午餐的麦子,非常符合传闻中“爱子”的形象。
麦子死鱼眼看着他:“你都认识第三机动队的小队长,怎么不知道井下组的少主,是个成年男性?”
“诶?”头盔男声音中透露着无措,“因,因为传闻中少主的行为,就是个小孩子啊。”
而且是个被娇宠得不成样的小孩。
符合小孩子身份,看起来又像是被娇宠,还跟在第三机动小队长身边,被好几个人簇拥的麦子,就这样无辜中枪了。
麦子:……
什么叫天灾人祸,这就叫。
“你抓错人了,”麦子无情道,“我们的车被那个男的撞了,他赔完钱就走了。”
不仅抓错人,还抓了受害者。
头盔男其实信了,但死鸭子嘴硬:“你,我,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骗我。”
麦子:“你……是井下组成员吧。”
“你,你怎么知道,我就说你肯定就是少主!”头盔男惊喜道。
麦子怜悯的看着他:“不,只是觉得你和那个井下组少主如出一辙的蠢。”
“……”头盔男认真道,“你可以骂我是坏人,但是不能拿他侮辱我。”
好巧,你也觉得是侮辱啊……
麦子无语,“总之你跟错人,也抓错人了。”
头盔男焦虑的望着站得分散,隐隐包围他的交警:“抱歉,我已经没有选择的机会了,我需要车和钱,我想活着。”
“但是你已经得罪了井下组组长,不然你不会想挟持他儿子,”麦子道,“他们可不会讲道理,与其拿着钱,过被追杀的日子,不如束手就擒,被判个几年,起码不用担心在监狱有性命危险。”
头盔男有些心动,他咬牙道:“不行,我出来也会死,老大很记仇。”
“我想,你出来后应该就没有井下组,”麦子淡淡道。
先不说那小少爷会不会自己撞上来“复仇”,就她被头盔男牵连,家里的刀不得炸,高低要让井下组付出代价。
头盔男疯狂心动,“别胡说八道了,你自己都被我挟持着。”
“姑且问一下,你为什么被追杀?”
“……我意外拿到了井下组走私证据,本来想敲诈一笔,谁知道老大直接动手,好在我逃了。”
“……那你确实死定了。”
“是吧!我不想死,所以,拜托你配合一下我,只要能逃出去……”
他狠狠拧眉,告诫自己不要心软。
麦子的手轻轻抓住他的手臂:“顺便一提,你没有挟持我哦。”
“哈?”头盔男看了眼自己手里的刀,非常稳,这样不算挟持,怎样算挟持。
麦子:“因为我随时能逃掉。”
她张嘴,一口咬在男人的手腕上。
“啊——”凄厉的惨叫震破紧张的气氛。
男人感觉手嘎嘣一声响,短暂的剧痛后就失去了知觉,匕首落到地上。
下一秒他被踹飞出去,狠狠砸在墙上,头盔起到了很好的保护作用,同时也英勇牺牲,碎成两半,整齐得像是被什么东西劈开了,男人惊恐的脸暴露在空气中。
姬鹤一脚踹飞头盔男,心疼的抱住麦子,动作凶狠又带着几分优雅:“主公,下次别咬,快漱漱口,太脏了。”
“……”头盔男抱着自己鲜血流个不停的手哀嚎,“我要打针,我要打狂犬疫苗,她不会有病吧。”
萩原千速带头冲上去,然而比他们更快的是今剑和堀川国广。
今剑笑容冰冷:“诶~你要和我玩耍吗?”
“手手手,踩到我的手了,手要断了——”
堀川国广蹲下身,单手捏住男人的下颌,嘴角上扬:“真困扰啊,本来不打算生气的,我可是答应了兼桑,要隐藏起来保护主……”
男人只觉下巴要被捏碎了,但比剧痛更让他恐惧的,是少年眼中毫不掩饰的杀意,会死的,绝对会死的!
“……就算是我,忍耐也是有界限的!”
“呜呜呜——”他错了,他真的错了,如果再来一次,他宁愿面对老大的枪——
麦子被抱在怀里,吐掉嘴里的混杂着血的唾沫,就着姬鹤拿着的矿泉水,漱了漱口,吐掉,朝男人咧嘴。
看吧,她没说错吧。
而男人盯着交警,眼中满是哀求。
正在和上头通话的交警:“……不,犯人没动手,人质自己逃出来了,呃,我想我们得救一下犯人,他好像微死了……”
男人眼见交警竟然还不来救他,眼中的光逐渐消散,他怎么就那么“幸运”,没抓到少主,抓到个比少主更恐怖的存在……
作为被害者,麦子二次进宫,只不过这次不是交警大队,而是警署。
“你为什么挟持她?”警察先生一脸严肃。
男人捧着被包扎好的手,嘴一动,就感觉到生扯的剧痛,真不知道那个少年怎么做到的,明明痛得要死,检查却没有发现伤口。
强忍着下颚的剧痛开口:“抓错了。”
“抓错了?”警察也没想到是这个回答。
正在被警察小姐姐温柔安抚,还得到了牛奶饼干的麦子:“嗯,抓错了,他原本想抓的是井下组少主。”
警察面露古怪:“井下组少主,和一个小姑娘哪里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