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山看了看周围,立马吩咐起来:“小烈,你去查石台周围,注意石缝里有没有机关;拓拔小河,你用神识仔细扫地面,暗洞说不定藏在不起眼的角落——动作快!”
拓拔烈被训得一噎,却也知道现在不是顶嘴的时候,立刻握紧剑走到石台边,指尖划过石台边缘的纹路,连每一道刻痕都没放过。
拓跋河则盘膝坐下,闭上眼睛,将神识铺展开来,一寸寸扫过石室地面,连灰尘下的石板缝隙都没遗漏。
拓跋山自己则走到之前灵鼠出没的通道口,盯着石壁上凌乱的爪印,突然蹲下身,发现一块石板的颜色比周围略深,他伸手按了按,石板竟微微下沉了半分。
“这边有动静!”拓跋山眼睛一亮,立刻招呼两人,“快过来!这里仿佛被堵住了一样。”
拓拔烈和拓跋河立刻快步上前,蹲在那块略深的石板前。拓拔烈伸手按了按,只觉石板下像是垫着厚重的碎石,指尖传来硬邦邦的触感。
拓跋河则释放出一缕神识探入石板缝隙,片刻后眉头紧锁:“没错,下面是空的,但通道被碎石堵得严严实实,连一丝缝隙都没有。”
“堵死了也得破开!”拓拔烈咬着牙,举起长剑,剑身瞬间裹上一层炽热的灵力,“三叔,四哥,咱们一起动手,轰开它!”
拓跋山点点头,抽出长剑,火系灵力与拓拔烈的剑气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团灼热的光团;拓跋河则挥动法杖,土黄色的灵力凝聚成一根粗壮的石矛,矛头闪烁着冷硬的光泽。
“动手!”拓跋山低喝一声,三人同时发力——炽热的光团与石矛狠狠撞在石板上,“轰隆”一声巨响,石板瞬间碎裂,碎石飞溅中,露出下方黑漆漆的通道入口。
可还没等他们松口气,就见通道里堆满了大小不一的岩石,从入口一直延伸到黑暗深处,显然是被人故意封堵的。
三人没有停歇,继续释放法术轰击碎石堆。火系剑气劈开大块岩石,石矛撞碎碎石,可通道里的碎石像是无穷无尽,轰开一层又露出一层,连通道的尽头都看不到。
半个时辰后,三人的灵力都消耗了大半,拓拔烈的额角渗出冷汗,手臂微微发酸,他看着依旧被碎石堵死的通道,忍不住怒吼一声:“该死!这到底堵了多深?!”
拓跋山停下动作,喘着粗气,脸色凝重地盯着通道:“不对劲,这些碎石不像是自然坍塌的,排列得太整齐了——是刚刚那小子他们离开时故意堵死的,就是为了防止有人追上来!”
“又是他!”拓跋河攥紧法杖,眼底满是气愤,“不仅抢了灵芝,还堵死了唯一的出路,这是要把我们困死在这里!”
拓拔烈胸口剧烈起伏,想到外面那群虎视眈眈的修士,又看着眼前堵死的通道,只觉得一阵憋屈:“难道我们真要被困在这儿?要么等外面的人闯进来怀疑我们私藏灵芝,要么等灵鼠回来报复?”
拓跋河脸色微沉,突然从储物袋里摸出两张黄色符箓,指尖捏着符箓边缘:“我这里有遁地符,或许能从地下遁走,总比坐以待毙强。”
可他的话刚说完,拓跋山就摇了摇头,语气带着无奈:“没用的。蓬莱仙界的空间规则特殊,无论是飞天还是遁地都有严格限制,尤其是这洞穴深处,土系灵力紊乱,遁地符根本无法穿透岩层,强行使用只会被反噬。”
拓跋河握着遁地符的手一紧,终究还是将符箓收了回去。三人陷入沉默,石室里只剩下彼此沉重的呼吸声,外面修士的争吵声却越来越大。
突然,拓跋山的目光落在拓拔烈身上,眼神骤然亮了起来:“烈儿,你修行土属性功法!这洞穴本就以土系灵力为主,你试试调动自身灵根之力,能不能向上打通一道通道,直接从洞穴顶部出去!”
拓拔烈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眼中闪过一丝希望:“好,我试试,或许真能行!”
他立刻盘膝坐下,双手结印,周身泛起浓郁的土黄色灵力。随着咒语念出,他掌心的灵力化作一道细小的土刺,缓缓刺入脚下的石板。
可就在土刺刚要深入岩层时,石室入口突然传来“轰隆”一声巨响——白袍修士和灰袍修士竟直接炸开了通道,带着十几人冲了进来!
“几位拓拔道友!你们在干什么?妖兽和重土灵芝呢?”白袍领头人一眼就看到空无一物的石室,又瞥见地上破碎的石板和堵死的通道,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好啊,你们果然私藏了灵芝,还想打通通道独吞?!”
灰袍修士也立刻祭出法杖,指着拓拔家三人:“把灵芝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拓拔烈被迫中断施法,猛地站起身,握紧长剑怒喝:“胡说!灵芝早就被那两人带走了,我们也是刚发现通道被堵!”
“两个金丹初期的小子?”黑衣修士冷笑一声,“人都没影了,你拿他当借口?谁信!”
说话间,十几位修士已将拓拔家三人团团围住,法器灵光闪烁,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拓跋山脸色铁青,知道此刻再解释也无用,只能低声对拓拔烈和拓跋河道:“待会儿我来牵制他们,你们趁机继续打通通道,能走一个是一个!”
拓拔烈咬了咬牙,刚要再次调动灵力,却见白袍领头人突然挥剑斩来:“别跟他们废话!先拿下再说!”
拓跋山猛地往前一步,周身灵力骤然暴涨,震得周围空气都泛起涟漪,厉声喝道:“住手!”
他眼神锐利如刀,扫过逼近的众人:“你们敢动我们一根手指?老祖定会亲自查探——到时候,谁动了手,谁背后的势力,一个都跑不了!”
这话一出,围上来的修士动作顿了顿,可不过片刻,黑衣修士便嗤笑出声:“元婴老祖?拓跋道友,这话吓唬吓唬其他金丹修士还行。在场的哪一位,背后没站着元婴前辈?”
白袍领头人也收了剑势,语气带着嘲弄:“我宗门的元婴老祖,与你拓拔家老祖曾战过多场,难不成还会怕了不成?今日你们拿不出灵芝,就算搬出元婴老祖,也得给我们一个交代!”
灰袍修士更是往前一步,法杖顶端的土黄色光芒愈发浓郁:“别拿元婴老祖当挡箭牌!
真有本事,就让你家老祖现在过来!否则,我们今日定要搜你们的储物袋,看看灵芝到底藏在哪!”
其他修士也纷纷附和,看向拓拔家三人的眼神愈发不善,他们本就对重土灵芝势在必得,如今见石室空无一物,又认定拓拔家私藏,哪里还会被“元婴老祖”的名头吓退。
拓跋山脸色愈发铁青,他没想到这些人竟如此有恃无恐。
他深吸一口气,看着围得水泄不通的修士,又瞥见拓跋烈紧绷的侧脸和拓跋河攥得发白的指节,心中猛地一沉——再僵持下去,别说打通通道,他们三人怕是连保命都难。
他突然上前一步,将长剑插回剑鞘,抬手按住还想争辩的拓跋河,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却格外清晰:“住手!
灵芝确实不在我们身上,若各位实在不信,我拓拔家愿交出所有灵物,包括我身上的蓬莱仙令,只求各位放我们一条生路!”
这话一出,石室里瞬间安静下来。蓬莱仙令是在场所有修士必争之物,价值远超寻常灵物,连白袍领头人的眼神都瞬间亮了起来。
拓跋烈猛地转头,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三叔!你疯了?蓬莱仙令是老祖……”
“烈儿,现在不是逞能的时候!”拓拔山打断他,声音压得极低,“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灵物没了可以再找,仙令没了也能想办法,可我们要是死在这儿,一切都完了!”
拓跋烈看着三叔决绝的眼神,嘴唇动了动,终究还是没再说话——他知道拓拔山说得对,此刻交出灵物,确实是唯一的生路。
白袍领头人往前一步,目光紧紧盯着拓拔烈的储物袋:“你说的是真的?不仅交出所有灵物,还包括蓬莱仙令?”
“绝无虚言。”拓拔烈伸手摸向腰间的储物袋,指尖微微颤抖,却还是果断将其解下,连同拓跋山和拓跋河的储物袋一起递了过去。
“我们三人的储物袋都在这里,里面的灵物、法器一应俱全,蓬莱仙令就在我袋子里,各位可以查验。”
白袍领头人刚要伸手去接,拓跋山突然手腕一翻,将三个储物袋猛地向人群中央掷去!
“小心有诈!”灰袍修士最先反应过来,法杖一挥就要用土盾阻拦,可话音未落,三个储物袋在空中突然“砰砰砰”炸开,储物袋内的钢针,像碎石般砸向围上来的修士。
“小心钢针!”有人看清飞射而来的东西,惊呼声瞬间炸开。
围上来的修士本能地往后急退,同时纷纷催动灵力撑起防护——白袍领头人祭出白色光盾,灰袍修士的土盾瞬间扩大,黑衣修士更是直接挥剑劈向空中的钢针,“叮叮当当”的碰撞声在石室里密集响起。
可钢针数量极多,又裹着拓跋山提前注入的微弱灵力,速度快得惊人。
还是有两名修为稍弱的修士躲闪不及,钢针擦着防护的缝隙刺入手臂,疼得他们闷哼一声,脸色瞬间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