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就是亲爹。
换成其他人试试?
“你这么说话是会被打的。”许成均不管三七二十一,还是决定好好教导一下许辛苑。
许辛苑皱眉:“咋地?我说错了吗?”
“……”
许成均沉默。
她没说错。
“话不是这么说的,很不讨喜。”许成均干巴巴的解释。
许辛苑嫌弃,啧啧两声:“你是我亲爹吧?咱们之间,还来这些虚的做什么?我直接一点说不是更好吗?你要是想听好听的话,让别人说不就行了吗?”
许成均深吸一口气:“ 容易得罪人不好。”
许辛苑:“哪里不好了?我又得罪谁了?我凭啥跟他们说好听的话?难道我说好听的话,他们就会给我钱了吗?他们不给我钱,我凭啥要说好听的话给他们听啊?”
许成均无法反驳,只好默默地吃饭。
黎响原本还想说话,现在也不适合开口了。
路成岩想笑又不敢笑。
这一天天的,还是快点走吧。
再不走,他说不定会被他干爹给暗杀了。
许成均说要走,黎响也没让他们走的那么快,而是又多休息了三天才让他们走。
许辛苑怨念颇深。
还很不情愿地捉了好几只兔子,和一只鹿让许成均他们带回去。
黎响特意和许辛苑开车送过去的,还把人送上了火车。
许成均说:“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到了那边还能看看你的房子。”
房子算什么?
在那里根本就跑不了。
黎响可不一样, 用一次不中用一次。不趁着他年轻的时候,多用用,等到了晚年不中用了,她岂不是很吃亏。
“我不去,你快走吧!又不是见不到,磨磨唧唧的,不像个爷们。”许辛苑说着就要下去,黎响连忙把人给拉住。
黎响紧紧握住许辛苑的手腕,笑着跟许成均说:“爸,她没经历过离别,所以心情不好,说话也比较冲。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词不达意。你们路上注意安全,到了报个平安。有事发电报,打电话,长写信过来。阿苑平时没什么事情做,每次下班回来,她都会给你写信。这是她唯一的乐趣。”
她才不是呢!
那是为了跟老许要钱,鞭挞老许努力工作,顺便联络下感情,免得他被别的女人勾引过去, 一昏头把东西都给了别的女人。
许成均听到这话,看了眼没反驳的女儿,心里叹气。
黎响要是他儿子的话,他说什么都不会让黎响娶这个媳妇回来,这不讲话还好,一讲话就得罪人。不动手还好,一动手就能要去人家半条命。
用黎响的话来说,她没用力气,都不是故意的,就是随手一扒拉。
听张宏民那意思,他们家的窗户也修了不知道多少次。
这才住进去几天?
真是不省心。
“辛苦了, 保重。”
许成均不好起身,说了这么句话,就让黎响下车了。
路成岩没走,和许成均又说了好几句,才从车上下去。
他们在站在站台上,看着火车离开。
路成岩还以为许辛苑会依依不舍的,谁知道她拉着黎响就走。都不看路成岩一眼,好像路成岩是一个陌生人似的。
“嘿!”
他自己跟上去,说:“你们俩留下吃口饭再回去吧。”
“不了,这地方晦气。”许辛苑果断拒绝,扭头就跟黎响说,“我们去买几只鸡好不好?”
她今天又不能抓东西了。
有点饿。
“好。”
黎响同意。
两人和路成岩道别,路成岩说:“那下次过来,就来找我,我请你们吃饭。”
“好,那我们回去了。”
“路上注意安全。”
“好。”
黎响开车带着许辛苑回去,路上又去买了几只鸡,还买了两只大白鹅。
“回去吃铁锅炖大鹅?”许辛苑光是用想的,就馋的不行,“我听人家说,铁锅炖大鹅特别好吃。可是我长这么大都没吃过。”
黎响说:“好,那就吃铁锅炖大鹅。另外一只,先养两天。”
“我看行。”
回去的路上时间很长,黎响让许辛苑先休息。
换做平时,许辛苑肯定要说话,纵然是第一次,她表现的很高冷。黎响说话,她也会回两句。这会儿,黎响说让她睡觉,她有心想挣扎一下,奈何没挣扎多久就睡着了。
也不知道为何,困的如此厉害。
黎响很担心,中途还停下来试试她的鼻息,给她把了把脉。
脉搏有力,和人类相差无几。
看样子是好好的。
黎响继续开车往回走,他中途还去了海鲜百货市场,从那边买了很多海鲜回来。海鲜不用票,价格也不算便宜。主要是许辛苑爱吃。
黎响本来打算买螃蟹的,也不知道为何,犹豫了一下,就买了虾和贝类。
贝类可不便宜。
肉少还压秤。
但也没肉贵。
黎响买了不少回去,到了家属院。
他把许辛苑叫醒:“阿苑,到家了,你回家去睡。”
许辛苑看着外面的天都黑了,皱着眉抱怨了一句:“天都这么黑了,早知道就让他们自己走了。”
她可以,他不可以。
身为女婿,必须得把老丈人伺候好。
黎响哄着许辛苑回家:“我买了好多你喜欢吃的海鲜。有个是渔民推荐的, 叫瑶柱,据说可好吃了。我去送车,送完车就回来,回来就给你做。你先躺着休息一会儿。”
“行吧。”
许辛苑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黎响把买来的海鲜,分开倒在不同的盆子里,又在盆子里放上清水。随后拿着柴火进屋,先把家里的炕烧上。他往灶膛里加了一块很粗的大木头,这才骑着车子出门。
现在一块木头,基本上就能把炕烧热乎。
许辛苑身上冷,温度很低,烧热护垫,她睡着会舒服。
黎响到了部队,把车还回去,正要走就被丁国富给喊住了。
“黎响,你等等。”
黎响脚步一顿,转身回来:“丁团长,您找我有什么事?”
“谭政委被带走了,他爱人也是一样。上面调过来一位新的政委,过一段时间就会过来。”丁国富不是来找黎响唠家常的,他压低声音说,“你和你爱人的功劳,我已经跟上面汇报了。你要是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开口,我这边尽力为你们争取。”
黎响想了想说:“我爱人和她父亲从小就分开,阴差阳错这么多年,没能在一起。现在好不容易重逢,又两地分开。我想着如果上面允许的话,我想在几年内调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