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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痛!怨念的尖针仿佛被这纯粹的生命之音震得迟滞了一瞬!

但更汹涌的,是那股从血脉深处、从灵魂本源轰然爆发的守护意志!

大哥!嫂子!念安!

三个名字如同三颗投入死水潭的星辰,瞬间点燃了我体内最后、也是最禁忌的力量!

“呃啊——!!!”

一声不似人声、仿佛来自九幽深渊又似来自九天之上的咆哮,从我喉咙深处炸裂开来!这咆哮带着无尽的痛苦、决绝,以及一种打破桎梏的疯狂!

嗡——!!!

左半边身体,通灵经的纯净白光非但没有熄灭,反而在守护意志的催动下,燃烧到了前所未有的炽烈!光芒纯净得不带一丝杂质,带着涤荡万邪、重塑秩序的绝对意志!

轰——!!!

右半边身体,截然不同的力量轰然爆发!深邃、粘稠、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线的漆黑魔气,如同压抑了万古的火山,喷薄而出!这魔气并非污秽,而是带着一种原始的、霸道的、无视一切规则束缚的绝对力量!皮肤下,漆黑的、如同最坚硬魔晶般的纹路瞬间蔓延,肌肉贲张隆起,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爆鸣!一股源自太古洪荒、凌驾于众生之上的恐怖威压,混合着通灵经的神圣,形成一种诡异而强大的矛盾气场——天魔躯!

天魔策!通灵经!

两种本应水火不容、相互湮灭的至高功法,在我体内被守护的执念强行贯通!如同两条咆哮的巨龙,在我的经脉、窍穴、甚至灵魂深处疯狂碰撞、撕扯、却又在绝境中达成了某种恐怖的平衡!

“什么?!”

“这……不可能!”

“天魔气?!他怎么会……”

柳风伤冰冷的蛇瞳第一次出现了剧烈的收缩!凌婳纯黑的眸子中怨毒被惊骇取代!李长生、苏千绝、周天行……所有围攻者,无论是被戴佳、赵御霄拦住的,还是远处嵌在墙里的张天师,脸上都露出了无法置信的惊骇!

这股力量……太诡异!太霸道!神圣与邪恶交织,秩序与混乱并存!超越了他们的认知范畴!

而就在他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剧变震慑的瞬间——

“滚开!!!”

我双臂猛地向两侧一分!不再是防御,而是最狂暴的释放!

轰——!!!

左臂挥出,纯净到极致的通灵白光化作一道巨大的净化光刃,横扫千军!所过之处,凌婳那缠绕渗透的怨念鬼爪如同遇到烈阳的积雪,发出凄厉的尖啸,被硬生生斩断、净化!无数怨灵灰飞烟灭!

右臂挥出,粘稠霸道的天魔黑炎如同灭世洪流,带着焚烧灵魂、吞噬万物的恐怖威能,狠狠撞上柳风伤的墨绿妖息洪流!

嗤嗤嗤——!!!

没有消融,只有最野蛮、最直接的湮灭与吞噬!天魔黑炎如同饥饿的饕餮,疯狂撕咬着妖息洪流,将其寸寸吞噬、转化为自身狂暴的力量!柳风伤的巨蛇虚影发出一声痛苦的嘶鸣!

两大半步天仙的压制,在这禁忌的双重力量爆发下,竟被硬生生撕开了一道巨大的缺口!

恐怖的能量风暴以我为中心轰然炸开!不再是之前净世华莲的柔和守护,而是充满了毁灭性的冲击波!

“不好!”

“快退!”

首当其冲的柳风伤和凌婳脸色剧变,仓促间收回力量护体,身形被震得连连后退!

离得稍近的李长生、孙古、司马成等人,更是如同被无形的巨锤击中,护体灵光瞬间破碎,鲜血狂喷,被狠狠掀飞出去!

戴佳和赵御霄早有准备,在我爆发的瞬间就收缩防御,雷霆与山岳之力护住自身和身后的产房,即便如此,也被这狂暴的冲击波震得气血翻腾,连连后退,眼中充满了震撼!

整个基地走廊,以我站立之处为中心,方圆百米内的合金结构、防御符文、甚至空间本身,都在这一击之下化为齑粉!露出下方更深层的山体岩石!一个巨大的、如同陨石撞击般的深坑出现在原地!

而我,就站在这深坑的中心。

左眼流淌着纯净的白光,如同神明俯瞰;右眼燃烧着深邃的黑炎,如同魔神降世!半边神圣,半边狰狞!周身缭绕着黑白交织、不断碰撞湮灭又重生的恐怖能量风暴!

代价是巨大的!强行融合两种至高功法的反噬如同亿万把钢刀在体内疯狂搅动!金色的血液混合着黑色的魔血,不断从七窍和崩裂的皮肤中涌出!灵魂仿佛被撕裂成两半,剧痛几乎让我昏厥!

但我不能倒下!念安的啼哭声还在耳边!这爆发争取来的,是唯一的机会!

目光穿透弥漫的烟尘和能量乱流,精准地锁定了那扇摇摇欲坠的产房大门!

走!必须立刻带走念安!此地已成绝地,多留一秒,危险便增加十倍!

“拦住他!”

“他想带走魔种!”

“绝不能让他跑了!”

柳风伤和凌婳最先反应过来,惊怒交加!妖气鬼气再次暴涨,就要扑来!其余被震飞的豪杰也挣扎着起身,眼中贪婪与杀意更盛!

但我比他们更快!

“戴佳!赵老哥!断后!” 我嘶哑的吼声如同受伤的野兽,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和诀别之意!

话音未落,我身形化作一道扭曲了光线的黑白残影!无视空间距离,瞬间撞破了那扇早已不堪重负的产房大门!

“轰!”

门板化为碎片!

屋内,刺鼻的血腥味混合着新生命的气息扑面而来。许绗脸色苍白,紧紧抱着一个用柔软襁褓包裹着的、还在嘤嘤啼哭的婴儿,苏姚则手持一柄魔气森森的短匕,挡在虚弱的佘诗床前,嘴角带血,显然刚才的冲击也波及到了这里。

佘诗躺在简陋的产床上,脸色苍白如纸,汗水浸透了发丝,虚弱到了极点。但她的眼睛,却异常明亮,充满了母性的坚韧和一种洞悉一切的悲伤。她看到我此刻诡异而恐怖的状态,眼中没有恐惧,只有深深的心疼和……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