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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

傅北辰猛地从床上坐起来,胸口一阵烦躁,顺手抓起枕头就朝墙砸过去,发出一声沉闷的闷响。

梦里的女人长得挺漂亮,可越琢磨越不对劲儿——根本不是他那小妈,只是有点像而已。

明月是混血儿,眉眼深邃得像画出来的,梦里的女人却是典型的江南美人模样,温温柔柔、眼角带笑。

这脸……倒是有点像文工团那个“万人迷”刘芳华!

傅北辰一骨碌从床上跳下,抓了抓头发,烦得直挠后脖子。

最近刘芳华简直跟他有仇似的——每次他去食堂,她就像掐着点来的,笑吟吟坐对面,还总是“偶遇”他洗衣服、跑操、甚至去拿信。

一开始他也没多想,可宿舍那几个损友天天起哄,嚷嚷着“芳华团花看上你了”,把他闹得心里发毛。

傅北辰发誓,他对她没有邪念。

他最不喜欢麻烦的女人。

一想到沈之意如何让父亲难堪的事,他就头疼不已。

他想找的女人是像小妈一样的女人。

不粘人,话少,狠辣。

又让男人非她不可!

说白了,傅北辰觉得自己和父亲很像,不止外貌,连犯贱都如出一辙!

他就喜欢那种能让男人追着求着她,宠他的类型。

可脑子里一不小心,还是蹦出两年前那个丑女人的脸。

……哎,真奇怪,怎么就老忘不掉她呢?

两年没见了,也不知道在海边有没有晒得更黑更丑……

傅北辰甩了甩脑袋,他都在想什么啊!!

烦………

*

东京·银座·私会所“桜町馆”

这天,是明贺之一行人在日本的最后一夜。

今晚的饭局,对面坐的是东京本地的“灰道中人”——泽田信武。

他表面挂着房地产开发商的牌子,实则与政界、警界均有交情,是真正的地头蛇。

听说他在浅草、涩谷、池袋几块黄金地段手上握着一些快要拆迁的老物业,正寻觅合适的“合作方”。

那正是明月想要的。

她早早琢磨好计划——复制后世Airbnb模式,做日式短租民宿,提供本地生活体验与“文化性风月”结合的独特项目。

但对泽田这种人,她也知道——只要是“女人提案”,他多半不会先听项目。

他更想“试货”。

席间,泽田眼神油滑,从她进门开始就不规矩。

明月穿得不算暴露,却恰恰是他这类人最喜欢的款:旗袍剪裁,裹得紧、扣得高,越看不到的,就越想扒。

酒过三巡,话锋果然一转。

泽田端起杯,一脸揶揄:

“明小姐,我听说您家的大和屋不止文化浓、姑娘也精,像是……不吃烟火饭的仙女都能劝得下海。”

话音刚落,他伸手欲去碰明月手背。

“失礼了。”

宫田忽然伸手拦在中间,端着笑,声音一如既往温婉:

“泽田先生,明小姐是社长,只管管理,我们这些人,才是‘服务者’。”

那一瞬间,她身上的老艺伎气场罩住了全场。

泽田讪笑了一声,想说什么,却被一旁始终不语的明贺之抬眼看了看。

那是个极轻的眼神,却极冷。

宫田立刻收了手,垂眼退回原位,不再言语。

明月余光扫过她,唇边的笑依旧未改。

她没有急着翻脸,而是捻起酒杯,轻轻将那盏杯子移到泽田面前:

“泽田先生,东京的夜可真热,喝点冰酒压压火。”

泽田咧嘴一笑:“明小姐不怕火烧身?”

明月勾了下嘴角,眼尾斜飞,笑得风情万种:“您要真是那把火,也得问我这炉子接不接得住。”

一句话,像猫尾扫过男人心口。

不躲不避,不怒不笑——既给了你幻想,又立住边界。

那一刻,明贺之看她的眼神,忽然多了一丝玩味。

他原以为,凭明月的性子,今晚非得剁人一只猪蹄,谈判当场打水漂不可。

可她却反其道而行之。

不剁手,不翻桌,反倒将那只“色鬼”的爪子引着走了一圈,让他自己信了“你能吃我”的错觉。

而明月手里的刀,还藏着没出鞘。

不贱,不硬,媚得克制、色得高明、笑得致命。

泽田像是也玩出了点意思来,没再多说什么,放下杯,转开了话题。

协议草草定下,一个小时后,泽田离席,走时满面红光。

房里只剩他们自己人,空气里却仍残着刚才那点不干不净的气味。

宫田替明月斟了酒,手指微颤。她低声道:“你没必要为几套房陪笑。”

明月接过杯子,懒洋洋一笑,把系在颈边的盘扣一拉,领口松了几分,轻轻靠在榻榻米上的靠枕上:

“你说得对,我是没必要——可偏偏,有必要的那个人坐在这。”

她抬眼看了明贺之一眼,似有讽意:“谁教我——色要用在该用的地方,身体也能谈判。”

明贺之夹了块松阪牛肉,慢条斯理咀嚼,像是欣赏,又像在打量。

“你真不恶心?”

明月仰头灌下一杯清酒,眼角泛着淡淡醉意:

“恶心是恶心,但鱼不进钩,你光拿刀冲水面劈,有屁用。”

她伸出手指在桌上轻点,“今晚这口钩我挂了肉,明天,鱼上来了,就该开膛。”

明贺之笑出声,“小狐狸。”

明贺之不否认,明月和他一样,骨子里都信奉一个字:钱。

哪怕靠“皮相”起家,也要借这皮囊杀出血路——只是,她知道分寸,更知道怎么用“快脱光”的方式,守住“最后一件衣服”。

*

翌日 · 白云机场 · 贵宾通道

飞机落地那一刻,南国的热气扑上来,混着湿润的焦躁。

傅祈年站在人群外,黑衬衫贴在身上,每一寸线条都绷得紧,扣子扣到最顶,眼神沉得发冷。

他不言不语,不戴眼镜,也没举牌。

但明月一眼就看到了他。

他站在那里,全世界都是背景。

明贺之瞧见那张脸,眯眼,“啧,这女婿真行,对老丈人都拉脸子。”

他拍拍明月肩膀,“爸给你让条生路。”

一转身,他和乔明朝走了另一边,只留她和傅祈年隔着稀薄的人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