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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热吻撩人,禁欲权臣一宠成瘾 > 第366章 就让他这么轻易地见阿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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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6章 就让他这么轻易地见阿妤吗?

“谢指挥使。”季回安率先开口唤道。

谢纵眉梢微挑,好整以暇道:“怎么,小季大人眼高于顶,还会主动和本座打招呼?”

季回安已经没了勤政殿中的那股急躁与冷峻,反倒是有些无奈。

“谢指挥使莫要打趣我,今日事出有因,如谢指挥使这般耳聪目明之人,自然心里头跟明镜似的。

否则也不会在殿前提及退婚的事。”

说实话,他是有些欣赏谢纵的。

在今日之前,他与谢纵之间根本就没有任何商量。

不过是察觉到有人在暗中窥测之后,他在宫门口时才那般失礼。

而谢纵,仅仅只凭着他的举动,就明白了背后潜藏的危机。

不愧是能坐到玄衣卫指挥使位置的人。

也不愧是阿妤的父亲。

想来阿妤的聪慧机敏大多遗传自谢纵吧。

而在勤政殿前那番瞧不上他,要阿妤与他退亲的模样,都差点让他信以为真了。

季回安不知道,若非亲事板上钉钉,谢纵是真的不愿意谢清妤嫁给他。

他在昭明帝面前说的那些,虽然是做戏,但字字句句也是心底最真的想法。

谢纵面色微微缓和了些:“那这会,你是怎么又敢与本座在这皇城之中交谈的呢?”

“自然是陛下的交代,陛下希望将相和。”季回安言语中透出一丝意味。

谢纵品了品,大约明白昭明帝的意思。

这是想让他们相互配合,又不想让他们关系太过亲近。

这个度...倒是需要慢慢地掌握。

谢纵有些烦了这般猜忌又要做戏的样子。

昭明帝年轻的时候也算是枭雄,到暮年竟也这般没有格局起来了。

“先不提这些,我问你,阿妤身上的断嗣草,你准备怎么办。”

谢纵眸色隐含担忧。

先前谢清妤中了断嗣草的事情,还是玄衣卫调查出来禀告给昭明帝的。

他自然对其中的缘由一清二楚。

只恨沈湛不知所踪,否则他定要将他千刀万剐才能平息自个儿的怒火。

自打认回女儿之后,这件事便是萦绕在谢纵的心中挥之不去。

原本依着他的性子,不过是没法生育,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但他的阿妤终是要嫁人,若瞧见旁人家儿女双全,免不了会伤心。

故而,能解的话还是解了好。

季回安听谢纵提及断嗣草的事,神色也郑重起来。

“以丹霞龙芽草为药引,制成的玉露丸可解断嗣草。”

丹霞龙芽草?谢纵觉得很是耳熟。

瞬间便想了起来,问道:“那不是南诏公主曾许诺的嫁妆?”

他那日只在太和殿中听说丹霞龙芽草能延年益寿,又可补缺损天元。

倒是不知道竟是解断嗣草的药引子。

“可丹霞龙芽草如今在阿丽亚的手中...”

谢纵在思考怎么样让人将丹霞龙芽草给抢到手。

却听得季回安补充道:“但很快就要到了衍王的府上。”

对,阿丽亚很快就要嫁给君晔了。谢纵突然觉得这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从衍王府中盗取丹霞龙芽草,总比从南诏人那里抢来容易的多。

衍王这人生性风流又不谙朝政,府中只面前有些家丁护卫,守卫并不怎么严苛。

可以说,根本就没什么难度。

“行,那本座就等着腊月初十那日。”谢纵突然觉得很是轻松。

季回安笑了笑,说道:“谢指挥使大可不必如此。”

谢纵不悦道:“你什么意思?害怕了?难道你不愿意阿妤的断嗣草得解?”

若是这样的话,他拼尽所有都不会让他女儿嫁给季回安的。

一个没法为阿妤全力以赴的人,要来何用?

季回安明白谢纵误会了,忙道:“谢指挥使听我把话说完。”

“当日设计阿丽亚公主,这局是我与衍王世子一道做下的。”

“他答应我,大婚之后便奉上丹霞龙芽草。故而不必去铤而走险,等着便是。”

谢纵这才恍然大悟,突然想到季回安和君晔本就是兄弟之交。

“好。不过,为免夜长梦多,最好还是初十那日便能拿到手。

能早一日给阿妤解毒也好。”

谢纵这话,季回安深以为然。

他势必是要初十当晚就问君晔要的,哪怕君晔误了洞房的吉时,也得给他将丹霞龙芽草交出来。

事情说定,二人也无法在甬道上站太久。

为恐太过打眼,谢纵背着手,朝宫门外走去。

而季回安跟在他身后,仍旧像是来时的模样,二人之间隔着友好的距离。

待到了宫门口,季回安便见一旁的金禄对着他眨眼。

他的眸色略微亮了一瞬。

听到一旁的金吾卫兵士对着谢纵告罪:“谢指挥使,都怪咱们没有看牢。

您的马儿不知为何突然狂躁,挣脱缰绳,不知跑到哪儿去了。”

兵士有些战战兢兢,众人皆知晓,谢纵的那匹马乃御赐之物,通灵性还骁勇善战。

若真的被他弄丢了,恐怕这个差事也得黄。

只希望谢纵能网开一面。

谢纵倒没觉得什么,他那马儿不会丢,想必现下已经回了谢府。

只是,他没了坐骑,难道要走回去?

天寒地冻,他虽然身子骨硬朗,也不想受这份罪。

再说他才打定主意要好好保养身子,怎么能随意受冻呢?

正当谢纵考虑是让人去谢府将马牵来,还是去太仆寺借一匹时,听到季回安的邀请。

他已经坐到了马车上,掀开帘子朝着谢纵道:“谢指挥使,若是不介意的话,你我共一车,如何?”

季府的马车倒是宽敞,坐上八人都绰绰有余。

坐季回安的车,谢纵有些抹不开脸。

可随即一想,待到阿妤嫁予他之后,自己是他的老丈人,便觉得这是季回安应该做的。

所以他很坦然地上了马车。

大刀阔斧地坐到了一侧。

季回安慢条斯理地替谢纵斟上一杯茶水。

冲着马车外的金禄道:“先送谢指挥使去谢府。”

车轮滚动,马蹄‘哒哒哒’地朝着谢府而去。

谢纵直到下了马车,朝大门而去时,才后知后觉发现,季回安也跟着。

这......

才坐了人家的马车,倒也不好开口赶人。

可......

就让他这么轻易地见阿妤吗?

谢纵突然额头上太阳穴突突直跳,惊觉着了季回安的道。

可他已经跟着入了外院,谢纵只好叹了口气,认栽。

谢府季回安从前也来过好些回,但却从未像如今这般闲适,就像是逛自个儿家的院子一般。

穿过长廊,跨过月洞门,抄曲折的小路,绕过假山,便到了梧桐居。

谢纵见季回安竟然越过自己,直奔梧桐居而去。

心中直呼,竖子,真是毫不掩饰。

季回安有些心急,他已经好几天没见到阿妤了,也不知晓她在谢府住的习不习惯,睡的好不好。

待他迈入院门时,却见院中的锦鲤池边的六角亭中,一左一右坐着二人。

薄纱幔帐垂下,仅一侧打开。

一人雪白狐毛披风,面颊莹白如玉,纤细的手指持着一枚黑色的棋子,在沉思。

蹙起的眉头如远山般渺渺。

季回安心兀地一软,不是他朝思暮想的阿妤又是谁呢。

而对面一袭玄色长袍,背脊挺直,一手摩挲着旁边的棋篓子,一手轻点石桌。

但他的眼神一直宠溺地笼罩在对面的人儿身上,显然根本没有心思下棋。

季回安神情微冷,毫不犹豫地朝亭中而去。

碧桃远远便瞧见季回安,在他还有几步之遥时,开口问安:“少主。”

厅中二人听到动静,纷纷转头望过来。

谢清妤瞬间燃起了灿烂的笑,不自觉地起身快步朝季回安而去。

“小季大人,今日怎得空来?”她笑的娇俏,季回安看的满心欢喜。

替谢清妤拢了拢披风,有些宠溺道:“这般冒失,外头冷,快些入亭子。”

谢英年瞧着二人并肩而立,宛若一对璧人,样貌气度相得益彰。

那衣袖之下握在一起的手,尤为刺眼。

他虽然明白,季回安和谢清妤已经定亲,自己并没有任何立场去说什么。

可他就是莫名的难受。

偏过头,看了眼外头阴沉沉的天,晦暗的像是一个巨大深坑。

似随时都会有灰烬般的大雪飘落。

而不知道为何,亭子里方才还冷暖适宜的炭火,一下子变得尤为让人燥热。

他片刻都待不住了,只想冲到外头,找个无人的地儿,好好地吹吹冷风,找回些理智来。

“阿妤,为兄想起来玄衣卫狱中还有个要犯没有审,便先去忙了。”

谢清妤笑道:“好,大哥快些去吧。”

谢英年朝季回安颔首算作招呼,便头也不回地出了院子。

季回安从容淡定地坐在石凳上,两指敛起衣袖,修长的手指一粒一粒地将棋盘上的棋子收起。

谢清妤想阻拦,又有些欲言又止:“棋局未完...”

“怎么,阿妤是打算让我与你,继续你与谢英年的棋局?”

季回安虽语调平淡,谢清妤却一瞬听出了他的酸味。

赶紧解释:“方才下了几盘,都是我输。难得这盘棋局有几分赢面,故而才不愿意就此罢手。”

季回安皱眉:“都是输?”

谢清妤点了点头,也在对面坐下,收拾起黑子来。

不得不说,谢英年的棋艺不错。

也不知道他跟季回安二人对弈的话,谁更胜一筹。

谢清妤抬了抬眼帘,看了对面专心收棋子的季回安一眼。

季回安仿似并未察觉,反倒是又问道:“输的很惨?”

谢清妤有些嗫嚅,她的棋艺是季回安教出来的,若是被季回安知晓她惨败的话,有些太伤他面子了。

谢英年也真是的,一点也不懂得手下留情。

她没有回话,季回安大约明白。

没有继续问她与谢英年棋局的事,反倒是将棋盘摆好。

稍稍往谢清妤的方向推了推。

“再来。”

谢清妤听话地捻起一枚棋子,落在棋盘的中央。

季回安丝毫不用考虑,瞬间便落下一字。

谢清妤继续落子,季回安回回都不假思索,落子的速度飞快。

你来我往,谢清妤的额上渐渐沁满了汗珠。

终于,在季回安落下一子之后,谢清妤认输:“我输了。”

不过一刻钟不到的时间,棋局就以摧枯拉朽之势倾倒。

她输的惨烈非常。

“再来。”

季回安薄唇轻启,落下两个字后,便又迅速地收拾棋盘。

谢清妤无法也只好跟着他的步伐。

新一轮的棋局开始,同样,极其快速地又输的一败涂地。

“再来。”

又输。

“再来。”

“再来。”

......

“不来了不来了,小季大人,我认输就是。”

谢清妤也有些情绪上来,她不明白季回安为何将她的棋虐成那样。

分明知晓她的棋艺,却又明知如此地折腾她。

季回安见谢清妤有些着恼,唇角微微上扬。

眉梢带着些饕足之意。

“阿妤,你这棋艺,日后还是莫要与除我之外的人对弈。”

谢清妤抬眸斜睨了他一眼,他以为人人都如他一般残暴吗?

下棋就下棋,非得厮杀的这般难看,一点面子都不给她。

“小季大人此言差矣,正因为棋艺不佳,才要时常寻人讨教才对。”

季回安眉心一跳,“寻人讨教?谢英年吗?”

谢清妤见他不悦,却也脾气上来不愿意给他捋毛。

“大哥的棋艺不错呢。”

“哦?是吗?”季回安语调带着一丝讽刺。

大哥?喊的可真亲热。

季回安的心里别扭极了。

“但你的大哥想必接下来的日子会忙的没空陪你下棋呢。”

谢纵接下了襄助五城兵马司的差事,如今谢英光已经不在玄衣卫,谢英年要挑大梁。

再说,就算他不忙,那么他也会让他忙起来的。

“他的棋艺,有我好?”季回安又问。

谢清妤听着这个危险的问题,思索着答案。

想到方才被虐的身心受辱,立马回答:“没有,小季大人胜大哥良多。”

季回安见她这般乖觉的模样,才收起了身上的那股子不悦。

“阿妤,看着我。”

谢清妤不明所以,抬眸。

“你可知我为何会一遍一遍地反复与你对弈?”

为什么?打翻了醋坛子?谢清妤不敢回答。

不过季回安好似并非是等她的一个回答。

而是直接给出了答案。

“日后,不论何时,你若是忆起梧桐居对弈,想的唯有我。

咱们的棋局将会让你记忆深刻,丝毫想不起曾与他人也在此地对弈过。”

季回安那该死的占有欲,让谢清妤恍然大悟。

那双清凌凌的桃花眸定定地看向季回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