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觅跟覃时越躲进房间,把自己的想法跟覃时越简单说了一下。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怀疑那位姑姑是故意的?你大爷爷的墓地有异常,她担心这个异常会被其他人知道?而这一份异常,跟陆警官他们在查的事有关?”
“想要知道这个猜测准不准,亲自去墓地看看就知道了。”
“准备什么时候去?”
“她不是口口声声说大爷爷的墓地风水不好吗?现在家里正好有阴阳先生,不是以前给大爷爷看墓地的那位先生,我们请这位先生去看一看不就知道了。”
“你大爷爷的墓地位置很隐蔽?还是比较偏僻?如果真有异常,村里的人会没有发现?”
“具体什么情况,去看了就知道了,我现在就想知道她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
虽然说这个人自私自利,脑回路清奇,只是她无缘无故的把自己家拉出来给人做参照对象,给家里拉仇恨,姜觅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你这位姑姑,看起来不简单!”
“她以前给人跳大神的,做的都是招摇撞骗的事,没有点脑子,怎么会骗过那些人?只可惜,这人年纪越大,心术越不正!”
晚些时候,陆明宇回来,三个人在房间里说话。
姜觅把情况简单一说,陆明宇若有所思,“你说的那个地方我知道,那里是一大片坟场!”
“没错。”
“所以,你的意思,是秘密在坟场里边?如果是在这样的话,你们村里人逢年过节都会去那边扫墓上香,难道就没有人发现?”
“具体什么情况,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好,你做好安排,我们配合你!”
为了不打草惊蛇,这件事要办成,少不了找姜老爷子出面,姜觅率先下楼。
陆明宇一抬下巴,看着外面的露台,“出门聊两句?”
两人走到露台。
天色已经昏暗下来,楼下来来往往都是帮忙的人,灯火通明,一片繁忙。
覃时越随意的依靠在护栏上,看着下面姜觅在在人群中找到姜老爷子,不知道跟姜老爷子说了什么,姜老爷子起身跟她走了,“有事?”
“你哥也带人来这里了!”
覃衍?
覃时越诧异抬眼,“他?来这里?”
还带着人?
“他们好像也在找人。”
找人?
覃时越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椰哥!
可是寻找椰哥,需要覃衍他们出马?
“你想说什么?”
陆明宇目视着不远处的灵堂。
灵堂外面那些五颜六色、造型别致、花式精致的纸花随风摇曳,在这一出喧闹中显得有几分诡异,“这一场葬礼,或许不仅仅是他们两个人的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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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两处灵堂同时起经!
姜家人晚饭吃的早,除了双胞胎和姜老爷子,所有人都得披麻戴孝,去大奶奶灵堂跪灵听经。
就连姜平津都坐着轮椅,穿着孝服,待在他该待的位置。
这一跪,得跪好几个小时。
贝伟祺的位置恰好紧挨着梁怀安。
这几天,两人多次打过多次照面,都是在众人面前,两人还没有单独在一起聊过天。
贝伟祺挪动身子,跟梁怀安靠的近些,小声说:“听说你是律师?”
这里是灵堂,梁怀安觉得此处不是一个可以随意聊天的地方,侧头看他一眼,又转回去,简单的回了一个字:“嗯!”
这落在贝伟祺眼里,就是梁怀安高高在上,看不起自己。
贝伟祺暗自撇嘴,又问:“厉害吗?”
“你要打官司?”
“我本不想打,可是耐不住人家非要讹我。”
“什么时候找个时间聊一聊?”
贝伟祺眼睛亮了亮,“好啊,什么时候?”
“看什么时候方便!”
“嗯!”
覃时越和邹海现在还不算真正意义的姜家人,两人都没去。
都跟着姜老爷子在一起,与大家聊天。
没有姜家人在场,好奇覃时越和邹海的那些邻居,就开始想方设法的打听俩人的情况。
邹海一直都知道姜觅有男朋友,只是他不知道这个人叫覃时越,从未见过,更从未近距离接触过,今天还是第一次。
不知道为何,他突然想起以前曹昭出事以后,曾经跟他说过一件事。
曹昭说,有一个自称是姜觅男朋友的男人,曾经在夜半三更的时候,闯入他的病房,对他又是身体折磨,又是言语威胁。
可这件事,最后警方也来查过,根本就没有曹昭说的那回事。
那个时候,大家都以为曹昭是因为那次事故,导致精神不正常,胡思乱想,大家也都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这会儿,覃时越这个名字却忽然清晰的出现他的脑海里。
姜觅的男朋友?
覃时越?
跟曹昭说的都对得上。
只是他怎么也没有办法把眼前这个风光霁月的男人跟曹昭口中那个恶魔一般的男人联系在一起。
第一次,邹海对覃时越产生了好奇。
他拿着手机给自己的好朋友发了个信息,让他们去帮忙查一查覃时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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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姜老爷子亲自找到姜平东两兄弟,就昨日姜平英提出的那个关于他们父亲墓地风水的问题谈了谈,最后两兄弟一致同意带着这次找来的两位阴阳先生亲自去父亲的墓地看看,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如果,真的是有风水的问题,那就解决问题。
姜平英昨晚上跪经从头跪到尾,好几个小时。
她毕竟上了年纪,跪那么长时间,身体还是有些吃不消。
早上就没能起来。
等她知道的时候,姜平东已经带着人去了燕子窝。
她换了一身衣服,连早饭都没吃,就带着祁笑蓝急急忙忙赶过去。
“妈,舅舅他们去看就行了,我们跟着去干嘛?”
“你不懂!”
“我不懂那你就告诉我啊!”
“有机会再告诉你!”
祁笑蓝撇撇嘴,只好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