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心会议室内部,装饰着深色调的木质墙壁和天花板,营造出一种庄重而压抑的氛围。
一张巨大的椭圆形会议桌占据了房间的中心,桌面由深色的实木制成,光滑而冷硬。
桌旁摆放着高背的皮质座椅,每一张都显得沉重而庄严。墙上挂着的画作和装饰物都是精心挑选的,显示出中央联盟的权威和历史。
尸王和楚承禹坐在会议桌的一侧,他们的对面是中央联盟的高层元老们。
这些元老们穿着正式的西装,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严肃甚至有些冷漠的表情。
他们的目光不时地在尸王身上扫过,眼神中透露出不信任和敌意。
会议开始后,元老们开始提出尖锐的问题,针对尸王的身份和目的,他们的态度明显不乐意进行谈判联盟。
问题一个接一个,像是连珠炮一样,让尸王感到压力重重。
纪兰坐在会议桌的一端,她的位置象征着她在联盟中的最高领导地位。她沉默不语,只是静静地观察着会议的进程,但她的沉默似乎也传达了一种默许,允许元老们对尸王的质疑和攻击。
随着会议的进行,尸王开始感觉到了不适。
他的身体开始不自觉地颤抖,甚至感觉到了寒冷。这对于一个没有体温的丧尸来说,是极不寻常的现象。
楚承禹坐在尸王的旁边,他的目光敏锐,很快就察觉到了尸王的异常。
楚承禹的目光落在尸王胸口的暗紫色晶核上,他看到晶核开始不稳定地闪烁,这意味着尸王的身体出现了问题。
他的灰蓝色眼眸中闪过一抹慌张,声音低沉而急促:“京晟……这是怎么回事?”
尸王的血红色双眸一暗,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扫视了会议室一圈,试图找出不适的原因。
他的目光最终落在了纪兰的身上,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怀疑和不安:“……纪兰,这是怎么回事?”
纪兰的表情依旧冷静,但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整个会议室里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元老们的质疑声和尸王的不适感交织在一起,让这场谈判联盟的会议充满了不确定性和危机。
会议室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不祥的预感。
尸王的身体状况明显恶化,他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每一次呼吸都似乎在消耗着他所剩无几的力量。
纪兰站在一旁,她的表情从之前的冷静自持转变为了一种冷酷的决绝,她的眼神中不再有丝毫的犹豫。
纪兰的声音在寂静的会议室中响起,清晰而冷酷。
“尸王,告诉你也无妨……抽血根本不是为了什么研究试剂,而是我们在针头上涂抹了药物,一种专门针对丧尸的特殊药物。”
尸王的血红色双眸在听到这个消息后突然一亮,他的身体周围缓缓亮起了红光,那是他体内力量的最后挣扎。
但随着身体的渐渐虚弱,释放的血雾也变得不稳定,如同风中残烛,随时都可能熄灭。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但仍然保持着王者的威严:“承禹……这事情你告诉我,和你无关,对不对?”
楚承禹面对尸王的询问,先是一愣,他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他还没有开口,却听到身后纪兰逼近的声音,话语中带着一丝嘲讽和得意。
“怎么能算……没有关系呢?”纪兰笑着说,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冷酷的幽默。
“木木没有反应,是因为试剂只针对丧尸起作用。”
纪兰继续说着,眼神中闪烁着一种狡黠的光芒。
“注射器是木木劝告你抽血的,也是木木让你动了情,又怎么能算没有关系呢?”她的话语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直刺楚承禹的心。
楚承禹的灰蓝色眼眸一颤,他的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他看着纪兰,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妈妈……我不是你的儿子吗?你为什么要算计我?”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痛苦和不解,无法相信自己的母亲会这样对待他。
“木木,别怪妈妈。”
纪兰的脸上没有丝毫的动摇,声音平静而冷酷。
“如果舍不得你,又怎么能歼灭尸王?不过你放心,妈妈会再给你找一个好孩子,比如……杜威乐。”
楚承禹的心中充满了绝望,他低声喃喃自语。
“杜威乐……”他突然哑然失笑,笑声中带着一丝苦涩和自嘲。
“果然……果然你们都是一伙的,都在骗我。”
尸王的血红色双眸一亮,尽管药物已经开始起作用,他的身体越来越虚弱,但他还是想要保护楚承禹。
“承禹,对不起。”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歉意。
“……我还是不够谨慎,但我相信你。”
“京晟……你别说话了。”楚承禹深吸一口气,灰蓝色眼眸一颤,看向纪兰。
“妈妈,我问你……我在你眼里究竟什么?我究竟算什么?”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和质疑,他需要一个答案,一个能够解释这一切的答案。
纪兰的脸上没有丝毫的动摇,声音平静而冷淡。
“木木,别怪妈妈。”她的话语中没有一丝情感,只有一种决绝的冷漠。
“让我带他走,妈妈,求你们别杀他……”
“抱歉,木木,妈妈不能放虎归山。”
会议室的气氛已经降至冰点,紧张和背叛的气息在空气中凝固。
楚承禹站在纪兰面前,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不解,他的声音颤抖着,向纪兰发出了最后的质问。
纪兰的脸上没有丝毫的动摇,她的眼神冷酷而坚定,她的决心已经不容置疑。
在楚承禹的话音未落之际,纪兰微微眯起了眼睛,目光中闪过一丝决绝。
她微微点了点头,几乎不为人察觉。这是一个信号,一个早已安排好的暗号。
就在纪兰点头的下一秒,一道电光闪过,楚承禹的脖颈处突然被一道电击击中。
他的身体猛地一震,强烈的电流穿透了他的身体,使他的肌肉瞬间僵硬,神经在极度的痛苦中短暂地失去了控制。
楚承禹的眼睛因为剧痛而睁得大大的,他的口中发出一声压抑的呻吟。
他的双手本能地伸向脖颈,试图抓住那无形的攻击,但一切都是徒劳。他的双腿无力地软了下来,身体开始向地面倾斜。
在楚承禹失去意识前的最后时刻,他耳边响起了纪兰的声音。
“木木,你可是妈妈针对尸王布局中的关键啊……”
这句话像是一记重锤,击碎了楚承禹心中最后的希望。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绝望和不可置信,他无法接受自己被最亲近的人背叛,而且是为了这样一个冷酷的目的。
楚承禹的身体缓缓倒下,他的意识在电流的冲击中逐渐模糊。眼前一片黑暗,耳边的声音越来越远,最终一切都陷入了沉寂。
会议室恢复了死寂,只剩下纪兰和尸王,以及那些沉默的元老们。
纪兰的脸上没有胜利的喜悦,只有决绝。
……
楚承禹的意识逐渐从黑暗中浮出,他感到头痛欲裂,仿佛整个大脑都在燃烧。
当他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这个房间显然是为了囚禁而设计的,墙壁是厚重的混凝土,没有任何窗户,唯一的光源来自天花板上的一盏昏暗的顶灯。
房间内陈设简单,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所有的边缘都被打磨得圆润,以防止囚禁者自伤。
房间的门是一扇沉重的铁门,上面有一个小窗口,用于监视内部情况。
房间的隔音效果并不好,楚承禹能够隐约听到外面的声音,那些高层元老的庆祝声透过墙壁传来,他们的笑声和谈话声在楚承禹听来充满了讽刺和背叛。
他感到一阵愤怒和无力,这些声音像是在嘲笑他的失败和无助。
楚承禹的灰蓝色眼眸一黯,他的心中充满了烦躁和愤怒。
他想要摔碎屋子里的一切,想要打破这个囚笼,想要让那些背叛他的人付出代价。他猛地站起身,双手紧握成拳,准备发泄自己的怒火。
但楚承禹的动静很快就引来了守卫。门外传来守卫的声音。
“小少爷,首席说你需要冷静一段时间,有事可以叫我们。”守卫的声音平静而冷漠,没有一丝同情。
“滚……!给我滚!”楚承禹怒吼着,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绝望。
他无法接受自己就这样被囚禁,被背叛,被遗弃。
楚承禹被囚禁的房间内,原本昏暗而压抑的气氛在一瞬间被打破。
他的灰蓝色眼眸突然亮起,仿佛有两道闪电在瞳孔中划过。他的精神力如同一股无形的风暴,从身体内部爆发出来,冲击着四周的一切。
房间内的气压骤然升高,仿佛有一个看不见的巨手在压缩着空气。
房间内的摆设开始微微颤动,随后震动越来越剧烈。墙面在楚承禹精神力的冲击下开始出现裂纹,细小的裂缝如同蜘蛛网般迅速蔓延。
混凝土的墙面在这种力量的作用下开始剥落,露出了粗糙的内层,粉尘和碎石块纷纷掉落,整个房间都似乎在颤抖,仿佛随时都可能崩塌。
然而,这种强大的力量释放并没有持续太久。
楚承禹的身体已经快到了极限,电击的影响加上精神力的过度使用,让他的身体承受了巨大的压力。
他的身体突然一震,紧接着猛地喷出了一口鲜血,鲜红的血迹在他的胸前和地板上溅开,形成了一幅触目惊心的画面。
他的双腿一软,几乎要跪倒在地。
楚承禹的身体摇晃着,他的双手撑在膝盖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汗水和血水混合在一起,从他的额头滑落。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灰蓝色的眼眸中的光芒也逐渐黯淡下去。
守卫们在门外听到了房间内的动静,他们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妙。
通过门上的小窗口,他们看到了楚承禹吐血的一幕,立刻采取了行动。他们知道楚承禹的身体不能再受到更多的伤害,否则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快去叫医生!”一名守卫焦急地对他的同伴喊道。
他们迅速打开门,冲进房间,扶住了即将倒下的楚承禹。
……
不久,医生带着医疗设备匆匆赶来。他们迅速对楚承禹进行了初步的检查和急救措施,给他注射了镇定剂和营养液,以稳定他的生命体征。
楚承禹的身体在药物的作用下逐渐放松,他的呼吸也慢慢平稳下来。
房间内昏暗的灯光下,医生手中的医疗设备发出淡淡的蓝光,映照在他凝重的脸上。
他刚刚完成了对楚承禹的检查,现在正盯着手中的诊断数据,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
数据上的数字和图表似乎在讲述一个不容乐观的故事,让经验丰富的医生也感到震惊。
一名守卫身穿制服站得笔直,他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医生,小少爷的情况怎么样?”
他的问题简单直接,但语气中透露出对楚承禹安危的深切关心。
医生抬起头,他的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和无奈。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颤抖:“小少爷的身体很不好,他不仅经历了猎尸行动,刚刚还强行动用精神力,只怕……”
守卫的心跳加速,他紧张地追问:“只怕什么?”
他的问题在狭小的房间内回荡,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击在每个人的心上。
医生犹豫再三,最终叹息一声,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只怕……时间不多了。”
守卫们皆是愣在原地,他们的表情从关切转为震惊,再到难以接受。
他们中的一些人不自觉地交换了一个眼神,似乎在寻求彼此的安慰,但最终都只能沉默地低下头,面对这个残酷的现实。
房间内的气氛变得更加压抑,只有医生手中的设备还在发出微弱的嗡嗡声。
楚承禹躺在简陋的床上,他的呼吸微弱而急促,灰蓝色的眼眸一颤,仿佛在与体内的痛苦和疲惫做斗争。
医生站在一旁,他的手还握着诊断设备,但他的心中充满了无力和悲哀。
他知道,尽管医学发达,但有些事情仍旧超出了人力所能控制的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