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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宛白追问:“只是什么?”

青梅垂下头,小心翼翼说:“只是,少了一些勾人的手段而已。”

青梅的话,让颜宛白忽地想起一个人。

沈竹茹,沈如风的亲小妹。

她早将沈如风的家底,摸得一清二楚,知道他有一个小妹,相貌丑陋。

后来不知因何缘由,进了靖远国公府为妾。

可那日见到的沈竹茹,却是肤若凝脂、眉目如画,一颦一笑间风情万种。

她又想起,那夜沈竹茹带着朴月琴,去了北市鬼街。

两人是要找鬼街曼娘,给朴月琴恢复容貌。

虽然朴月琴,被她弄死了!可是看看沈竹茹的变化,这曼娘应是真的有几分本事的。

若她也去看看,说不定能有些收获。

“青梅,安排一下,今夜我要去北市鬼街。”她低声吩咐。

“小姐,你要去做什么……”青梅忍不住劝阻,“那里鱼龙混杂的,您千金之躯……”

上次,是跟着朴月琴去的鬼街,是为了断了别人勾引姑爷的路。

可这次,为何要去鬼街?难不成小姐想?……

“闭嘴!”颜宛白厉声打断,“我必须得去一趟。”她转向铜镜,抚摸着自己憔悴的脸,“沈如风不是嫌弃我吗?我一定要让他回心转意。”

……

子时,颜宛白披着一件黑色斗篷,在青梅的搀扶下,踩着湿滑的青石板路向鬼街深处走去。

夜雾弥漫,将月光过滤成惨淡的青色,照得两侧破败的房屋格外阴森。

“小姐,咱们还是回去吧……”翠竹声音发颤,“这地方阴森得很……”

颜宛白低声呵斥:“闭嘴!再多话,绞了你的舌头。”

转过几个拐角,前方出现两盏血红色的灯笼,在风中轻轻摇晃。

灯笼下是一扇斑驳的黑漆木门,门上贴了黄符。

青梅深吸一口气,抬手叩门。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股股奇异香气扑面而来。

“夫人,我们又见面了。”曼娘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带着一丝玩味,“上次你花五百两黄金买了人命。这次想做什么生意?”

颜宛白深吸一口气,踏入屋内。

烛光下,曼娘端坐在一张雕花木椅上,身着绛紫色长裙,脸上覆着一层薄纱,只露出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

“大师果然好记性。”颜宛白勉强扯出一抹笑容,摘下斗篷帽子,露出憔悴的面容,“早就听说大师有大本事,今日特来求救。”

她伸出右手,有一根指节扭曲丑陋:“不知大师能否让它恢复功能?”

曼娘轻笑一声,走了过来。

她冰凉指尖抚过那截断指,颜宛白感到一阵刺痛,不由得缩了缩手。

“断指好续。”曼娘慢条斯理地说,“只是代价不菲。”

“多少银子我都愿意出!”颜宛白急切道。

曼娘唇角勾起一抹笑:“不多不少,五百两黄金,和上次一样。”她顿了顿,“不过,夫人今日来,恐怕不只是为了这截断指吧?”

颜宛白咬了咬唇,眼中闪过一丝屈辱:“我……我还想请教,如何才能勾得夫君的心。”

她声音越来越低:“上次除掉了一个妄想勾引夫君的人,可如今家里还有一个妖媚妾室,让我颜面无存。”

曼娘转身走向一个檀木柜子,背对着颜宛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又是一个,被沈如风皮相迷惑的人。

她也曾痴迷沈如风那张脸,结果换来的却是,山寨数百人性命全部葬送。

如今,她一心只想复仇。昨日便接到指示,说寻个合适时机,混入沈府。

这不,机会来了。

“勾人的手段,可不是一天两天能学会的。”云曼声音平静,“需要言传身教,少说也得一个月,才能见效。”

颜宛白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一个月?言传身教?”

她不可能,天天跑出来,这不现实。

“不错。”云曼转身。

颜宛白不死心问道:“可有什么速成的法子?”

曼娘瞟了她一眼,漫不经心地说:“没有。”

颜宛白咬了咬牙,下定决心道:“不知大师,可否去我府中教导?”

曼娘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去府上?夫人可知我这鬼街生意离不开人,贸然离开,多少主顾要失望。”

她忽然凑近,带着药香的气息拂过颜宛白耳畔,“况且沈府高墙深院,若被人发现,我这来路不明的江湖术士……”

颜宛白断指处的旧伤隐隐作痛,也不及心中的痛。

她想起,柳杏儿那张脸,那个看人总带着三分怯意七分媚意的贱人。

她开口道:“大师若肯相助,黄金加倍,再奉上一间商铺。”

曼娘嗤笑出声:“夫人倒是舍得。可我若去了,谁能担保我的安全?”她指尖忽地按住断指,一阵强有力的尖锐刺痛袭来,“毕竟夫人上次买凶时,也是这般急切。”

颜宛白痛呼一声,抽回手,断指处沁出细小血珠。

“那大师想要什么?”她的声音发颤,却强撑着镇定,“只要我能做到……”

“除了上面的报酬,你得给我准备一个院子,未经我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可以进。”曼娘声音冷硬。

颜宛白咬牙点头:“好!都听大师的。”

“那么,三日后,我会以‘吴媚儿’的身份入府。记住,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能透露我的真实身份。”

离开鬼街时,颜宛白的心情轻松了许多。

青梅跟在她身后,欲言又止:“小姐,那人来历不明,入府会不会……”

颜宛白厉声打断,“只要能挽回夫君的心,冒点风险算什么?再说了,我可是承恩侯府嫡小姐,谁敢害我?”

……

翌日黄昏,天上还飘着细雪。

苏时瑾立在院中,一袭玄色劲装勾勒出修长身姿。

脸上未施粉黛,却仍显得格外清冷绝艳。

浅褐色的眸子如秋水凝霜,目光扫过时,仿佛有寒星坠入深潭。

丰润红艳艳的唇边,缀着一点美人痣,像落在雪地上的朱砂,平添了三分妖冶。

“小姐,该出发了。”凌黛牵着一匹通体雪白的马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