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认同红梅夫妇说的话有理,也认可永清的为人,但我还是没同意让永清去河下村帮忙。
既然开始让龚桂华帮忙,在龚桂华没有出错之前,我是不可能随便换人过去的,否则不但失去一个关系不错的同学,而且也会给工程带来不小的麻烦,毕竟龚桂华的伯父是河下村的支书,即使有王镇长的关系,一旦伤害到他们利益,而我又留下话柄的话,龚家肯定会跟我翻脸,到时我就骑虎难下了。
因为何小梅也在,我没有把我心里的顾虑说出来,只是说这事还得再想想,便离开了永清家。
回家的路上,金红笑道,我说红梅为啥昨天那么护着你,为了帮你说话不惜跟小根夫妇翻脸,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你。
我摇头说,红梅不是这种人。
金红吃味地说,看来你对她还是很了解嘛。
我搂住金红的腰,凑在她耳边轻声笑道,我对你更了解,你的全身上下里里外外我都了解过。
金红瞅着我撒娇说,讨厌。
身后突然传来父亲的轻咳声,金红一时大羞,在我腰上狠狠掐了一下,我疼的嗷嗷叫了起来,金红得意道,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再胡说八道。
刚回到家,便听到楼上的电话在响,我跑上楼拿起话筒,刚要喂,就听到话筒里传来桂香的声音,问我刚才去了哪里,怎么打了几次电话都没人接。
我说刚从三姨家回来,问有啥事。
桂香问我去后山村找过老中医看病没有。
我说今天下午去过,拿了药回来。
桂香说,既然拿了药,你就得老实点,不要这边刚喝药,那边又跟金红乱来,这样的话,就算华佗再世也救不了你。
这时金红已来到身旁,我担心桂香再说对金红不满的话,含糊其辞问还有没有别的事,没别的事就要去洗澡了。
桂香问我啥时能回深圳。
我说至少还得一个礼拜才能回深圳。
桂香问我是不是在老家又买了一辆车。
我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桂香得意说,我自然有办法知道,别看我在深圳,你在老家做了啥我全都了如指掌,所以你在老家最好给我老实点。
我笑道,你得意个啥,肯定是你姐告诉你的。
桂香咯咯笑道,听说你买的那辆车很不错,到时你回了深圳,那车得给我开,你来开这辆福特,行不。
我笑着说,这有啥不行的,我俩谁跟谁。
桂香满意说,算你识相,那我挂了。
我笑道,你千万不能挂,否则我家晓晓岂不要哭的死去活来。
桂香说了一声贫嘴,便直接把电话挂了。
父亲从洗澡间洗脚出来,问是不是桂香打来的电话。
我嗯了一声。
父亲说,几个月不见晓晓那孩子,心里还真怪想念的。
金红笑道,姨丈要见晓晓还不容易,等过些天跟我们一起去深圳便是,那边又不是没你住的地方。
父亲说,我才不去深圳,那地方老是查暂住证,我一辈子没被人关过,可不想到老了还进去吃牢饭。
我笑道,就算查证件的人把你关进收容所,也不算吃牢饭吧。
父亲说,不管关在哪里,只要是被关进去的,没有自由,就跟坐牢没有啥区别,就是在吃牢饭。
金红拊掌笑道,还别说,姨丈这话说的一针见血,非常有道理。说着要推我一起去洗澡,我故意不去,说现在天冷,不用天天洗澡。
金红暗暗掐了我一下,自己拿着换洗的衣物独自去了洗澡间。
我感觉身子有些乏,回了卧室,父亲跟了过来,似乎有啥话要说,张着嘴又不直接说,倒把我急到了,说爹你有啥话就直说,跟儿子我怎么也来这些虚头巴脑的。
爹看了看我,这才说道,今天中午爹是在小根那边吃的饭。
我问,是不是他俩跟你说啥了。
父亲说,也没说啥,听说你在市里要搞一个厂,温红想让她哥去你厂里帮忙。
我冷笑说,这么说我还得谢谢她了。
父亲说,爹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传个话,答不答应由你自己做主。
我说,以后少去他家吃饭,就算你不会做饭,也可以花钱下馆子,何必为了一口吃的去看那女人的脸色。
父亲转身回了他的房间,我却没有了睡意,心里很不舒服,温红这女人还真是厚脸皮,刚刚吵过嘴,就想让她兄弟到我的厂里做事,真是让人无语。
金红洗澡回来,身上穿着一件天蓝色睡裙,见我坐在床上发呆,问我怎么了。
我说没啥,躺下睡了。
金红把门关好,反手把身上的睡裙脱了,里面果然啥都没穿,见我盯着她看,金红钻进被子,笑着解释道,反正都要睡了,我懒得再穿那些玩意。
我把金红搂在怀里,手指在她胸前揉捏着,笑道,你这骚货,我看你就是故意的,要勾引我爹。
金红吃吃笑道,可惜你爹是个胆小鬼,只敢躲在我的背后偷看,不敢来真的。
我用力捏了她一下,笑道,你还真想我爹来真的啊。
金红摸了我一下,得意笑道,就知道一说这个你就特别来劲,一下子就起来了。说着便要给我脱衣服。
我无奈说,我还没洗澡,你不怕得脏病么。
金红瞅着我,轻笑道,没事,我会先用嘴帮你清理干净的。
完事后,金红躺在我怀里,得意道,桂香越不让你跟我这样,我越要跟你这样,气死她。
我感觉全身乏力,睡意上来,没有理会她的话,闭上眼要睡。金红嗔怪说,你们男人都是这样,完事后就只顾着要睡。
第二天醒来,金红已没在床上,房间的门也开着,我穿上衣,到一楼,见金红在做早饭,问道,我爹呢。
金红说,你爹挑着尿桶去菜地里了。说着脸上突然一红,露出娇羞的神情。
我问怎么了。
金红看了一眼门外,见没人,这才低声笑道,清早我上洗手间,忘了反锁,又被你爹看光了。
我瞪了她一眼,笑道,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金红笑着解释说,我清早尿急,急匆匆跑进卫生间,哪里会想到你爹也会那么早上厕所。
我没再理她,走出家门,已有几个人站在小根店门前等着要吃炒粉。
猪倌也在,问我要不要也来一份,他请客。
旁人笑话道,小新要吃还要你请,人家又不是没钱,再说这店还是他哥开的,用得着你假装大方。
猪倌说,啥叫假装大方,我虽然没啥钱,请小新吃一碗米粉还是可以的,要知道,小新跟我可是小学同学,还是同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