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不是我信不过两位老哥,而是我上有老下有小不得不谨慎些。
肖卫东摆摆手说,这我理解,这我理解,李老弟这样你看行么,我和王镇长这几天每人东拼西凑了五万,都投进厂里,股份还是按我们上次说的来,你看如何?
五万虽然有点少,但总好过没有。再说有了这十万的投入,在肖卫东和王镇长的心里,厂子的重要性也不同了。
见我点头同意,肖卫东当即拿起房间的电话拨了出去,没多久招商办的戴主任和一个年轻男人敲门进了房间。
戴主任没有特别向我介绍她身后的男人,估计在招商办也就是一个跑腿的角色。
还没等戴主任坐下,肖卫东便提出一起去一趟工业区,先把厂房用地确定下来。
我本想着有个十亩地便差不多,没想到肖卫东直接拍板要了五十亩地,这些地还在工业区最好的地段。
用肖卫东的话来说,不做就不做,要做就要往大里做,毕竟厂子会发展的,我们不能目光短浅只顾眼前。
肖卫东要这么多地,无非就是先占到便宜再说。不过还能把话说的冠冕堂皇也确实是个人才。
虽然我想到土地价格不高,但得知只需要五千一亩的地价仍让我吃惊。
办了手续交了土地费之后,戴主任说还有事,便带着跟班离开了。
我们三人又一起回到我们买下五十亩的土地上,脸上都有着难以掩饰的兴奋。
我说,这里以前是农田吧,没想到会这么便宜。
王镇长说,现在农田最不值钱了,因为各种农业税太高,农民种地辛苦先不说,刨除各种化肥和种子钱,再加上农业税,不亏钱就算好的,偏偏到粮管所卖了粮食还拿不到现钱,给打白条,问谁还愿意种地。
三人商量了一番厂区该如何建设之后,又一起到市工商局注册了一家公司,在登记股权时,肖卫东用的是他小舅子的名义,王镇长也差不多,用的是他小姨子的名字。
中央规定官员不能经商,结果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这么一弄,中央的规定跟一纸空文没啥区别。
办完所有手续,回到白天鹅宾馆时,金红和姚晓惠早回到宾馆,今天刚见面的两个女人,早成了无话不谈的闺蜜。
吃过晚饭,王镇长说明天镇里还有会要开,要告辞而去。我也要跟着走,肖卫东把我拦住,说你又不用开会,回去做啥,还不如留在这里住一夜,让小姚陪弟妹在这里多聊聊。
肖卫东离开后,姚晓惠也要走,金红把她拉住,一起回到518房间,让姚晓惠教她跳舞。
其实姚晓惠也不怎么会跳,光有其形不得其神,动作生硬不流畅,看着就像两只企鹅在走步,我忍无可忍,最终还是笑出了声。
金红说,你笑啥,你又不会跳。
我说,你怎么知道我不会跳。
金红说,你会跳怎么没见你跳过。
姚晓惠说,既然你说你会跳,那你下来跟我跳一曲。
我说我会跳,但不想跳。
金红翘着嘴说,就知道你在吹牛。
到九点半时,姚晓惠又要走。金红说,走啥走,今晚就在这里过夜,反正你身上啥都被他摸过,怕啥。
我暴汗,这些女人,在一起怎么啥话都往外说。
姚晓惠笑着瞄了我一眼,果然把拿在手里的包又放在沙发上,被金红拉着去了卫生间一起洗澡。
洗完澡出来,金红光着身子出来,姚晓惠身上则披了一条浴巾,不过也只能遮住她的胸部和大腿根而已。
金红见我盯着她看,笑道,看啥看,还不快去洗澡,等洗了澡你想咋看都行。说着话,手也没闲着,推着我起了身。
洗完澡出来,金红让我睡她俩中间,我没理她,在金红一侧躺下。
金红掐了我一下,笑道,晓惠身材这么好,你竟然忍得住几个晚上不碰她,也算够能忍的。
姚晓惠说,跟金红姐比差远了,难怪小新哥对我会没兴趣。
金红凑到耳边轻笑道,小新,有没有兴趣我们今晚三人一起玩。说完,自个先咯咯笑了起来。
这女人,明知道我这方面不行,还故意说这话来埋汰我,可恶。
我有些心虚,不敢向姚晓惠看去,把灯关了,说道,很晚了,睡觉吧。
一夜无事。
第二天吃过早餐,姚晓惠提着她的随身包离开了宾馆,我则开车送金红去了市里,这娘们说要在市里玩几天,明知道她要找老相好苟合,我还不能说她,否则就是引火上身,非被她榨干不可。
把金红送到人民路新华书店附近下了车,又说好两天后我到市里来接她,我这才开车回了梧桐镇。
接下来的几天,我忙的脚不沾地,既要忙着塑钢门窗厂厂房的事,又要到河下村找人准备清理河道。
幸好河下村我有一个关系很不错的同学,名叫何贵华,是河下村村支书的侄子,因为有这一层关系在,让我省了不少事。
毕竟在农村,能当上村支书的人,在村里都是很有话事权的,只要自己让些油水出来,再加上有王镇长的关系,还怕这些人不能为我所用?
至于塑钢门窗厂建厂房的事,肖卫东联系了城郊一家建筑公司,建筑公司的老板是他的本家,名叫肖卫国,看着挺实诚的一个人。
因为厂房工程并不复杂,全部建一层三米半高的,又有肖卫东的关系在里面,所以我也懒得时刻守在工地。
做人做事有时就该放开手,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凡事都要自己亲自监督的话,就算累死恐怕也做不成几件事。
诸葛亮智绝天下,就因为过于谨小慎微,怕辜负了先帝托孤之厚意,凡事亲力亲为,活活把自己给累死了。
忙了三天之后,终于接到金红从市里打来的电话,让我开车去市里接她。
这女人,又不是没有从市里来往镇里的班车,偏偏还要我开车去接她。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接到电话后,我还是立即开车到市里去。没办法,谁叫她是欣儿的妈呢,抛开经济实惠的角度来讲,有个女人偶尔跟自己矫情一下,感觉还是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