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镇上,小根夫妇和母亲在搬东西到二姐那边,已经搬的七七八八快搬完了。
我心里虽然不舒服,也无可奈何。二姐总不能为了我,往死里得罪母亲和小根夫妇吧。
我问母亲,欣儿呢。
母亲没好气说,你那个死爹刚才带着欣儿往新街那边去了,估计又是去春香的复印店了。
我让金红先下车,自己骑着摩托去了新街。
父亲果然带着欣儿坐在复印店门口正在和春香聊天。
见我骑着摩托车过来,欣儿高兴的跳起来,大声叫着爸爸。
我从摩托车下来,一把将欣儿抱起,举得高高的,问欣儿吃了饭没有。
父亲说,怎么没吃,还是你娘过来给我们做的饭。
春香问我今天是不是去了岭下村。
我说是。
春香说,前几天听村里人说,我家那老房子快倒塌了。
父亲说,房子没人住,没有人气的滋润,很容易倒塌的。
春香说,以前我不信这些,到现在觉得还真有些道理。
父亲说,这是几千年传承下来的道理,岂能有假。
春香说,昨天我给桂香打了电话,跟她说了我怀孕的事,桂香说等天暖些也回来。
我笑道,老邓那老东西还挺能整的,三整两整就把你肚子给整大了。
父亲说,这有啥,老邓也只有四十来岁,包公他娘怀他时,他爹已经六十多了。
我笑道,爹,你现在还不到六十,还能整不?
春香咯咯笑道,就没见过像你们这样的父子,啥话都敢往外说。
又坐了一会,春香起身要去做饭,让我们留下吃晚饭。我和父亲赶紧起身带着欣儿离开。
回到家,金红正在用沙罐给我熬药,屋里飘香四溢。
我说你还真熬啊。
金红说,但凡有一点希望,你都不能放弃。
我说,就这么二十几块钱的几副草药,若真有用,那那些大医院早就全倒闭了。
父亲问我为啥吃药,是药三分毒,没病是不能随便吃药的。
母亲也过来,问为啥熬药,熬药给谁喝?
金红瞅着我,我只得说,是我喝的。
母亲问为啥喝药。
我说自然是有病呗,没病谁没事喝这玩意。
母亲问啥病。
我说你问这么多做啥,你跟小根过好日子就是,我的事不用你管。
母亲说,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怎么不能管你。
金红说,姨娘,其实小新一直有病,只是不想让你们担心,才瞒着你们。
父亲问是啥病。
金红还要往下说,我给她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她不要再说。
金红瞅了我一眼,笑道,还能是啥病,肾虚呗。
父亲蹙眉说,年纪轻轻怎么会得这病。
母亲说,你还好意思说,肯定是你遗传的。
父亲怒道,啥叫我遗传的,有本事今晚跟老子睡,老子非得狠狠收拾你。
我顿时一个头两个大,父母只要凑在一起,总这么容易吵起来。
熬成半碗汤后,金红让我趁热把汤水喝了。
我接过碗,笑道,里面没放别的啥吧。
金红咯咯笑道,大郎,快喝药。
我一口气把半碗药全喝进肚里,抹了抹嘴笑道,真苦。
母亲说,良药苦口才利于病。
这时听到温红站在门口见娘,一脸的不满。
母亲问有啥事。
温红说,家里还有很多事要做,你还有心思在这里聊闲话。
母亲说,小新也是我儿子。我为啥不能在这里。
温红冷笑说,他真把你当娘,就不会把你赶出家门了。
我怒道,你这女人是不是要找事,我母亲没吃你的没用你的,你凭啥给我母亲脸色看。
温红瘪嘴道,母亲现在跟我和小根过,这是我家的家事,你没资格管。
母亲息事宁人道,你俩不要吵了,我过去就是。说完去了隔壁。
父亲说,看到没有,刚分了家,这女人就登鼻子上脸,以后还不知会对你母亲咋样。
我说她敢。
金红冷笑说,她都当着你的面这样,还有啥不敢的。
我说,母亲只是暂时跟她和小根过,不是他们的奴隶,过的不好,母亲随时可以回来我这边继续搞饮食。
吃了晚饭,我要去招待所,金红也要跟来,我说你跟来做啥,王镇长等会要找我谈事,你在不方便。
金红问我啥时回家。
我说不一定回来。
金红低笑道,你敢,你不回来我就陪你爹睡,明天让你叫我小娘。
我见父亲不在身旁,把手伸进她裤子里,抠了抠笑道,你这里怎么这么骚,连我爹都不肯放过了。
来到招待所,刚用钥匙打开门,何小梅便笑着过来,说道,今晚怎么突然想要在这里过夜了。
我笑着说,你把钥匙给了我,我不过来陪陪你,岂不是对不住你。
何小梅打了一下,咯咯笑道,没想到你嘴里还挺会占便宜的。说着跟我一起进了屋。
我问王镇长在么。
何小梅说,下午下乡去了,听说沿河那边要清理,说是河道太浅。说着在沙发上坐下。
我说,晚上你老在招待所,你老公就没意见。
何小梅直勾勾地盯着我,咯咯笑道,都老夫老妻了,对那事早没啥兴趣了。
我笑着说,你这么看着我做啥,不会对我有啥想法吧。
何小梅说,有想法又咋样,你这么年轻英俊,事业又有成,肯定不会看上我这个老女人的。
我笑道,三十多岁也不算老,正是女人最有味道的时候。
何小梅瞟了一眼窗外,见没人,妩媚笑道,有没有兴趣来试试,包你爽到家。
我没想到何小梅会说得这么直白,只得打着哈哈笑道,小梅姐你就不要开这种玩笑了,你老公知道后,非拿着菜刀追我满镇子跑不可。
何小梅笑着说,胆小鬼。
这时门外传来王镇长跟人说话声,何小梅赶紧起身向门外走去,我则没动,不是我托大,而是王镇长身旁有人,我不方便过去。
没一会,王镇长进屋,笑道,今天去了一趟河下村委,本想早点回来的,无奈何老支书死活要留我在村委吃饭,所以到现在才回来。说着在何小梅刚才坐的沙发上坐下。
我说,多谢你早上让九芽支书帮我解围。
王镇长摆摆手说,不说这些客气话,关于合伙的事你想好没有。
我说,合作没啥问题,但你们纯粹技术入股对我来说很难接受,毕竟这玩意看不见摸不着,而我要实打实掏出上百万的真金白银,万一有啥风吹草动,你俩拍拍屁股就可以全身而退,而我想哭都找不着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