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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猜想让她如坠冰窖。

因为,这代表着她不再是唯一的天选之女。

而到目前为止,一直是夏为仪压她一头。

如果对方也重生了,那一切就很好解释了。

重生后,自己做什么都感觉晚了一步,肯定是夏为仪从中作祟。

依照端王对夏为仪的宠爱,到时候若靖王败了,对方就是唯一的嫡公主,不用讨好男人,就能收获尊贵的地位。

而自己,则成了笑话。

“不……”

唐清月扯着自己的头发,无法接受那样的结局。

她才是天选之女,夏为仪才该是一滩烂泥任人践踏。

“我要做皇后,我要做皇后……”

她疯了一样跑出门,丫鬟吓了一跳,反应过来要去拦着。

“姨娘,你还病着……”

“滚开!”

明明多日未好好吃饭,她力气却大得出奇,丫鬟被她推倒在地,看到她癫狂的一面吓成了鸵鸟。

说到底,她们也不过是十岁出头的小姑娘,哪儿见过这阵仗。

最后是年纪稍大点的嬷嬷拦住她。

“唐姨娘,王爷命你好好在院里养病,你若乱跑,当心王爷怪罪。”

嬷嬷听她嘴里念叨着要当皇后,想要找条帕子给她堵起来。

魔怔了,这话是能随便说的吗?

听到“王爷”二字,唐清月恢复些许理智。

对,她要将此事告知靖王,让他提防着夏为仪,最好是杀了对方。

“我要见王爷,我要见王爷!”

“我有重要的事要告诉他!”

她又抓又挠,抓得嬷嬷手背上都是血印。

叫了两个丫鬟帮忙制住她,嬷嬷才道:

“王爷晌午后便进宫了,想说什么,等王爷回府了再说吧。”

说罢,同丫鬟架着她,将她推回了寝房。

她们早就看出来了,王爷虽然护着唐清月,不让王妃动她,实则并没有太多尊重,更像是养了只金丝雀。

虽然不知她有什么本事,但只要护着她不死就行了。

想要她们像对王妃那样尊敬,是不可能的。

……

皇宫。

靖王跪在大殿中央,身旁是三位衣着粗糙、神情憔悴的男人。

这是他留在鹿州的人,也是少数几位能和他有间接联系的人。

可他不是交代过,一旦鹿州有意外,便立刻撤离吗?那些矿上的人也不该见过他们。

怎么会被抓住?

“孽子,你还有什么话说?”

靖王冷汗涔涔。

“父皇,此事定有误会,儿臣怎会干出此等谋逆之事。”

“一定是有人陷害儿臣。”

“还敢狡辩。”皇帝花白的胡子随着呼吸颤抖,“这些人,是朕连着几日亲自审问的,你是想说朕害你吗?”

儿子对老子有股天然的畏惧,皇帝只是一个眼神,便让靖王匍匐在地。

裴恒之全程旁观,明明是如此让人血液沸腾的一幕,他竟然神游天外。

不知夏为仪什么时候能有这般气势。

她威严地说让自己跪下,再给他一巴掌,一定十分带感。

一旁,皇帝已经不想再听靖王狡辩,下令褫夺他王爷的封号,贬为庶人,永世囚禁在王府中。

“父皇,你饶了儿臣。”

靖王苦苦哀求,裴恒之冷淡看着他。

只是这样,怎么够呢。

正当靖王要被拉下去时,宫廷禁军突然带了个人进来。

“禀陛下,抓到一形迹可疑女子,竟……”

禁军统领欲言又止,皇帝此刻对谁都没有耐心,冷声道:

“竟什么,你是哑巴了吗?”

统领埋头,仍未说明:

“陛下一看便知。”

说着退到一旁,让被挡在身后的女子暴露在皇帝面前。

女子被反手押着跪在地上,穿着一身宫女服饰,几乎没有装饰的发髻垂着几缕凌乱的发丝。

她花容月貌,身材略显丰腴,神态柔媚,是男女都承认的那般绝色。

“淑妃!”

皇帝吓得后退几步,“你不是死了吗?”

靖王也吓得哆嗦。

宫女的衣服不会有绚丽的色彩,以浅色为主,多洗两次便几乎成了白色,她又发丝凌乱,乍一看竟有几分诡异的氛围。

“臣妾参见陛下!”

郑七娘柔柔弱弱垂下头颅,尽管被人架着,却丝毫不影响她散发独特的魅力。

“你……”

皇帝小心靠近,确认她真的还活着。

“朕不是将你赐死了吗?是何人包庇你?”

郑七娘答非所问:“这个问题并不重要,臣妾潜入宫中,是有要事要禀明陛下。”

皇帝冷眼看着她:“你有什么话要说?”

郑七娘看向靖王,后者恨不得上前撕烂她的嘴,让她无法再开口。

“你个贱人,居然欺君死遁,父皇,儿臣这就替你杀了她。”

他说着要扑过去掐死对方,可有侍卫在,如何能让他随便动手。

很快,靖王被架住。

淑妃冷笑着看他一眼,道:

“靖王殿下你这么害怕做什么?是怕我将你对陛下下毒的事说出来吗?”

下毒?

皇帝猛地上前,掐住她的脸,语气森寒:

“什么下毒,你说清楚?”

郑七娘仰头,一字一句将靖王让她对皇帝下毒的事说了。

“早些年他让臣妾下的都是些会让人头疼狂躁的毒,那些药抹在臣妾身体上,陛下无法察觉。

两年前,靖王在秋猎上给了臣妾一瓶来自南诏的毒药,那毒药只能投于饮食当中,可陛下的饮食有专人负责,从不在妃嫔宫里用膳,臣妾一直到被赐死,都没找着机会。”

南诏的毒?

裴恒之蹙眉站出来。

“陛下,谢将军讨伐突厥时,所中的毒便来自南诏。”

若是这般,靖王九不仅与南诏有所往来,还同突厥有联系。

皇帝后背生寒,郑七娘继续道:

“陛下如若不信,可以让人去臣妾从前住的灵犀宫,在寝殿出来的东边,第三个花坛下,埋着靖王给臣妾的毒药,毒药被臣妾倒掉了,但瓶子内壁一定还有残留。”

“贱人,竟敢污蔑本王,定是你潜入宫中埋于地下……”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皇帝猛地看向他,目光中不再有父亲对儿子的慈爱与希冀,只有无尽的冰冷。

“来人,去搜!”

半个时辰后,侍卫捧着一只带泥的瓷瓶回到大殿。

“回禀陛下,此瓶埋于两尺之下的泥土,从表面痕迹判断,周围泥土紧实成一片,草根茂密无切断痕迹,泥土至少两年未翻新。”

两年,那时候淑妃和靖王的奸情还未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