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风崖上,离凰听说化境丹的功效,没有丝毫犹豫,直接伸嘴衔去丹药,吞服下去。
李长风有些惊讶道:“你就这么相信我?万一是毒药呢?”
离凰道:“不可能。”
“万一境界也降了,却对化形无益呢?”、
离凰毅然道:“大不了就是再破一次境而已。为了化形,冒点风险也是值得的。”
“按青依依的说法,化形第一步,只是变化头部。岂不是很长一段时间,你都将是人头凤身?”
离凰道:“青姑娘跟了你这么久,难道你还不知道,妖类化形之后,随时可以回归原形?”
“万一……”
“少哔哔!”离凰不耐烦地打断了他。
过了大约一炷香功夫,突然听到离凰说道:“注意,我要变身了。”
李长风睁着他的头部,眨眼之间,几乎没有任何过渡阶段,原本的凤凰鸟头直接变成了一个人头。
“卧槽!”李长风当真被吓了一跳,朝后退了一步。
一张青年男性的脸,剑眉星目,高鼻薄唇,确实是一等一的美男子,一头紫色的头发颇显另类。
离凰忐忑地问道:“怎样?成功了吗?”
李长风点头道:“成功了,成功了,帅得一匹,差点赶上我了。”
“哈哈哈……”离凰大笑道,“终于成功了,老子也可以做人了。我们快点回去,我已经迫不及待想在镜子里看看自己了。”
回到流云堂的住处,李长风反锁了门,拿出凤蛋。
离凰出来,把脸凑在镜子前,看了很久,喃喃赞叹道:“真好看啊!”
“真自恋,像我。”李长风笑道,“长这么帅,该不会想跟我抢女人吧?”
离凰淡淡一笑:“我对人类不感兴趣。将来找一头雌凤,帮其化形,结为道侣。”
李长风道:“咦,我给林兮若那只黄凤,是不是雌的?”
离凰点头道:“对啊,我跟她如此有缘分,完全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李长风道:“我得去一趟紫霞殿,找南宫飞虹把化境丹的丹方要过来。将来你有了化形术和丹方,就可以帮助所有火凤化形,建立一个火凤妖修家族了。”
离凰惊讶道:“你真舍得让我走?拥有火凤可是你们人类求之不得的事啊!”
李长风诚挚地笑道:“舍不得。但是,真正的朋友之间,不应该为了占有而束缚对方,而应该放手去成全对方。”
离凰满脸感动道:“风兄,所以就算我是火凤状态,你一直是真拿我当朋友的,对吗?我以前还一直以为你只是说的场面话。”
李长风道:“你不是了解我的潜意识吗?难道不明白我的真心?”
离凰道:“正因为我了解你的潜意识,才知道你就爱说好听的哄人开心。”
李长风面色一沉道:“那是对女人!对男人老子需要哄吗?”
……
紫霞殿中。
南宫飞虹得意地说道:“化境丹配合甲吸功,确实是威力无穷。你想要我的化境丹丹方和炼方,总得拿点什么来交换吧?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李长风道:“我帮你提升凝玄造化丹的品级,这还不够?”
南宫飞虹摇头微笑道:“一码归一码。提升品级之事,本就是你应该做的,不能作为新的交换条件。”
“你想要什么?”
“我说得还不够明显吗?”
“你以前不是说不想要甲吸功吗?”
“以前不想要,现在又想要了。”
见李长风还在犹豫,南宫飞虹冷笑一声道:“你拥有的一切,如果我铁了心想要,你都不得不给。对于我的要求,你根本没有拒绝的资格。
我愿意拿出化境丹的丹方和炼方与你交换,是不想把关系搞得太僵,已经是给足了面子。”
李长风道:“我回去把甲吸功的要诀写下来,明天来向你交换丹方和炼方,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好。”南宫飞虹应该得不假思索。
他手上握有拿捏控制李长风的手段,完全不必担心李长风玩花样耍手段。
李长风回到流云堂,关起门来书写甲吸功要诀。
他早就预料到这一天会来,甲吸功迟早是要交给南宫飞虹的。今天不过是假装犹豫纠结一下而已,这么强大的功法,谁也不会心甘情愿教给一个不喜欢的人。如果他很爽快地交出去,多疑的南宫飞虹一定会觉得其中暗藏着什么猫腻。
南宫飞虹得到甲吸功,一定会变得更加丧心病狂。到时候,他剥削的就不再是弟子的修为,而是生命。
这样一个人,绝对不能久活于世,否则不知道多少无辜的生命会惨遭毒手。
要解决南宫飞虹并不难,但是李长风还不能这么干。在找到百日升仙丸解毒办法之前,南宫飞虹还必须活着。
李长风把功法写好之后,小心地揣起来,随即拿出拨云镜。
镜中出现的是南宫飞虹的视野。
今天去找南宫飞虹时,李长风暗中启动了此镜。
他希望能从监视南宫飞虹的一举一动,找到百日升仙丸的解毒办法。
不论是看到他炼制毒丸,还是配制解药,都是非常有用。
夜已深,南宫飞虹仍然没睡。
李长风看到他开启了位于卧室中的一个地下通道,朝里面走去,打开了一座密室的门。
“卧槽,老阴逼居然还有密室!”李长风既惊讶又好奇。
接着,看到南宫飞虹走进密室。
里面一个身穿白衣,披头散发的年轻男子躬身向他行礼。
南宫飞虹用手托起他的下巴,李长风这才看清了面容。
“秦牧!”李长风这一惊非同小可。
不知南宫飞虹说了什么,秦牧面露喜色,跟着他走出了密室。
二人来到南宫飞虹的卧室。
这才看到,床前的小桌上,摆了几个小菜,一壶酒。
南宫飞虹和秦牧对坐而饮,持续了小半个时辰。
李长风料想今晚不会有收获,伸着懒腰打了个哈欠,准备睡了。
却在这时,看到秦牧站起来,脱下那件白色单衣。浑身一丝不挂,来到床上躺下。
“尼玛!”李长风手上的拨云镜差点掉落。
虽然是个惊天大瓜,但是李长风宁愿从来没有看到过。
这一刻,他感觉那面拨云镜已经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