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每个作奸犯科,为非作歹之人,都会给自己包裹上一层名为教养的外衣,
对于像贺兰子珍这些常年待字闺中的大家闺秀而言,
深更半夜房间之中突然多出一位陌生男子,
顿时让她有些手足无措,反应过来顿时气恼不已。
石天,
“嘿嘿!”
赶忙一脸尴尬将手从她小腹上缩回,还很贴心重新帮其盖好被褥,
点头哈腰道;
“多多打扰,还请姑娘莫要见怪!”
说完一个闪身,直接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只是预料之中的暴跳如雷并未有出现,
直到次日清晨,阁楼之中才响起了女子急切呼喊声:
“小菊!”
“小菊!… ……”
一名侍女小跑着推开了房门,
“小姐!”
“您可有什么吩咐?”
此时此刻,
身着白纱连衣长裙,发髻高耸,温文尔雅的贺兰子珍拿出了一张画像,
正是昨晚贸然闯入她闺房之中男子。
只见他年约二十有余,身着黑色劲衣蒙面,
他身形修长,英姿挺拔,剑眉星目,给人予玉树临风,英俊潇洒,风度翩翩之感。
他面部轮廓完美得无可挑剔,举手投足间尽显王者风范。
特别是那一头银白色飘逸长发,略显冰冷而深邃的眼神,
让人不敢与其对视的同时,
也为其增添了不少本不属于这个年纪该有的岁月沧桑感。
侍女小菊赶忙上前看了看,虽是自家小姐随意勾勒而出,
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男子身份,随即一脸惊讶道:
“小姐!”
“这不是石帅吗?”
“应天军团班师回朝之时,奴婢还远远见过一眼呢!”
只是侍女话音未落,贺兰子珍噌的一下就站了起来,
语气急切道;
“石帅?”
“你说的是应天军团石天?”
侍女则是一脸疑惑道:
“小姐!”
“您怎么了?”
随即继续提醒道;
“他已经来樊城半年有余,大少爷还在他手下当学童呢!”
贺兰子珍闻此不由有些魂不守舍重新落座,
毕竟石天之名她也早有耳闻。
据说不但资质超群且天赋异禀,年纪轻轻一身实力就早已登峰造极,
更是号称年轻一代天才第一人且实至名归,
不由显得有些失魂落魄,喃喃自语道;
“怎么会是他?”
“怎么可能会是他?… ……”
一边叨咕着,一边思考如何处理。
关键是昨晚这个可恶的家伙不但看光了自己的身子,
还伸手一阵乱摸。
这对于一名待字闺中,情窦初开的少女而言显然无法接受,更是意义重大。
另一边,
临时学堂之中,新一天的忙碌仍在持续,
大批来此学习符篆与阵法一道学员都已经可独当一面。
心不在焉的石天满脑子都是血月教徒身影,
状态不佳的他也只能吩咐今天的课程就到这里,
同时也要求一些已经具备布阵实力的学员,
自己着手准备一些材料,好好实践检验一番。
闻此,
所有学子都一脸恭敬退了出去,唯有一人唯唯诺诺来到石天面前,
也许是因太过紧张还不自觉咽了咽口水,
声音颤抖道:
“石帅!”
“学生贺兰武,家父贺兰康,皆来自五洲地域!”
“于数年前响应石帅号召来到这里!”
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递了过来,唯唯诺诺继续道;
“这是家姐让学生带来交于石帅的!”
信笺下方还附着一方手帕,胭脂水粉香气扑鼻而来,
无意间发现手帕右下角还绣着小小贺兰二字。
自知理亏的石天一脸尴尬接过,见此情形的贺兰武却是眼神复杂。
他是见过宫千雅与不时前来探讨工作的萧媚绫,
亦或是冷妙雪等人的。
几女不但才学过人且都生得国色天香,给人予一种美艳不可方物之感。
虽然自家老姐也不算差,但这石帅名声确实不咋滴,
身边美人如云,也足可见其贪财好色传言之真实性。
当然此刻的石天也并不知道贺兰武心中所想,
心中早就慌得一批的他还是故作一脸淡然起身,
微笑着上前与贺兰武勾肩搭背,小声嘀咕试探道:
“江湖盛传,贺兰小姐乃女中豪杰,不但天资卓越且才学胆识过人!”
“据说诗词歌赋无所不能,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更是这樊城数一数二的大美人!”
“在下确实早已神往已久,却苦于一直无缘得见,真乃人生一大憾事!”
说着话锋一转,
“正如贺兰将军所见!”
“应天域战乱刚刚平息,百废待兴!”
“本帅也是分身乏术,想出去走走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贺兰武?
一脸懵逼,
他并不知道眼前这位,让他们都极为佩服的石帅与自家姐姐过节,
听他嘀咕这一大堆也顿感莫名其妙。
“石帅!”
“这?”
一时间不知如何接话。
直到身后一道悦耳女声的突然响起,
“石公子缪赞!”
“小女子愧不敢当!”
贺兰武才如蒙大赦,疑惑归疑惑,还是感激看了自家老姐一眼,
默默退到一边。
石天?
“我擦!”
看清女子面容瞬间,一个闪身就准备再次开溜。
只是刚到房门口,身后娇喝声就接踵响起,
“站住!”
“数闻石帅乃当世人杰,威名赫赫,名满天下!”
“一堂堂七尺男儿,更是顶天立地!”
说着话锋一转,
“怎么!”
“这是敢做不敢当么?”
石天,
“嘿嘿!”
“贺兰姑娘!”
“这是什么话!”
“我们之间可能有什么误会!”
说着朝贺兰武一阵挤眉弄眼,后者却一脸懵逼站在原地,
似有一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石天,
只能暗骂一句,
“猪队友!”
“关键时刻掉链子!”
面对着贺兰子珍的兴师问罪,自知理亏的他,
也只能赔笑着小跑来到她面前,一脸谄媚将其搀扶到主位落座,
有些窘迫道:
“贺兰姑娘!”
“在下真不是故意的!”
说着就想要解释一番,哪怕明知对方思想上已经先入为主,
贺兰子珍则不给石天任何说话机会,面若寒霜继续道:
“石帅眼中的故意,那该怎么做?”
后者,
也只能一脸尴尬,强颜欢笑继续着解释道:
“那真是一场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