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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变得黏连燥热,昏暗幽黄的烛光打在两人身影半明半昧,安静的环境里只剩下两人暧昧的喘息声。

他们额头抵着额头,他那漆黑暗沉的眸子参杂着微红的迷离欲色,用眼神询问着她为什么要停下来。

绯色的脸庞上满是急不可耐,被汗湿的发丝粘在鬓角处,让人清楚地看到他忍得有多难受。

可即便这样,他依旧愿意停下来,听她要说什么。

少女眨巴了下满是水雾的杏眼,娇声道:“我想沐浴。”

“等会儿再洗。”

说完他觉得有点生硬,又补充道:“可好?”

段乾这般语气的变化,她自然察觉到,也许是因为她离开过,让他在对她的事情上变得更加的敏锐和细腻。

有种事事以她为先的意味,似乎她就算提出再过分的要求,他也会答应。

当然,她可不敢再拿齐蘅刺激他,万一真玩脱了,那就不好了。

“不行,一会儿水都冷了。”

“我也有点冷……”

她是真的有点冷,还有点尴尬,胸前要不是有长发的遮挡,她绝对不会像没事人一样。

而且如今的天气基本已经是入冬了。

话音未落,男人垂首将吻落在她的腹部,将她放下来,在她震惊地目光中褪下她的亵裤,露出纤瘦白腻的双|腿。

“你!”

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又被他打横抱起,放进了浴桶中。

在萦绕的热气白雾中,她那张小脸被泡得白里透红,眸子亮晶晶的,活脱脱就是一颗鲜嫩多汁的水蜜桃。

她松了口气,以为他会就这样出去。

结果却见他解开腰带,褪去外衣,陶桃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后,连忙伸手捂住眼睛。

听到传来的布料摩擦声,她忍不住从指缝里悄悄看去,却对上他那双含着笑意的眼眸。

被他抓了个正着,她哼了一声,直接放下手,光明正大地看。

宽厚的双肩,白皙精瘦的腰腹,几线青筋盘旋在扎实的肌肉上,显得色气又性感。

而且……他身上还有大大小小深浅不一的伤疤,尤其是左胸上那道几乎是致命性的伤口。

看得她触目惊心。

段乾觉察到她的目光落在自己心口的伤上,长睫轻颤,垂眸看了一眼,抬起脚步朝着她靠近。

一道落水声响起。

浴桶一人有余,两人稍显逼仄,他们面对面坐着,上面铺着层粉色的花瓣,随着汹涌的水浪跌宕起伏。

他敞开手柔声道:“过来。”

陶桃迟疑了下,还是过去。

他双手抱住她的腰,面对面凝视着她泛红的脸庞,伸手将粘在她脸上的发丝勾到耳后,轻轻地吻了下脸颊。

“你这伤……是打仗的时候受的伤吗?”

她用指尖描绘着微微凸起的伤疤,看痕迹,应该是类似于长枪的东西刺穿的。

这个位置很危险,当时他一定伤得很重,甚至处于九死一生的状态。

“嗯,是十六岁那年受的伤。”

十六岁?

她来了点兴趣,眼眸微亮。

她只从别人口中依稀知道他少年时是多么的鲜衣怒马,在军事上很有建设,打得敌军节节败退,令人闻风丧胆。

“能和我说说你年少时候的事吗?”

“你想听?”

她连连点头。

他眼眸闪过一丝恶劣的笑,指了指唇瓣,意思很明显。

陶桃撅起嘴,故意说道:“那算了,其实我也不是很想听。”

她知道他就是想看自己主动的样子,但是她就不想这么轻易答应,显得这个吻来的太轻巧了。

在她想要远离时,不出意外的被身后的人抓住手腕,轻柔又不失力道的将她给拽了回来。

“不愿意也没关系,别离开我。”

他紧紧将她搂在怀里,头埋在她颈窝处,低哑的嗓音带着几分委屈。

听着他服软的话,她有点心软起来,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手指穿过他的指缝,与其十指相扣。

“好啦,我没走。”

侧头在他的脸上吧唧一口,特别的大声,直接让他懵住了。

“这样可以了吗?”

他没说话,却深埋在她的颈侧。

她余光看到他耳朵尖比原先的还要红,像是充血般的通红。

什么都做了,他居然还会因为一个脸颊吻害羞吗?

这也太……

太可爱了吧。

“四郎?”

软糯的嗓音从耳旁传来,他下意识地嗯了一声。

突然她感觉到温热黏|腻的啄吻在敏感的颈侧蔓延,她喘了下气,忍住想要逃离的冲动。

好在他停留的时间不长,亲吻往纤薄的肩头而去,与此同时,他的手往下伸去。

不多时,她瞳孔地震,猛然一吸气,双手抓住他手臂,剪平的指甲掐在他的皮肉上,随着水波逐渐用力。

直到渗出血丝,他依旧还不肯停手。

“……等……等下,别……”

少女泛红的眼尾渗出点点泪水,眉间紧拧,脸上的神色说不出是痛苦多些还是欢愉多些。

但终归两者皆有。

她的身体紧绷,拼命想要逃离他的掌控,却被他另一只手捏住大腿肉,止住了她逃离的退路。

往前进不得,往后又是他的怀抱里。

这浴桶又十分狭隘逼仄,在两人的纠|缠下,浪花一下又一下的拍打在壁上,发出暧昧的水声。

混杂着时缓时急的粗重喘息,和破碎的呻|吟声。

不知过了多久,少女累得趴在他的肩膀处,半合的眼睛里露出一丝迷离的眸光,紧咬的下唇渗出点点血迹。

他同样窝在她的颈侧,胸膛不断起伏,平息着由她带来的快感。

过了一会儿,他发觉水已经凉了,再泡下去她会着凉的。

于是他抱住她的腿,像是抱孩子一样,让她坐在自己的手臂上,站起来,长腿一跨,出了浴桶。

但他没立马走向床榻,拿过木架上干净的帕子将她擦干净身上的水渍后,才往里间而去。

两人躺在床上,此时的陶桃已经迷迷糊糊的,快要睡着了。

“小桃儿,你不是想听我以前的事吗?”

边说边用手轻轻掐住她的脸颊肉,眸子里满是宠溺的笑。

此时的陶桃有点不耐烦了,伸手想要挥开脸上的手。

谁在这个时候说什么以前的事情,刚才干嘛不说,非得在她累得要困得要命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