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云啊阿云,你回答得这么快。
不怕露出破绽了吗?
闻华清注意到陆明州的表情不对劲儿,跟着圆场:“女皇说不定认识你口中的那位作诗天才。”
“是吗?”
铭城少主郁计桑心里已经觉得不对劲儿。
这位写诗的天才是在东昭国认识的。
该诗也是无意间写下。
女皇怎么也知道?
难道作诗天才就是女皇?
女子戴着幕篱,看不到容貌,郁计桑难免这么猜。
不过为了不拆穿,他什么都没说。
只是沈暮云心里清楚。
又一个来自不同世界的人出现了!
就是不知道这个,是同乡,还是……仇人?
希望不要出现任何问题。
黄昏后,他们在星耀国皇城客栈吃了一顿饭,就各自分别。
沈暮云回去时,陆明州心不在焉。
她注意到,问陆明州:“在想什么事情,这么入迷。”
陆明州一本正经:“那首诗,是阿云所写?”
“不是。”
“阿云回答得这么快,难不成……”
“我小时背过,记得很熟。”沈暮云随意地比划了一下,“子渊,我那时想考试好,背诗挺认真。”
“那阿云,郁计桑嘴里的这个写诗的天才,会威胁到你吗?”
“还不知道。”沈暮云手指托着下巴,“不过她若是记性比我好,路过炎城,势必会看见那些诗,或许……”
敢威胁阿云的名声。
陆明州手指紧握成拳头,已经动了杀心。
沈暮云看透他的无措,牵住他的手,轻轻晃晃,示意他不要自己吓自己。
“她背诵的诗,我也会。她不会的诗,我还能查。
所以就算她说,那些诗是我抄袭,又能如何,难道她写的诗有多高明?
都是一样的人,谁敢笑话谁。”
一山不容二虎。
若是此人非要找茬,那除掉她便是。
若是此人不过是为了生存,那同长在一片红旗下,为何要斗个你死我活呢。
说不定还能拉拢,成为星耀国的助力。
陆明州看她杵着不动,嘴角又带着笑。
抬手落在沈暮云的额头上:“阿云,你怎么了?”
“我在想,是人是鬼,就看那人接下来有什么举动了。”
陆明州凝神:“静观其变?”
“没错,也不能事事未雨绸缪,说不定压根不需要我们操心呢。”
沈暮云拉着陆明州就回了寝殿。
铭城少主郁计桑准备在三日后启程回去。
药王谷刚好有事,闻华清同路,也要离开。
并将二十一位女医交给了闻雨信。
走的时候,沈暮云带着礼物赶来相送。
“女皇,您不用送我们。”
“那怎么行,都是我未来孩子的义父,我必定一视同仁,前来相送。”
“那你也没必要给我们这么多东西。”
“许你们给我带礼物,就不许我送你们礼物。我可是女皇,也是要面子的。”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收下。”郁计桑看着闻华清,道,“我们走吧。”
“郁兄先走,我有话要跟女皇说。”
“好,我在前面等你。”
郁计桑走开。
闻华清才叫着沈暮云到得一边。
“除了女医的事情,我回去的路上,刚好可以帮女皇套话,问问郁兄,那写诗天才的事。”
“你怕我出事啊?”
“我……我当时看到陆将军表情不对,心里就觉得你肯定有事。”
沈暮云看着闻华清眼底的关切,笑着安慰道:“放心,我是九天神女下凡,我相信那会写诗的天才应该没那么愚蠢得罪我。”
闻华清思量:“或许是我多想了。”
他拱手道,“我先走了。”
“等等。”沈暮云走到跟前,“各地都有陆家军,要是有危险,你可以找他们帮忙。”
“不会有事的,你别担心。”
“另外,回去的时候,帮我给孟县令传句话,如何?”
闻华清疑惑:“孟县令?”
“帮过我的朋友。你让他来星耀国皇城见我。我要兑现我的承诺。”
虽然没听懂沈暮云具体找孟县令是什么事。
但既然是沈暮云安排自己做的事,闻华清自然会办好。
“好,我一定转达给孟县令。”
“保重。”
“嗯。”闻华清拱手一礼,掀开卷帘,入了马车。
马车内,郁计桑靠着车璧:“闻谷主对女皇真是用情至深。”
闻华清反问:“难道郁兄对女皇没有好感?”
郁计桑没想到,他表现得这么云淡风轻,还能被闻华清捕捉到自己的情意。
“女皇容颜倾城、才华横溢,谁不喜欢?”他崇拜沈暮云。
被她的能力和魅力折服。
慕强本就是他们这种人的特性。
“郁兄为何要告诉女皇,你遇到了一个作诗天才?”闻华清面色严肃地问。
郁计桑看闻华清那护犊子的表情,立马明白过来:“算了,不瞒你。这个作诗的天才未曾露出真容。”
“所以……”
“我看女皇那么爱作诗,就想给个顺水人情。把这天才弄到皇宫里,说不定能讨女皇欢心。”
“你就没想过,那个天才会危害到女皇的安全?”
“不至于吧。”郁计桑听完,扯了扯嘴角,有些不可置信。
闻华清据理力争:“怎么不可能,天才作的诗,女皇能对出来,说明什么?”
郁计桑手指掐着掌心,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闻华清:“其实我是怀疑那写诗的天才就是女皇!”
闻华清捕捉到关键信息:“所以那写诗的天才是个女的?”
“没错,同样戴着幕篱,气质身形都同女皇差不多,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个人。”
郁计桑疑惑地看着闻华清,“你说会是女皇吗?”
“有这个可能。”闻华清说完,又分析,“不过不确定,咱们要往最坏的结果想。”
“最坏的结果?”
闻华清看着郁计桑,试探道:“倘若女皇被这个天才威胁,郁兄可会舍弃女皇?”
“自古以来,写诗有多少人。你以为我郁计桑,就这么容易变心?”
郁计桑斜了一眼闻华清,“我虽不是什么好人,但我也绝不可能害女皇。”
“这我倒相信,毕竟你也是皇子的义父。”闻华清笑道,“既然如此,那你回去,派人打听一下这个写诗的天才!”
“我倒是想打听,但是我不知道她人在哪儿。”
提起这件事,郁计桑也有些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