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假装熟人相见,再质疑她的身份。
利用其他的人,让她在众人面前自证。
呵。怎么可能?
她从不陷入自证身份的陷阱。
“你说你认识我,那这位兄弟如何证明,你是故人呢?”
未料到跟前的女人,会如此聪慧地将这个问题,抛向自己。
侍卫的心里慌乱无措。
连解释的勇气,都挤不出。
因为是替人办事的狗,从不曾擅做主张。
所以遇见这样的情况,两兄弟拿捏不定,视线往楼上瞟。
仿佛是在等主人的回应。
恰好也是那样的眼神,出卖了两人。
“瞧,连回答问题,都要看看楼上的主子,所以,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认识我,了解我呢。”
她随手取下腰上的凤凰玉佩,幕篱下,浅浅勾起唇角。
“楼上那位,还是下来叙旧吧,何必躲着,当个缩头乌龟。”
萧丽舒自知被发现,只能握着拐杖,模仿着年迈的妇人,缓步到了楼下。
“仙儿国师莫要生气,老身不过是崇拜你的人。”
“是吗,崇拜,还纵容下人做出如此无礼之事。”沈暮云语气倏然变冷,“怎么,你真以为我这样的人好欺负,还是你认为,我来星耀国,是陪前辈胡闹的?”
萧丽舒手指狠狠掐在掌心,眉眼处涌动着怨恨。
如果可以,她现在就想除掉仙儿国师。
就是她,害得竹中君抑郁而亡。
就是她,让自己失去了最爱。
“知道吗,你此刻的表情,就像是在告诉我,你、跟我有仇!”
沈暮云话落间,眼神瞥向旁边的母亲。
玉惊声也在观察。
意外发现此人的眼神,像极了画像上的女人。
也就是星耀国的公主萧丽舒。
玉惊声往沈暮云身旁挪动了几步,微微点头。
沈暮云了悟,从玉惊声手里接过木箱。
为了方便演戏,不会受累。
所以里面空无一物,主打一个用时,再从空间放。
“仙儿国师说笑了,老身只是崇拜仙儿国师。”萧丽舒不傻,四周赶来的江湖人士,都是为仙儿国师而来。
有他们在,自己的暗杀,存在着破绽和危险。
沈暮云瞥了一眼玉惊声。
玉惊声接收到演戏的信号,匆忙地退离酒楼,去寻人。
没多久,陆明州就带着手下,来酒楼抓人。
“来啊,替仙儿国师抓住他们!”
萧丽舒急切地问:“仙儿国师,老身未曾伤害你半分,你为何要同我出手?”
“抱歉,老前辈。我并非想要杀你,只是星耀国女皇派了陆将军保护我,你方才的举动,已然触碰了陆将军的逆鳞。”
沈暮云随意地找了个借口,无奈地摊手。
萧丽舒握着拐杖,退了两步。
陆明州面色幽冷地走近:“老前辈这易容术还真是不错,若非同行,估计还真要被你给骗了。”
萧丽舒退后。
心下慌乱。
竟不知当年皇兄送到东昭国做质子的孩子,多年后相见,蜕变成这样出众的将军。
难怪能让东昭国先皇费尽心思地利用。
“你胡说什么,老身就是一个崇拜仙儿国师的人,怎会易容。”
陆明州眼里如千尺冰封,冷意深深:“继续装,装到你承认为止。”
萧丽舒见眼前这男人离自己越来越近,快速地给几个侍卫使了一个眼神。
侍卫们对视时,手持大刀,挥砍上来。
陆明州单手握拳,将几个侍卫打趴在地。
萧丽舒正要施展轻功飞走。
沈暮云当机立断:“谁替我抓住她,谁就是我仙儿国师的朋友!”
二楼喝酒的中年男子,听到此话,手里长剑出鞘。
一个倾身,持剑拦住萧丽舒。
“滚!”萧丽舒看逃跑被拦,气急败坏。
咒骂声出,在场的人莫不吃惊。
这哪里是老妇的声音?
陆明州施展轻功到二楼,快速地摘下萧丽舒脸上的伪装。
许久,萧丽舒露出真容。
“原来是你多次算计女皇!”
陆明州手上用力地掐住萧丽舒的脖颈,萧丽舒深觉窒息无法呼吸的时候,出声喊道:“陆明州,你、你怎能杀你的亲姑姑——”
“在我心里,谁敢对付女皇,谁就得死!”
陆明州把药丸塞入萧丽舒的嘴里,轻飘飘地松手。
眨眼,萧丽舒就跌倒在地。
“把此人带回去交给女皇。”
“是,将军。”
陆明州快步走到沈暮云跟前:“仙儿国师,女皇嘱咐,抓到人以后,务必交给您瞧瞧。您看……”
“烦劳将军带路,我也要入宫向女皇道谢。”
陆明州心领神会,伸手示意:“请。”
“谢将军。”
沈暮云带着玉枝声走在前面,陆明州走在中间,陆家军抬着昏迷的萧丽舒跟在身后。
许久,两人便入了皇宫。
……
萧丽舒睡得正香时,一盆冷水从头灌下。
她猛地睁眼,面前站着的,是陆明州。
陆明州手里拿着鞭子,面无表情地盯着她。
“说吧,为何三番四次算计女皇,你到底有何目的?”
萧丽舒白了陆明州一眼:“陆明州,你可是星耀国的皇子,如今,竟然为了一个妖女,做到这步田地!”
“闭嘴!”听到那妖女一称,陆明州忍无可忍,狠狠地挥下鞭子。
萧丽舒被打得皮开肉绽,头昏眼花。
望见站在陆明州身后的仙儿国师,她破口大骂。
“都是你,都是你这个贱人,我恨不得杀了你。”
陆明州回头,看着走到身后的沈暮云,又恼羞成怒地挥下鞭子。
“啊!”
萧丽舒疼得歇斯底里。
“萧丽舒,你这话,我倒听不明白了,我不曾记得得罪过你!”
“若不是你,竹中君就不会死,是你害了他,是你!”
萧丽舒贵为星耀国公主,她爱上竹中君,以为只要付出真心,就能有收获。
可不管怎样,竹中君的心里都只有仙儿国师一人。
她只有模仿仙儿国师的装扮,竹中君才会多看她一眼。
曾经她问竹中君,为何如此喜欢一个不爱她的人。
他说,爱而不得是常态。
能见到自己心爱的人,已经是一种幸福。
他只希望活着的时候,能看到仙儿国师,就心满意足了。
可这对萧丽舒而言,是实实在在的折磨。
“早知如此,当年就该让皇兄杀了你!”
“难道当年是你设计?”
问出这个问题的,是玉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