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默涵自从订完婚就开始正大光明的在岳母家吃喝。除了留下住宿外,有时间就泡在孙丽梅身边陪着她。
任默涵的父母年龄大了,所以早就盼着儿子结婚生子。两人订婚以后时间进入了腊月初,任父任母想着今年过年之前把婚事给办了。
孔秀娟自然是不同意的,她觉得赶在年底,有点太草率了。
她还想着让大女儿在家再过一个团圆年。毕竟结完婚的女人就不能回娘家过年了。
左右摇摆之际,孔秀娟去问了老爹孔通明。看了好日子,决定在年前腊月二十六和年后二月初六这两天里,选出一天来结婚。
任家人还是希望越早越好,选在了腊月二十六。孔秀娟一锤定音选在年后二月初六这天。
任家父母只能听从亲家母的决定,但也早早的准备起了结婚需要的东西和事宜。
订好了结婚日期后,孙丽梅也开始忙活起来。买了压箱底的嫁衣和一些需要用到的东西。
任默涵依旧下了班来岳母家吃饭,休班的时候也待在岳母家。偶尔回老家一趟,看看父母。
云丫每天下班回来很晚了,也见不到姐夫,所以根本没关注这些事情。
天气越来越冷,云丫早上也喜欢赖床了,躺在被窝里暖和,根本不想起床。
被迫起来以后还得梳头绑辫子,她觉得很麻烦。于是在一个温和日丽的中午,云丫把辫子剪掉卖了。
等她休班结束回去上班的时候,就变了一个模样。因为卖头发是路上叫卖的小贩给剪的,根本没有底线,所以剪的非常短。
剩下的头发就变成了毛寸头的发型,云丫也没想去修头发发型,就这样将就着用吧。
出门的时候她都是带着厚厚的棉帽子,回到家就把帽子摘了。
她剪完头发这天,回家正好碰见还没离开的任默涵。云丫先给他打招呼,喊了一声“姐夫”。
任默涵点头答应下来,然后说道:“嗯,回来了。”
云丫轻轻“嗯”了一声,上楼回了自己房间。
因为孙国强还没放假,所以任默涵根本没见过云丫和孙国强。
他居然把云丫当成了男孩子,等云丫走后,他小声的问孙丽梅。
“丽梅,这个是你弟弟国强吧!”
孙丽梅转头看着他,“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她说道:“这是我妹妹,不是弟弟。”
任默涵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诧异说道:“啊?这是你妹妹?怎么这样打扮?你妹妹是不是混社会的?”
闻言孙丽梅更是哈哈的笑起来。任默涵不明所以说道:“这有什么好笑的?”
孙丽梅慢慢停下笑声说道:“嗯,确实不好笑,但是我还是想笑。”
任默涵也觉得自己的问题太突兀了,尴尬了一下,继续聊起了孙国强。
云丫回到屋里,拿着一面小镜子照了照自己的新发型。“嗯,确实不怎么好看。”
在上班的店里,店长和附近邻居的打工小妹们,都说这个发型不好看。
云丫已经很烦了,不曾想晚上她叫着姨妹去小广场看跳舞的,竟然又被人误会了。
当时小广场的大树上都挂满了彩色的小灯,广场最中间,有两队人在跳广场舞。
姨妹张海燕很喜欢跳舞,她经常来小广场跳舞。这次有云丫陪着她一起来,她跳的更带劲了。
她还邀请云丫跟着一起跳,但云丫不想学,她也没强求,自顾自的跟着音乐的节拍跳起来。
云丫站在一旁看着那些上下翻飞的舞蹈动作,只觉得赏心悦目。
但是让她学,那是不可能的。她只喜欢看,不喜欢自己动手。
就在她看的认真的时候,一个矮小的男生走到她面前求助的说道:“哥,有火吗?”
云丫一愣,立刻反应过来,粗着嗓音回到“没有。”
那人一听云丫回话了,赶紧跑去了一棵大树后面。那里有两个女生,和一个男生。
云丫遥望着大树下面,支起耳朵听着她们几人的对话。
矮小个子男生刚回去,其中一个娇小玲珑的女生就急切上前问道:“怎么样,怎么样,是男生还是女生?”
另一个微胖的女生抢着说道:“我猜一定是男孩子。”
那刚回去的矮小男生回答道:“听不出来,根本听不出来。”
另一个细高个的男生说道:“怎么回事?难道他没说话?还是你没听出他的声音,是男是女?”
矮小男生两手一摊,“说了,就回了俩字,没有。嗓音还很中性,根本听不出来是男是女。”
几人越猜越想知道,云丫到底是男是女。于是几人的视线同时落在一直盯着这里的云丫身上。
云丫被他们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索性大大方方地走了过去。
“你们这么好奇我是男是女,我告诉你们,我是女的。”云丫没好气地说道。
那几个年轻人先是一愣,随即都笑了起来。那个娇小玲珑的女生笑着说:“哎呀,真没看出来,你这发型太像男生啦。”
云丫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我也是没办法,剪坏了。”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聊了起来,气氛倒也融洽。
这时姨妹张海燕跳完舞过来,拉着云丫的胳膊说:“姐,他们是谁呀?”
云丫把事情跟她一说,张海燕也跟着笑起来。之后,几个人一起聊起了跳舞的事儿,张海燕还邀请他们一起来跳舞。
她们本不想答应,但架不住张海燕的热情相邀,再加上看着跳舞的人们跳的这么开心,便点头同意了。
现在只有云丫还站在原地欣赏他们跳舞。而那四个年轻人,已经紧跟着张海燕的动作开始摇摆。
热闹的小广场上大家跳的热火朝天,云丫还是继续做一个合格的观众。
其中四人当中那个细高个的男生,眼睛一直盯着张海燕,满脸的痴迷与喜爱。
云丫看出了不对劲,走过去在姨妹耳边悄悄嘀咕了几句话。
张海燕一边跳舞一边瞟了一眼那个看着自己的细高个,没给他任何好脸色。
只瞅了一下,就扭回头继续专注自己的舞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