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岳山上的树木被烧成了焦炭,山石被炸得粉碎,到处都是残肢断臂和烧焦的尸体,惨不忍睹。
赵飞虎见状,立刻率领着宁家军的士兵们如猛虎下山般冲向了东岳山。他们在废墟中穿梭,搜索着可能幸存的敌人。
而此时的周义,虽然没有受伤,但他的耳朵却被震得嗡嗡作响,什么也听不见了。他的身旁,护卫们紧紧地拉着他,一路狂奔,想要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
周义的心中充满了懊悔和愤怒,他意识到自己被周宁给骗了。周宁肯定早就发现了他们隐藏在这里,所以故意装作战败的样子,引诱他们出来,就是为了不让他逃跑。而他,竟然真的上了当!
周义此时已经完全失去了方向感,他像无头苍蝇一样,紧紧地跟着护卫们一路狂奔。他们穿过了东岳山的重重山脉,终于来到了山外。
然而,当周义停下脚步,环顾四周时,才发现身边只剩下了一两百人在保护他,而其余的士兵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周义喘着粗气,感觉自己的双腿像是被灌了铅一样沉重。他拼命地奔跑了这么久,耳朵终于渐渐恢复了听觉。
周义定了定神,对着护卫们喊道:“向南的方向跑!前面有镇北王宁城过来的军队,一定是在拦截我们!”
护卫们听了周义的话,毫不犹豫地带着他朝着南方疾驰而去。然而,他们并没有跑出多远,就看到前方出现了一支气势汹汹的骑兵队伍。周义定睛一看,为首的那个人竟然是他再熟悉不过的,镇北王的亲卫军统领——铁牛!
周义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绝望的情绪。他深知铁牛的厉害,这个铁牛可是镇北王周宁的得力干将,武艺高强,勇猛无比。
如今,他竟然在这里拦住了自己的去路,显然是镇北王周宁早已料到他会从这里逃回甬城。
铁牛见到周义,哈哈大笑起来,声音震耳欲聋:“周义,你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吧!王爷有令,要我们活捉你。你若敢反抗,可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周义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逃,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缓缓地扔下了手中的武器。他的护卫们见状,也纷纷效仿,将手中的兵器丢弃在地。
铁牛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他挥了挥手,示意手下的士兵们上前将周义等人绑了起来。周义没有丝毫反抗,任由他们将自己五花大绑。
最终,周义被铁牛等人押解着,带回了东水城。
周宁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看着周义,缓声道:“真是令人意想不到啊,咱们竟然会以如此这般的方式重逢。”
周义凝视着周宁,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各种滋味交织在一起。想当年,他与周宁本是同宗同辈之人,然而在他眼中,周宁不过是个满身铜臭、毫无真才实学的商人罢了。
然而,时光荏苒,短短数年之间,周宁却已然摇身一变,成为了与父王平起平坐的大人物,甚至还让父王吃了个大亏。
这巨大的反差,让周义不禁对周宁刮目相看,但同时也在心中暗暗叫苦不迭。
沉默片刻后,周义终于开口道:“九皇子之所以留我一命,想必是想借此机会与父王谈条件吧?”
周宁嘴角的笑容愈发明显,他轻笑道:“哈哈,周义啊周义,你倒是个聪明人。我这里可不养闲人,你若对我毫无用处,恐怕早就被铁牛那家伙敲碎了脑袋。”
周义闻言,脸上露出了一抹比哭还难看的苦笑。他心里很清楚,周宁必定会开出极为苛刻的条件,而他自己不过是周宁手中的一颗棋子,被用来要挟父王,以达到周宁的目的。
周宁见状,似乎对周义的反应颇为满意,他接着说道:“来人啊,将礼亲王世子带下去,好生款待。不过,若是他有丝毫逃跑的念头,就直接打断他的双腿,明白了吗?”
亲卫们毫不迟疑地将周义押解下去,并将其严密看守起来。令人意外的是,周义竟然毫无逃跑的念头,仿佛他早已料到会有如此下场。
毕竟,周义深知周宁的手段,若真的逃跑,恐怕周宁绝对会毫不留情地打断他的双腿。
与此同时,礼亲王的身体状况逐渐好转。他满怀期待地等待着水军和周义带来的好消息,坚信这次镇北王周宁必定会遭遇惨败。
然而,就在这个关键时刻,一名护卫突然神色慌张地冲入房间。礼亲王见状,不禁怒喝道:“如此匆忙,毫无礼数,成何体统!”
那名护卫显然被礼亲王的呵斥吓到了,他结结巴巴地说道:“王爷,大事不好了!水军统领白海涛传来紧急消息,他在东江入口与一支神秘的水军遭遇。
尽管对方的战船数量较少,但他们的武器却异常厉害,竟然击沉了我们五艘战船!白将军无奈之下,只得率领剩余的船只退守至大海之上。”
礼亲王听到这个消息,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呆住了。在东江入口遭遇一支陌生的水军?这究竟是谁的队伍呢?难道是镇北王的水军不成?
可根据之前的情报,镇北王并未组建水军啊!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礼亲王感到十分困惑和不解。
护卫接着说道:“白将军,据情报显示,对方战船上的武器极有可能是红衣大炮。”
听到这句话,礼亲王心中一紧,他立刻意识到情况的严重性。因为他已经猜到了是谁对水军,并且知道红衣大炮是极其厉害的武器,威力巨大,射程遥远。安装红衣大炮的战船,必然实力强大。
“一定是镇北王周宁的水军!”礼亲王喃喃自语道。他对周宁的了解颇深,知道除了他之外,其他人根本不可能拥有红衣大炮。
没想到镇北王竟然如此深藏不露,悄无声息地就组建了一支装备精良的水军,这让礼亲王不禁有些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