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炎嘴角扯出一抹苦笑,话锋却是突然一转:
“但偏偏这人,却又是一个最没有嫌疑的人!”
“不是吧!你这话说得也太过矛盾了,好不好?这人是谁啊?”
姜茗觉得钟炎这是在逗她,什么叫最有嫌疑的人,
反而又是最没有嫌疑的?这每一个字她都听得懂,
但这连起来读,为啥她就不理解这句话的含义了?
钟炎无奈地道:“我说的这个人,你绝对认识!”
“谁?”姜茗听得很诧异,身体不由自主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郑~云~山!”钟炎钟炎一字一顿地念出这个名字,眼神充满了诡异。
“你说谁?我没听错吧!你再说一遍!”姜茗很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其实不止姜茗一个人,其他人也是纷纷变了脸色,
眼中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神色,显然对于这个名字,感到不可思议。
“郑云山!”钟炎再一次念出了这个名字,双眼看向众人说道:
“你!还有你们都没听错,现如今的修行者协会会长——郑云山!”
“嘶……”
所有人全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是实锤确认了啊!
唯独江浩对这个名字感到陌生,因为他确实不认识这个人!
“这个人很有地位,是吗?”
“教官!您不知道啊!这人的地位不是一般的高!
不对,应该是说,这人的威望不是一般的高!”凌空对着江浩做起了解释。
“威望?跟我好好说说,这个人到底是个什么人?”
“教官,我们这个世界在妖魔灾变初期阶段,
就是此人率领着无数修行者,冲锋在抵御妖魔的最前线!
那时候还没有我们这群异能者,前线的战斗无比艰难!
但由于这位郑会长的舍生忘死,因此才会有今天的神州!”
凌空说的不多,但话里的意思很明显,这位郑会长的功劳很大。
他的地位无人可以动摇,因为人家的威望确实无与伦比。
江浩听完也没多说什么,因为事情到了这一步,其实也没啥好说的!
如果这件事真的是他做的,那么就会变得很棘手。
处理不处理他,都很为难,也很难办!
怪不得钟炎会说:最有嫌疑的人,反而又是最没有嫌疑的一个。
“钟炎!你继续说吧!”
“教官……”凌空还想说些什么,却是被江浩伸手阻止了。
“继续说!”江浩猛地拔高声音,语气里带着不容置喙的压迫感。
他想了解清楚整件事情的始末,看看这人究竟是不是像他所想的那样!
如果难办?那踏马就别办了!针对鬼物有谁比他这茅山扛把子专业?
钟炎被江浩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喝问,惊得当场愣在原地。
随即不由自主地站直了身体,回答道:“是,教官!”
“周震山是最早一批吃螃蟹的人,且一直顺风顺水,
生意也是越做越大,只是短短数年时间,就积攒下了上百万家财!
那个年代的上百万,那是一笔怎样的滔天富贵。
只可惜,周震山一直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周欣。
甚至就像教官您所说的那样,周欣从小到大,一直体弱多病。
这么多的家产,最后又能落到谁手上呢?”
“呃……你自己刚刚不是说了吗?落到了郑云山手里。”凌空又忍不住插了一嘴。
钟炎直接怒了:“老子踏马问你了吗?需要你来回答我?”
“钟哥,您别生气,他就是一个二傻子,我来教训他”
姜茗狠狠地拍打了几下凌空,令他龇牙咧嘴,
同时也是被自家男友这逗比属性给气笑了,
这是什么奇葩脑回路?人家问你了吗?
就你喜欢多嘴是吧!怎么就这么不长记性呢?
江浩对此也很无语,这家伙简直是有受虐倾向,
这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就是改不了,他能怎么办?
其他人也是略带不满地盯着他看,这气氛多好啊!
才刚开始,就被这没有边界感的二货给破坏了。
江浩拍了拍手,阻止了众人对凌空的口诛笔伐,同时示意钟炎继续!
钟炎恶狠狠地吐槽了凌空两句,这才收拾好情绪,继续开讲:
“周震山那巨量的财富,可以说是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
没有儿子的他,这份庞大的家业就跟小儿持金过闹市一般。
不仅周家村本村的村民觊觎,就连他身边的亲朋好友,同样眼红不已!
完全忘记了,当初人家周震山带着他们发财的情分。
所有人都在想方设法地算计着,如何能够得到他的家业。”
钟炎说到这里的时候,又故意停顿了一下,
因为他又听到某人在那里小声嘀咕着,说什么这还不是仇富之类的话,
要不是看到姜茗一直不停地掐着他腰间的软肉,
钟炎高低还得怼上几句,仇富?这沾得上边吗?人家这是准备吃大户。
冷哼了一声之后,钟炎就接着往下讲:“但周震山本人又岂是好相与的?
能在短短几年时间内,攒下诺大财富的人,
除了本身的运道之外,人家的本事可不是随便说说的,
生意场上什么阴谋诡计他没见过?会被人简单算计他的财富?”
钟炎脸上的嘲讽之色愈发浓烈,嘴角也不自然地勾勒了起来:
“很多人在周震山身上吃了亏,讨不到任何便宜,
于是有些人放弃了,但还是有些人依然坚持不懈,
不过,那些人也不傻,既然他周震山这里行不通,那就换一个方向好了。”
江浩迎着钟炎的目光,两根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下巴,
言语之中带着笃定的语气说道:“所以……
有人就开始把主意打到了他女儿,周欣的身上吧!”
钟炎点了点头,轻笑道:“没错,正如您所想的那样!
最先采取行动的人,就是周震山的一些亲朋好友。
他们把自家的孩子,时不时带到周震山家里,
明面上打着亲朋好友之间,要互相多多来往,
实则全都奔着去人家周欣而去,目的简直不要太明显了。
都想着去做人家的女婿,为未来继承家业做努力,只可惜都没有成功。”